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天空是将一切放飞的地方吧。它存着多少年的芬芳，多少的韶华，又是多少的思念。多少的多少，都要随风随人随想念到哪里去，单单留给天空美丽一场。干净的，孤寂的，不起波澜的，就这样。很满足了。

昨晚一个人坐在床头看星星，只看到东面的，很认真地数了——95颗。好巧！没有闪动，安静的光芒静静地射向我，有莫名的且熟悉的温暖。不知道有没有流星，不知道飘渺的幻想是不是会成为现实，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死后会变成星星这么一说。只是没有看见月亮。是我的视野太窄，还是今天的主角本就应该是星星，有一种落寞吧。

30度的仰望，他们说是不会流眼泪的。那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脸上滚烫的？明明没有任何感触，我很想笑，可是办不到。原来看星星也会产生这样的伤感。索性把纱窗也打开了，因为这样的夜空更清楚，也更悲。一涌而上，曾经的曾经。从一到九，没有离去。

半夜了吧，好久都没有听到蛙叫的声音，今天又有了。亮灯的人家屈指可数。想起那首：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轻轻地哼起来。和着蛙声。谁都不会听见的歌声，也不能体会的歌声。

是过了几十分钟，还是几个小时，蛙声也渐渐淡去。嘴角上扬，很舒心地笑了。低头忆起的点滴都在抬头的那一瞬间走了。因为悲和欢始终不会，也不能相处。和一山不容二虎是一个道理。呵，可笑，我怎么想起拿这个来比喻了。

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喜欢画画，因为我得的第一张奖状是画画得来的，后来的我就记不起来了。我想过要画美艳的江山社稷，就像《江山如此多娇》、《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大笔一挥就是一副令中国人骄傲的国画。只不过后来发现所谓的大好河山里还有那么多受苦受难的人们，也就开始讨厌画画了。很滑稽的理由。再后来的理想是因为看了一部电视——要当空乘人员、或是为航天事业打拼。就这样，突然之间就喜欢上了天空。纯、美。想想，还是笑了。

再忆起的事无非是上学时候的琐事了。没有跌宕。吵吵闹闹的一些人和事都早已褪去了，何必太在意。想起的他们和她们也分的差不多了。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认识那么多朋友来干嘛。现在明白了，就是在分别时给你的心上划下一道记痕，然后再写上勿忘。

星光多多少少地洒在河边那颗爷爷亲手种的香樟树上。如今想起他的时候我也不会再难过了。在心里默默地说：“爷爷奶奶，你们还在一起吧。两位大伯是不是也和你们在一起啊，你们过得快乐么。”往往，我都会在这里打住。然后双手合十，默念：我挺想你们的。你们要看着我成人，看着我孝敬爸妈！这次，我竟笑了。

一束光打在脸上，不舒服至极，是那些抓青蛙的人。一晃就移开了。我可以听见他的脚步声，很重很重。这里也有青蛙的分量吧。我不喜欢那些人，也不鄙视那些人。粗粗地叹了一口气。

想起了何炅的《栀子花开》，记得那句“光阴好像流水飞快，日日夜夜将我们的青春灌溉”。是不是所有的青春在灌溉之后都会像栀子花那样的清香？好奇怪的想法。若这样我们的青春就灿烂起来，干脆就去一饮长江水得了。这样还能帮助人。不是说“居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么，那这样做岂不是让他们俩见着了。果真是一绝啊。我暗暗笑着，实在憋不住，开始哈哈大笑起来。静谧的夜里像我这样的笑声怎么听着怎么别扭。可我不管。反正都睡了，我就小声一点，克制一下。两不耽误啊。

肆虐的笑，还是头一次这样呢。着实得高兴。那颗最亮的星星还在，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样在笑，不然它怎么愈看愈美。

你有喜怒哀乐么？我怎么会和你没有距离感，是因为太幸福还是怎么。高高挂在天上，感到了寂寞吗？高处不胜寒，看来是真的。

是不是年轻就像演戏，一碰就惊天动地？

“喂，那颗最亮的星星，你几岁啊？”

“笨呐。这个怎么回答。”

“那怎么看年龄类……”

……

自言自语上了。一个人也不会是那么无聊么，我第一次发现。

有户人家的灯亮了，我没有了兴致。躺下，还是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