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莫言,长兄为父

2013-03-27 17:17 | 作者:相思垢 | 散文吧首发

我家在农村,家有父母,哥哥和我。哥哥与我年龄间隔较大,因此我的成长也离不开哥哥的精心呵护。记忆中小时候的我就是哥哥的跟屁虫,整天腻歪着哥哥。所以哥哥出去玩常常附带一种潜逃性质,如果命不好被妈妈逮着了,潜逃未遂,那也就只能带着我了。当然我们也免不了有些冲突的,毕竟都是孩子嘛,不过一旦有冲突哥哥总是受苦的那个,被我打得“落花流泪”也绝不还手,只等着妈妈来救他。一般都会说:“你再打我我告妈妈呀。”直到现在哥哥的眉间还流着道疤,那是我的杰作。

当我上学的时候,哥哥就上初中了。每周骑着妈妈的上海牌自行车回来,一周的离别,我的那个思念就没得说了。不过这样就不打架了,哥哥也不再“落花流泪”了。我上初中的时候,哥哥上大学。我上高一的时候,哥哥结婚。提起哥哥结婚的时候我更是搞笑。那天哥哥在炕上躺着小憩一会儿,我就去问哥哥:“哥哥,你这马上也结婚呀,你结婚后还像以前一样亲我哇?补贴我?”哥哥说:“亲呀哇,补贴了哇”。“不哇你就我这么一个妹妹不亲我亲谁了”,我说。哥哥笑了,眼泪汪汪的跟妈妈复述着我的原话。

在我成长的征途中,哥哥一直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甚至超过了妈。家里数我最小,我几乎在溺中长大,形成了很多坏习惯。在初中的时候,哥哥大学刚毕业,那时就总骂我。吃饭时出声音,不对!做事情慢慢悠悠,更不对!病了不喝药,那就错的没影了!那时我真的多么多么的讨厌他。比我大就总骂我,凭啥呀。好像有一次生病了,医生给配了好多好多的药,几乎顿顿喝一大把。比较聪明的我就把本来应该喝三颗的药,喝成了一颗。本来应该喝三种药,我就喝成了一种。好景不长就被哥哥识破了。呵呵

09年——10年生病,哥哥一直照顾着我,找医院,带我去看病。即使有时确实忙的顾不上陪我去,都得婆婆妈妈的说上好几遍,“过马路小心;公交车停好再起身!”心想这么大人了还用你这样絮叨,讨厌!殊不知,那是一份多么厚重的爱!10年手术,哥哥风风火火的就来了,办住院,找医生,签字,帮我做术前心理辅导。直到术后我麻醉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看见哥哥在守着我,喂水,看氧气,导尿,帮我翻身,晚上几乎不睡。好像还讲了个冷笑话。直到病情稳定,从抢救室乔迁回病房后,哥哥怀揣一颗忐忑的心才离开返回单位,临走时还给我导了回尿。

现在,我长成了大姑娘,但是这种被骂的生涯,依然继续着。好事多磨,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如果哪天不挨骂了,那就是哥哥气大发了。就拿前不久来说,开学哥哥送我客车。等了好长时间都没等着,哥哥问我你没有司机的联系方式看看是不是最近改了路线了。我说没有。且说着。哥哥开骂:“就这依赖思想,就这依赖思想,这是有哥哥了么,人家那没哥哥的孩子不知道是咋走了?要能力没能力,脾气还不好。”下一句应该是:我可愁你了。不过没说。中途还遇个观众(哥哥的朋友)问:“还没坐车了!”“这讨大吃货,去车站买票呀!”哥哥说。

哥哥其实很苦,大学毕业没人给找工作,结婚没人给钱,创业家里都不知道。就这样一步步摸爬滚打到了今天。尽管是这样还隔三差五下发救济款项。记得哥哥结婚的时候嫂子说:“看中的就是哥哥的那份责任心,可靠。”

哥哥性子比较直,即使爱也不会说出来。对爸妈也一样,有时候爸妈嘱咐他吃好饭什么的,问他工作上有啥困难之类的。他都会生气吼两句,然后一会儿再给爸妈打电话道歉,不过对我没有这种政策,充其量也就哄哄吧。

小时候总和哥哥犟嘴说:“人家长兄为父,就你这样能做了父亲?”哥哥只是笑笑不再说什么了。如今,我想对你说:“哥哥,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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