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尘数时

2008-06-07 09:42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突然停电了,坐在屏前茫然不知所措。打开窗户,立刻清风拂面。正是初时节,该去散步了。

楼下,三五成群的家长,或玩扑克,或打麻将,或看电视,煞是热闹。这些,对我而言,仿若隔世之物,并非不懂,只是不玩。半年多来,只把自己囚禁在斗室里,整天与文字为伍,初时只是解闷消遣,后来竟有点入迷,昏昏然不知时节。

这里,居住着一个特殊的群体,不分地位高低,不分身份贵贱,只有一个称呼:陪读家长。这是新时代衍生的新产物。这里,没有竞争,没有压力,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人们和睦相处。你,可以在楼下群舞中老年健身操,或约上三两个好友去散步,感受一下社会的和谐与融洽;你,可以一个人看夕阳西下,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呆上数日,没有人会打扰你的清静。独享属于自己的时光,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不过如此的境界罢了。

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些人来?使原本宽阔的街道显得狭窄。或许是天气变热的缘故,或许是小区居住的人多了。

记得去年天,一个人出来散步,萧瑟的寒风里,只有两三个匆忙的行人,感觉有点凄凉。突然身后传来刹车声,惊的我急忙逃窜,生怕遇到抢劫之人。慌乱中回头探望,司机伸出头来,问了一句:坐车不?悬的心才放下。这使我想起鲁讯笔下的车夫,他是如此高大,我竟如此渺小。

街上散步的人,或一身休闲装,潇潇洒洒;或一袭长裙,妩媚风情;或一套正统的职业装,端正大方。均穿出了风格,穿出了的个性,也亮丽了街道。偶尔可见几个穿着邋遢的民工,看似不协调,但也合理存在。正因为有了无数个不同的“我”,才构成了大千世界,有了人间百态。

觉得有点喧闹,便走进了旁边的花园。径路幽幽,花草浓郁。一些四季花兀自在一角开放,姹紫嫣红,争奇斗艳。这里并无赏花人,她们在孤芳自赏吗?梅艳芳的一曲“女人花”,让无数女人为之动容,自怜自惜。难道女人真的就是一朵无人欣赏的花吗?非也,非也,多是人自闭,这只是个人看法。悄悄摘下一朵淡黄色小花,花香竟如此浓烈。如此娇艳的花朵,不能误了她的妩媚。便一会儿放在胸前,一会儿插入发髻,欣欣然一番臭美。迎面过来一男人,差点相撞,窘迫中送花给他:送给你人吧,男人欣喜,连声谢谢。闻闻手心,找找“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的感觉。

出了花园,是一个不大的市。卖水果卖小吃卖衣服混杂在一起,忙乱而闷热。好像也没有各种各样的吆喝声,可能是人们早已熟知各摊位的货物了。本想急行而过,却又经不过麻辣烫的诱惑,要了一碗独自品尝。这麻辣烫的作法很简单,将一些生菜海带蘑菇粉条之类放入一个小竹笼,在配好料的汤里煮煮就成。虽说简单,却很少有人在家里做,两块钱一碗,既经济又实惠,还省了洗碗。不是人们变懒了,而是快节奏的生活,剥夺了人们生活中的许多乐趣。就如在这样的初夏夜晚,一家人聚坐小院,吃着自己烹制的家常小菜,喝上一小碗绿豆粥,那滋味能胜过神仙。现在这种日子离人们越来越远,有时竟成奢望。

吃饱了,就接着遛达。

拐出夜市,来到了“名人港湾”。从字意上看,就知道是名人富豪居住的地方,其豪华大气自不在话下。听说楼下有一个每户拥有两个泊位的停车场,一半建在水上游乐园之下。我突想,要是水泥池底出现裂缝,停车场不就成了水下乐园了?竟有如此幼稚可笑的想法,如一小孩。想想,跨河大能在开通典礼之时轰然倒塌,雄伟的拦河坝能出现管涌,不再自笑。

“名人港湾”前面的广场,更是热闹非凡。在强劲的音乐声中,喷泉随节拍而射,各种霓红灯闪烁其间。吸引了不少看景的人。缓缓沿池边而行。突然一些水柱冲天而上,瞬间如瀑布飞泻,水珠迎面扑来,湿了少许衣衫,但也欣然。白玉石雕刻的小桥,精致典雅,在这细细的水雾中似有朦胧,仿佛置身烟江南。抬头看见一些楼房里亮着灯,想必也有看景人。百万身价的他,身无分文的我,一样在看景,就是不知感受是否一样。我,望楼兴叹的人,也能欣赏到如此美景,有点得意。自嘲,发扬阿Q精神了。

人们渐渐散去,我也该回家了。在这红尘中游荡了几个小时,感受颇多,可能是封闭太久的缘故吧。偶尔出来走走,回归现实生活,感觉也不错。累了,回我的斗室休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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