中秋话“雨”

2010-09-21 00:06 | 作者:菩提树 | 散文吧首发

中秋话“

刚刚入秋,火依然。大概不过完处署浓夏断然不会走的。电视里每日都在报导XX地瀑雨成灾,又XX地江河泛滥;就连08年两川地震时殃及过的甘肃舟曲,也因泥石流而几遭灭顶之灾。这都是“雨”的罪过;我也因此而有些憎恨“雨”;然而我又急盼此地能尽快地下点“雨”;浇一浇这焦躁的天,润一润这干涸的地!还有这让人无可逃遁的似火炉般的的空间。

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大雨如期而至;傍晚时分,随着一声炸雷,大地在闪光中颤动!铜钱般的雨点从天而降;翻江倒海般的黑云,犹如狰狞的怪兽,凶狠地扑向整座城市;狂风夹杂着的冰雹,肆无忌惮地击打着根植于地面的、有生命的和没有生命的物体!往日里那些象征财富和身价的宝马香车们在那一刻,车窗玻璃被打得残缺不全,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高傲的神情。枝叶茂盛的大树,几被连根拔起。雷声接着雷声,闪电连着闪电,这那里是在下雨,就象是从空中往下倒水,一如决口的天河!小儿们受不住惊恐,纷纷躲藏在大人们的怀抱不敢越“雷池”半步;幸好瀑风雨在肆虐了近20分钟后旋即转为中雨。空气骤然凉爽起来,只是太让人心惊肉跳的。

这场雨是我平生所经历过的一次最大的降雨,和最最骇人的“雷爆”;在那一刻、自诩为主宰万物的人类,竞是那样的柔弱和无阻;似觉末日之将至!还好世界并未被摧毁。

古人说:“云腾致雨”。这“雨”啊!可真是个奇妙的优物,打亘古你就存在;你能使万物滋生,山川秀丽;你还可以汇为江河,聚成湖海,便利舟船,并把山川系于一身;然而你又能让大地成泽,高山成壑,人或为鱼鳖;所以你的功过始终总说不清楚的。虽然我有时会记住你的过,但更多的还是忘不了你的功。“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边处处蛙”;多美!多温馨呀!这是你的柔,你的魅!“列缺霹雳、丘峦崩摧”;你一往无前!太所向披靡了!这是你的量,你的能!我深知你就是力量的化身;我深知其实你也就是自然的化身;所以我深知你本身是不应有“罪和过”的。

纵观古今,喜欢“雨”的人岂止车载斗量;这让我突然的想起何其芳老先生的《雨前》:“我怀想着故乡的雷声和雨声。那隆隆的有力的搏击,从山谷返响到山谷,仿佛之芽就从冻土里震动,惊醒,而怒茁出来。细草样柔的雨声又以温存之手抚摩它,使它簇生油绿的枝叶而开出红色的花。这些怀想如乡愁一样萦绕得使我忧郁了。我心里的气候也和这北方大陆一样缺少雨量,一点温柔的泪在我枯涩的眼里,如迟疑在这阴沉的天空里的雨点,久不落下”。凄美的乡愁,温馨的回忆;真不愧为大师,连春望也能写出乡愁来;读之让人眼涩!诚然,摧春还待春雨啊!!!

春雨,能给人们萌生惬意的事太多太多。第一声春雷响起的时候,院中的草坪依然被厚厚的积所遮盖;而当菲菲的阳春雪飘着飘着变作菲菲春雨的时候,草坪上最后一层积雪化去。人们惊讶地发现原来那层冰封了的脏呼呼的陈雪下、遮盖着的却是盎然的生机。春回大地仿佛只是一舜的事!而摧生它的却正是飘着飘着由雪而化的春雨;可谓“好雨知时节”。无怪呼诗圣都为之感叹!“小楼一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春雨让人顿开由寒而久被尘封了的心的窗!“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春雨又给人一种淡定的安逸,让你静静地享用这让人舒缓的定泊。与世无争也好,超脱逸静也吧;总之远离那些让人窒息的纷争吧!“春雨断人不渡,小船撑出绿荫来”。春渐深、雨渐习、荫渐浓,春之脚步加快。让人遐想无限的、安祥的“春”,正孕育着躁动着的“夏”。

