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知多少?

2010-05-08 17:19 | 作者:季末 | 散文吧首发

窗外花开花落多少载,每次都昂扬绽放,却又萎萎凋落。数着一片一片的落叶,它像似读懂了我的心,一番又一番与我演绎同样的命运。斑驳的纹路,勾兑起我落寞的记忆

我从小寄养在外婆家。外婆唤我的声音,是我最听、也是最亲切的声音。每次靠近外婆的身影,会看到她脸上的慈祥化成一圈圈母性的光辉。从小就没有父亲的呵斥,没有母亲的关怀,我不懂什么是父爱、什么是母爱,似乎那总是一种遥不可及的东西。我也因此失去了向同龄人夸耀的资本。唯一值得庆幸的,我拥有另一种爱-隔代的爱。单调的童年里,孤独时想到的是外婆,心灵受挫时想到的是外婆,外婆就是我童年中避风的港口,我渴望就这样与外婆相伴下去。

人总是要长大的。上学是少年时期必修的,可能是因为自己成绩差的,还是怎的,厌学的情绪在脑海中不断折叠,反复磨合着我清脆的心灵。每次惆怅从心底绽开,我便开始怨烦这迷雾般的社会。我试着寻求解脱我压抑灵魂的方式,我渐渐迷上了上网。网络中有太多虚假、欺骗,可我宁愿用不真实的网络去覆盖那不清晰的现实。单纯的心在网络的穿梭中缓缓成熟起来,懂得了如何掩饰自己。

当一个人明白了有人生这回事的时候,自几也得学会去编织人生。07年,我去了深圳,编织自己的人生。一个物欲横流的地方,的确让人兴奋、震惊,繁冗的人们时时刻刻竞争着。深深地去体会,那又是一个以金钱为支撑的社会。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已不再是人的主导观念,“金钱观”覆盖了一切可以覆盖的意志。

有时候很失望,失望自己在这个社会中什么都不会,都要学。偶尔觉得生活很吃力,但又不能放弃,因为转变观念,既是这个社会的要求,也是自己生活的必然选择。我的意志也被身体的本能左右,每天机动地生活着。“适应--奋进”成了我生活、工作的四字准则。

时间一点一点从指间划落,08年又到来。当努力的汗水开始有着如丝的收获时,一个惊愕惶恐的在半眠眠之中降临-奶奶逝世。回到四川,我差点崩溃,我不能忍受,痛恨老天的不公。为何要在这个时候,降下这令人颤抖的恶耗,难道只因生命的脆弱性?在死亡面前,我软弱无力。我的理智已完全模糊,寄情于何处?

在低落的生活情调中,我盲目地寻找,可始终都寻不到什么。为了安慰奶奶泉下紫色的灵魂,也为了弥补我不能尽下一点的良心缺陷,我没有再离开,静静在奶奶的周围守护。

就这样安静的生活着,或许这也是一种灵魂洗涤的途径。但时间一久,那种静谧的生活离我越来越远。因为年龄的问题,父母朋友给我介绍了一男孩。起初,两人交往得还可以,以为这就是我人生的另一半弧,结果却并不如人所愿。强扭的瓜是不甜的,没有感情基础的爱情是不长久的。我们心不相通,意不相投,有了矛盾,便分开了。这样的爱情甚似一把枷锁,舍弃更为脱怀。

随后找了一个,却因相似的问题又分了。彼岸难寻,恨恨不如意,也不再把自己托付于感情。感情永远是个包袱,荒谬的感情甚是如此。

每一次的花落离下一次花总有一段漫长的距离。落红化泥,为花开作根基。不管天真与否,我且试着这样认为。

慢慢地从原本不光亮的天空爬出来,学起了美容。小有成就后,做起了美容老师,四处出差,每天在劳累地奔波着。久而久之,便失去了继续做下去的兴趣。几番周折,另寻了一工作,在一夜场做客户经理。工作是轻松了,灯红酒绿却反复刺激着我的灵魂,那群紫醉金迷的人浑浑噩噩穿梭每个角落,构成一块颓靡之地。

每次工作出来,身上的秽气似乎又多漫延几分。走在路灯下面,反复察看自己的影子,生怕哪个部位残缺。我讨厌自己还是远离,寻找一清幽的谷地去释放我的灵魂吧!

心灵的净土与尘世的免俗交击着。渴望的得不到,厌恶的不断来侵袭,他出现在我的眼眸,或许这会是一转机。如果一次视线的相望,也会诱成亘古的忧伤,又何必重蹈覆辙?我还是抵挡不住尘世的引力,抵挡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魅力,更抵挡不住自己滋生伤痛的种子地萌发。我爱上了他,彻底!只因他能不顾世人的嘲讽,在喧闹的大街上扮女人、演小丑,来惹我一笑;只因他能在我不眠长夜之中陪我聊一宵。我感动了,心想这就是我需要的能关心我的人,天真地以为这一次能延续到此生的尽头。

天真永远是天真,结局注定要伤心。当他告诉我他所做的一切只为报复他的前女友,仅仅如此!她伤害他,他就可以伤害我?这就是他的逻辑,他那难以启齿的逻辑。

苍白的爱情,消瘦了我的青春,我用眼泪一颗一颗装饰我阴霾的天空。懊悔又何?懊悔过后还是懊悔,我要了了这颗心,绝望甚至想离开枯凋的尘寰。

之后大病一场,打了一周的点滴,修复我收受伤的灵魂。可霉运又降至,刚买的手机被朋友盗去。朋友的背叛,让我看到这个世道人丑陋的嘴脸。那种锥心胜似咯血,但我也不追究了,我不想让我的伤口再度复发。

就这样生活着。生命如此脆弱,我不刻意去追求什么。爱情是个很玄的东西,梦想和现实,总存在着差异。

就这样生活着。倾听打花凋的声音,嗅嗅花叶糜烂的气息,回想昨夜花落又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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