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

2010-02-03 12:24 | 作者:夜雨声声 | 散文吧首发

(一)

有一双眼,

无形的眼,

多变的眼,

美丽的眼,

犀利的眼、明澈的眼,

含着深深、深深愁怨的眼。

(二)

在上空,

在前方,

在左旁,

在右边,

…………

无时无刻、无处无地地窥视着我的眼。

(三)

在杯中清透的烈酒里,

在长孤灯的寒光中,

午夜摇落的露珠里,

在一口一口吐出的烟朵中,

冷月照亮的呜咽的流水里,

…………

注视着我的眼,

嘲笑着我的眼,

怒视着我的眼,

为我流泪的眼。

(四)

那双眼

无时无刻、随处随地地在对我说:

“难道,你看到的仅仅是这么一双眼?

没看见里面的空间多黯然、寥阔

除却你的身影,就再无一物?

没看见那射出的一焰光彩,

虽比起七彩的太阳有些逊色,

却尽了浑身的能量把你温热?

没看见那束目光冷气飕飕——

其实是把利剑,是泪凝铸、冰成的

——之所以没把你戮穿?

没注意到那凹陷下去的眼眶

是由于欠缺了希望的填补?

…………

(五)

“那双眼,

……哦,假如有一天

你看不见了我……你请不要寻寻觅觅了

——我已藏在你眼里了;

那时,你请轻轻闭上

闭上那双

美丽的眼,

含着深深、深深愁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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