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蝴蝶鸳鸯梦

2013-04-13 12:33 | 作者:tang | 散文吧首发

色旖旎在耳边呼啸而过,花红柳绿在眼前呼啸而过。旅途中的人们再也没有况且况且轰隆轰隆的声音陪伴,匆匆而来的又匆匆而去的南方的春天在安静的路途上,点点随心的念头展现在银屏上,——再也没有蚕儿抢食桑叶一样的沙沙沙的声音在纸上雀跃,再也没有沉思间可下意识的放进嘴里的笔头,很多东西都已经走远,这个世界真的变的太快。这一刻,多少生命在来的路上,带着几多渴盼的目光急切的心情;多少生命在走的途中,带着亲人的遗憾和自身的解脱;多少的故事在开始,多少的故事在结束,多少穿插其中,多少恨难以消融。飞逝的流光里,不乏绝响。

千百辆的高铁载着的千万个往来的男男女女中,那个中年女子带着耳机,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她想说点什么,关于才读完的故事《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梁祝,茶花女,崔莺莺和张生,罗密欧与朱丽叶,卓文君和司马相如......零乱而哀伤的走到她的面前,诉说爱的灿烂惨烈——那些浓郁的甜蜜和忧伤。也许,你会和她一样,想到——田螺姑娘,青蛙王子,想到魏子安的“从此绿鬓视草,红袖添香,眷属疑仙,文章华国。”

是啊,那些关于爱情的诱惑和幻想什么时候才能从头脑中彻底清除呢?——是不是有了一份稳定的可以寄托终生的情感之后就不再有了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一个人,只要懂得了爱和被爱,那么对于情感的渴求和期盼就会长期的明显的或者隐晦的存在着,这个人,自从懂得了男欢女爱就会自觉不自觉的陷入各种情感的樊笼:幸福着或者纠结着,卑微着或者骄傲着,追随着或者抗拒着,希望着或者失落着,坚定着或者疑惑着——所以,不得不,甜蜜着或者苦恼着。只要懂得了品味了这样一份情感,就被它左右着,蛊惑着,做着对或者错的选择,上了不同的高铁,走向不同的地方,不问归期。

这个穷其一生都在痴恋着那个男子的女人,带着无怨无悔的爱走到生命的尽头,凡俗的人们只能满怀感佩,为其心酸,而绝不会效仿:真的有人值得你默默的守候用一生的光阴?——那个从来不曾认识过她更遑论爱过她的男人,那个一辈子都在追求快乐逃避责任的男人,那个给了她一个孩子每年都收到她的白玫瑰生日礼物的却只把她当做one night stand伴侣的男人,那个从她十三岁开始她的一生就属于他的男人,这样的爱情,真的是我们认识的爱情么?这个给男人留下绝笔书信的女人的爱,真的是爱情?这个始终陌生的女人,躲在男人光鲜亮丽的桃花灼灼的生活缝隙里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羞怯而被动的最终是绝望的全无自我的奉献,真的是在爱着他么?她是爱着最初为他动心的情怀呢,还是这个对她一无所知的男人?

在茨威格深情优雅娓娓道来的文字中漫游,让作者的对于爱的幻想和憧憬在脑海里汇成一曲爱的乐章,一个女人的炽烈哀婉呼之欲出,——这个女人从少女时代就热烈的投入到一厢情愿的爱情里,直到生命结束。她所热爱的不是温柔一吻清醒她的王子,也不是那只因为她而获得新生的青蛙——您瞧,她的一生是为了什么,做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写到这里的时候,这个一脸倦容的中年女子不禁嘲笑起自己来——看看,为什么总要什么事情什么时候都要谈到:值得或者不值得呢?有了这样的衡量的标准,感情怎么还会有她应该有的色彩和魅惑呢?——那些纯粹的绚烂和阴暗,那些只属于“爱”的单一的东西,只要有了值不值得的疑惑,还要怎么往下谈呢?也许,作者是对的。我们的爱情,本来就该如此,一眼万年。在这样的无我无私无悔无怨的爱情面前,多少痴男怨女都黯然失色!在这样专注的,无条件的爱恋面前,所有的童话都不需要结局。

也许,也许吧,她说——也许,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关于蝴蝶鸳鸯的,新的关于爱情的释义。一切本来可以如此完整,像这个春天,有和风有细,有电闪有雷鸣,有阳光有雾霾,有花在开,有花在谢,有枝桠在吐新绿,有春在做最后的告白.....有无数的,无数的序曲和落幕。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可以书写一封那个陌生女人的信,给远去的你 ,他,或者只给那个远去的自己。

是么? 能么?需要么?——这个新的版本的蝴蝶鸳鸯梦,或许,会让我们想点什么,想起点什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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