“夏”之蒸蒸日上。可是发生在夏日的雨,就多变的让人捉摸不透;有的时候你温柔,有的时候你多愁,可有的时候你放荡不羁!当酷暑难熬的时候,你会给人们带来清爽。当大地干渴的时候,你会给万物带来甘霖。当天空烦躁的时候,你会撑起一把无边的大伞,让阴霾遮挡着日头。可是,有的时候你却是个狰狞的魔王;“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你冲毁了房屋、冲垮了桥梁、阻断了道路、淤塞了田床。你有的时候大度,你有的时候吝啬。麦收的时候,你常常是阴雨不断。干旱的时候,百姓们大旱之望云霓,“褥雨于岳祠,泣拜不能起”,而你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的“雨”就不再是一个知时节的好雨了。然而我还是忘不了你的好!。有道是“西窗半日雨浪浪,雨过新梢出墙”。雨后方晴,红霞万朵,这是你勾勒万物勃勃生机的无量功德”。“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是你造就得醉人的烟雨江山;“疏林斜日茅亭外,一片江南雨后山”。这是你书成了的如画般的诗稿。你还织就了那“江南四月雨晴时,兰吐幽香竹弄姿”的锦绣。啊!夏日的“雨”;你给人间凭添了多少美丽!你使多少人为你陶醉......。“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晴”。夏日的雨,你又是一个无情的矛盾的多变体;由于你的宣泄,多少人流离失所,饿殍荒郊......这不,刚刚入秋就你就兜头又给了整个城市一通惊天的“威”;

狂躁的夏日已过,初秋的雨以它雷霆万钧的气势光顾了我的城市,给人们留下了惊世骇俗的一舜,也给这座城市带来半月之余的清凉。然而这奢侈的凉爽一过,秋老虎又挟35、6度的高温报复性地光复了我的城市。电风扇被重新启用,空调机再为人们所痴迷。人们又在期盼着雨的到来;别管它下的是小雨或是瀑雨,也别管它下的是灾是难!“只愿得三日霖霪不停住,便下当街上似五湖,都淹了九衢。”此时的雨在人们的眼里真真的“值金值玉”;直所谓好了疮疤忘记痛!人类的劣根性犹如一头贪吃的兽类,总是伴随短视与贪婪。

相对不羁的夏雨,我更喜欢春雨和秋雨。春雨清舒而温馨,秋雨缠绵而深沉。我享受春雨的温馨,而我享受秋雨缠绵的同时,却又同情秋雨的深沉;因为太深沉了就会忧郁,而过份的忧郁就成了悲伤。人们称春天为“阳春”,而秋则被称为“悲秋”或“伤秋”。这不,“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其实三更雨也好,点点滴滴也吧,不过自然现象而已,断不可自寻烦恼。秋天是金子的颜色,是收获的季节;同时秋又是多彩的。秋有金黄的稻菽,满山的红叶,诱人的红果,更有碧绿的麦田,是收获与希望的季节。没理由烦恼的。秋雨装饰了秋的美丽。雨声则是秋的美妙的歌声。我喜欢聆听秋雨滴溚的雨声、我喜欢欣赏秋雨喷洒的雨泉、我喜欢那长长的雨丝、我喜欢那飞溅的雨花。我喜欢雨点弹奏的各种音符、我喜欢雨露植入的香甜!总之不同时期的“雨”我都喜欢;!!!

眼下不论雨之是否会来,但自然之规律不会变。毕竟的白露已过秋风在望。

“昨夜风兼雨,飒飒帘帏秋声”;昨夜虽无雨,但秋风已将凉意悄悄地带到了子夜和清晨。秋!自然而然的会深,雨!也是自然而然的会下的。我期盼秋雨的到来。我喜欢知“时节”的好雨,我喜欢“守分寸”的好雨!再者,秋天怎么能够没有雨呢?献上一段祝词,祝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们:愿“雨声”祝你平安;愿“雨水”冲去你的愁烦;愿“雨丝”捎去你的思念;愿“雨花”落在你的心弦;愿“雨点”圆你的心愿;愿“雨露”润你的心田;愿快乐伴你到永远......!!!

————于2010.21.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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