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与看不见

2013-05-02 14:06 | 作者:木鱼 | 散文吧首发

战士永不死,只是淡出舞台。——题记

你能看到他们冲锋陷阵,豪迈的,义无反顾的前仆后继,你看不见的是他们的自豪与信念。

关于爷爷的所有回忆,都是从妈嘴边和奶奶的相册里“搜刮”来的,是的,我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家伙,我在爷爷的葬礼上不解风情的降生,搅得人们不知悲喜。

爷爷是个战士,来自游击队的,我不知他是如何的英勇冒尖或是平庸,但我似乎看得见,他是如何坚定地在战场上拼杀,是如何坦然的面对死亡,没错,你看他杀红了的眼中那些象征着仇恨的血丝,就是他对死亡的坦然,对侵犯的憎恶,还有——对来世和平的渴望。

清明节,小

爷爷,你来记得我在你坟前絮絮叨叨的一大串么?我绝对是真诚的,我发誓。你没忘了吧?我们是同一个人,我是你的转世,还有我生活在你当初渴望的将来。我怎么敢和你谈条件,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你知道的,我是你的灵,我会带你去看你当初看不见的事与物,无条件的,因为我看得见。

爷爷,奶奶说你有一只很了不起的钢笔,是当初的名门望族送的,但你从没用过,是纷乱的世界让你忙的不可开交么,是离想中的和平渐行渐远而令你焦虑不安么?而今天我看得见的是,儿子握住被手心的汗水浸湿了的钢笔,父亲平心静气的再三叮嘱:“勿焦勿躁。”这不就是你希望看见的么?——子承父业,让家族的骄傲千载相承。在温床般的和平世界里。

爷爷,我去过老家的祠堂,里面有一面碑,刻着捐建者的名字,我在里面看见了你,这是你的有幸,在当初苦不堪言的生活中把名字留在了那面石碑上,让社会的人还能记住你——就像我静听着爸爸那些长辈在祠堂里为你捐的十元钱歌功颂德一样。然而我不像你,我也在刻苦的努力着,让这个世界不去忘记我,但总事与愿违,这个世界总会无暇顾及我,在这意气风发的青里,我能做的就只是读书,在微弱的灯光下刻苦的睁开惺忪的眼去准备对付万恶的考试,就像羁绊的马一样只剩憋屈的吃草。——我也想在自己青春里扯一面“少年当自强”的大旗,但却早已在那幼年时向往的所谓只是天堂的学校里疲于奔命。这你一定不想看到,不然你怎么会在我的身体里产生一阵有一阵战斗的骚动。

爷爷,我们一家已经走出了农村,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慢慢摸索如何长大亦或如何生活,在这里,包括爸爸在内的壮年都在交际中选择着伪善,在那几尺圆桌里最大限度的讨好着上级或是伙伴。你看得见么?在高度发达的现在人们见的关系变得如此哭笑不得。这你不愿看见吧。

爷爷,你就藏在我身体里吧!我们一起看看这世界,看你不曾看过的风景,看喧嚣的街,为穷途末路中的一缕阳光欣喜若狂,捉在空中飞翔的蜻蜓。遇见佳人,惜别好友。用你战士的心陪我看透世态炎凉。

--------此致爷爷和我的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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