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一地的琐碎

2010-02-16 11:40 | 作者:暧暧0526 | 散文吧首发

那天,我睁开眼,听到窗外的鸣很美好,和着初秋早晨六点半的朝阳,在我的床头,如约而至。

刹那间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把幸福的琐碎抱在怀里,原来,我守望的幸福归属,从来都不曾离开过,真的。

生活,其实就是一种最伟大的幸福罢,因为太过平凡,而经常被轻易地忽略。

午后·衣衫

猛然间抬头,思绪从一个个华丽绚彩的函数图像中抽出。阳台上,一行随风飘扬着的衣服,在阳光下微微透明地定格,含着淡淡的韵美。

质感柔软的白色纯棉衬衫,格子交纵的红色衬衫,以及那件洗旧了的衬衫,他们在午后灿烂的阳光里,安静得享受着阳光的烘培,只是单纯

今天的风轻柔而幽雅,将衣衫的边角吹起漂亮的弧度,如同境中般令人迷离。

心,于瞬间变得如此波澜不惊,嘴角也泛起了淡淡的浅笑。感受到的,是田野上奔跑时的畅意与风掠过肩梢、发梢、眉梢的细碎。

细微的声音在那里响,似若有什么,在瞬间绽放。

耳边传来大提琴低低的颤音。悠长的曲调不知从哪个窗口飘来,时而明媚,时而幽暗,时而跌宕,时而起伏。那个低沉的声音与触感真实的布料混淆在一起,碎在每一丝空气中,碎在每一缕阳光里,碎在每一寸心情里。凝结成一个寻常无奇的午后,伴着微弱细小的钟表走动声。

风轻轻在须臾之间,投下淡淡的倒影。

傍晚·无忧

夕阳在天边拉扯,留下常常一片得紫红辉煌,渐渐无声息的被粉灰、蓝灰、银灰所吞噬。看不出天在忧伤,却听见星子哭得疯狂。

伴着酒色的光芒,纵横交错的马路开始川流不息。楼下喧闹的孩子们大笑大闹得无忧无虑让我措不及手。童年,那么美好的词藻,而今,却早已遗忘在不知哪个角落。

清脆的声音喊出一个个童话里的名字,他们用最干净的嗓子,流泻出只属于自己快乐与烦恼,纯澈而明媚。随意而变幻莫测的语调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万分惆怅。

即使是一些最简单的感叹词,也在他们的口中演绎出无穷无尽的色彩纷呈。那声音散在这小小天地的上方,久久萦绕。仿佛融入了棒棒糖的味道,听着那声音,味觉细胞竟触到了一点点甜。那丝丝的甜,牵扯着大脑的神经末端,迅速涂抹成一片旖旎的图景。泡泡般梦幻的色度充斥满画面。

呐,他们是不是想着快快长大呢?那么,我们作一个交易吧。我用我现在所拥有的所有一切,来换你们无忧的童年,好么?

时光将无忧的童年,雕刻成水晶宫殿般奢侈的回忆罢。

那些依稀的笑容,模糊的轮廓,随每一个齿间转动而且悄悄辗转而过,一连串细微的涟漪。童年,如梦一般清晰而朦胧的流落手缝间。

握不住,留不下,唤不回……

·彷徨

嗓子里充斥着疲倦的涩味,而神志却依旧清晰,难以入眠。目光落在书桌上叠放不齐的书籍与淋乱不堪的试卷上。轻轻坐下,暗想,我的梦想到底在不在这些白纸黑字之间呢?

那些苍白无力的印刷字,空洞地凸现在眼前。想起了一次次考试前拧亮不灭的灯光;想起每一个空隙里都挤满字迹的生物书;想起努力去记住那些乏味到极点的单词。真的,那些曾经做过的那么多事都有意义么?如果有,那为什么我还会一次又一次地在征途中倒下,在战场上惨败?为什么永远分不清种间竞争和种内竞争的各种关系,搞不清蚊子、蝴蝶、蜜蜂的嘴是哪种类型?为什么不断地把destroy变成de和story的结合体,又在造出各式各样的总被红叉覆盖的新新词汇?

考试刚如风暴,抑或飓风之类的卷过。我本就颓然的灵魂不堪一击,变得摇摇欲坠。嘴巴里的毒尖锐地痛着,让我的大脑不断感知,神经不断抽搐。疲倦到几近崩溃。

为什么我不能就这样地沉沦?

愤恨地想起前几日考场上一个个斗志昂扬的身影,在考试前几秒还不断睁着包含热切的双眼看着一道道例题,同一个考场里都是前34同类,头上都闪着璀璨夺目的光环。突然觉得真的不是我们去游戏生活,我们没有资格,是生活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游戏我们。下一次,我们之中还会多少人一如既往地坐在这第一考场里,又有多少人跌落到不知何处的深渊。

我们在光阴的纹路里苟且偷生,如同最不值一提的微尘。光阴高高在上的肆意抚弄我们,下一秒,我们身处何处?

又有谁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黎明·释然

依稀的阳光从窗帘罅隙中偷偷溜进来。模模糊糊的意识让我不由自主地起身。当泡沫充斥我的整个口腔之时,发现今天的天很蓝,阳光很灿烂。

书桌上散落的东西都整齐地放入了书包。走出家门的时候,略略仰望天,看见一群鸟儿在空中成群结队的飞过。缺少了十一月里南飞时的目中无人,尽管没有笔直的队形,却依旧旋转出一个个漂亮的弧度。还有几只偶犯迷糊的小鸟措然离队,但很快又加紧挥动翅膀,跟了上去。

骑单车行驶在铺满晨雾的路上,看见路边公园里的樱花开得很烂漫,不同于日本东京壮观的“花吹”,却让我一下子销了魂。草地上镶嵌着晶莹的晨露和坠落的花瓣,一幅破碎的星象。之气息,在这里完美定格。

突然很宽慰地笑了起来,昨夜的愁绪荡然无存。生活,生活么?记得有人说过,我们的一生如同在长长的路上寻找什么,一些经历就如同一个个小旅店,所有的欢乐.悲痛.成功失败都只不过是在旅店里投宿,然后还得走路。是啊,是非成败转成空,这一切都会过去。有什么放不下呢?为什么放不下呢?成也罢,败也罢,“这也都会过去”。过痛过,哭过笑过,悔过恨过,这就是生活罢。也许愁绪,抑或说是抱怨不过是偶尔离队的鸟儿,又或是略显破碎的花瓣。总的来说,还是完美的。更何况我还有绚丽的阳光、单纯的衣角、甜蜜的回忆,这点愁绪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会沉沦的,因为前方的确有着我的梦想,而且沿着那条goldenroad在前方不断地发光。我们任勇敢的在路上踽踽前行。

我想,我还是很爱这生活的。

那么,最后,让我们用伍尔芙的话来结束这场冗长的呓语罢:

让我们记住我们共同的岁月,记住爱,记住时光。

记住,这散落一地的,琐碎。

(——2009.04)

评论

  • 一如:恩.平平淡淡才是真~。。
    回复2010-02-24 1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