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古道丢手绢

2013-03-18 10:45 | 作者:Tan杯不笑 | 散文吧首发

深秋的早上,暖阳,微风。但是,茫茫了大半年的梧桐树们分明嗅到了一丝天的气息,见大势已去,慌忙之间,似乎想在一之间把一整个秋天落下。一夜秋露寒,不忍忆江南。看到眼前已经被清扫之后,仍旧在慢慢地落下的叶子,无声,孤寂,落寞,静谧,另外还隐隐夹杂着一丝丝的无奈,一种明白终究有一天自己会被生自己养自己的树枝抛弃的明悟,一丝无可奈何叶落去的不可抗拒感。一个平凡的早上,安宁,没有喧嚣,没有行人,甚至,没有滴。

原来,天去了,冬天其实也就不再远了。

我是喜冬天的。喜冬,更是喜。出生在一个有着完整意义上冬天的地方,更是出生在那个地方的冬天, 只是不知道那天的时候天上有没有下着小雪,不免少了些粗陋的浪漫,但是成长的历程中却总是带着一份对于冬天的喜爱。似乎那里面承载着比其他季节更多的回忆,甚至很少见的,快乐的回忆是居多的,我已经忘记了自己一直笑着面对别人的日子,但是我知道,每次下雪的时候,那时候,我一定是在笑。

似乎看得见时间的流逝,信手拈去,似是抓住了一丝丝清魂,但是却发现在张开手的那一瞬间却早已消失不见,时光荏苒,有人还在原地等雨,而那痴痴的雨滴却早已忘记了说过会来到这里。一个人,随意的走着,随意的想着,尽管面色平静,毫无波澜,不怒不悲,但是,却心底分明酝酿着断断续续的不喜。

我看得见你在清晨的早上,穿着白色的裙子,白色的鞋子站在门口,深红的大门却使得那一处洁白愈显圣洁;我看见你在夜幕降临时站在马路边,倚在马路边的围栏上,夜景还未达到鼎盛,月光仍旧依稀,但路灯却越发地显得耀眼,星星也罕见地挂满了整张天空,抬头望天的你却神情落寞;我看见你站在一片花海,头戴花冠,清风舞动着轻盈的衣袂,但是脸上却少了一丝应有的笑容;我看到你在车窗外笑着,哭着,但是却听不到那哭声,听不到那笑语。

像是一条不断成长的蛇,不断地褪掉一张张的旧皮,长出新的花纹,然后继续蠕动,但是走过一段之后,总会回头看看那张褪下的皮,甚至有种将之吞下去的冲动,眼神中痴痴地全部都是留恋,却终究还是决定合上眼睛,吐一吐信子,选择的依旧会是前进。面对那个待确认的,曾经的自己每天每夜都在期盼的消息,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胆子去确认,我惧怕那种疯狂,和那种疯狂的后遗症。原来,自始至终,有些人终究要远走,而有些人注定要驻留。一场相遇,我们总是能够记住开始,但却总是看不到归期。

林荫古道,秋水码头,回首之后,看着远处的炊烟袅袅,轻轻一笑,把偷偷抢来的手帕放在指尖,轻轻地甩呀甩,轻轻哼呀哼:丢啊丢啊丢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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