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幻灭了

2013-03-12 09:22 | 作者:初秋火车站 | 散文吧首发

成长为何如此痛苦

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眼前闪过的都是陌生的面孔,早已遗忘了微笑是怎样的姿态。夹在陌生心灵间,距离在目光里拉长后趋于迷离。疲于奔走教室、寝室之间,乏味的时光匆匆而又漫长。抬起头,一般的云朵飘荡着的是谁寄予的思绪,柔和的阳光藏射着的又是谁期待的目光。

成长?这是怎样的一种成长?虚度时光,碌碌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成长,但事实的确是这样的。生活似乎喜欢开玩笑,我也喜欢开玩笑,可我不喜欢对生活、对成长开玩笑,更不能。理想在现实世界里变了摸样,曾经的誓言轻轻的犹如昨日的一阵花香,没能在今天的生活里留下丝毫痕迹。时光日复一日地消磨,凋谢的何止是门前的花朵,还有年轻的挣扎的心。子在川上的忠告冲撞在脑海,不敢忘记。奈何瘦弱的身板经不起夹杂在光明中浑浊的折磨,挣脱不去,沉默中麻木地接受侵蚀。像是黑里在荆棘从中寻找出口,东碰西撞扎地全身都是伤,面目全非。

梦扭曲着现实,以狰狞的面容嘲笑着我!每夜的折磨,将试图遗忘的内容翻新,并以更强的力量强制留在脑海里。蹲坐在角落里,急促的心跳从不跟随秒针转动的节奏,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照得脸颊更加泛白。散落满地的书和稿纸肆意的践踏,留下的脚印深深烙在心口。

堙没花尘

窗外,正午的阳光在季节更替里示弱,渐渐降下的温度将路人的装换秋装。路边一排排桂花在秋风里抖擞着,昼夜不停地向空气输送花香。而墨绿的叶子折射的白光笼盖住淡黄的小花,遮住人们探奇的目光。浓香迷人自不必说,看着路人那一紧一缩的鼻孔就知道。可似乎缺少点生机,对了,蜜蜂呢?如此浓郁的花香尽然吸引不来如此勤劳的精灵,呵呵,开错了季节了吧!若是开在天,这桂花只怕吸引来的不止是蜜蜂吧,还有色彩缤纷的蝴蝶。或许,还有个调皮的邻家小孩蹒跚地跑来折下一枝,然后扑向妈妈的怀抱,奶声奶气地喘气着:“妈妈……妈妈,你看花……小花……花开了……春阿姨来了……”。可这是在秋天,早已见惯了花开花落的世界何以在意!桂花也只能默默旁观者路人眼光匆匆扫过,吸引不住流水般的脚步停留半秒。

又有何言?能有何怨?没有牡丹硕大的花朵,没有荷花艳丽的色泽,没有玫瑰的花语,没有梅花高洁的节操,注定只是花族中最平凡的一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平凡者注定没有站脚的一席之地。

逃脱不去的世俗

幻想着有个午后,就在这个季节,阳光吝啬地施舍些许温度,和煦轻风一阵接着一阵。独自坐在摆满花盆的阳台上,轻摇着藤椅,在浓郁的桂花香里打开一本优美抒情散文集,悠悠地读着,然后毫不知觉地慢慢睡去。后来被一阵清脆的鸣惊醒,意识模糊里那只调皮的小鸟却在庭院里高高的木棉树枝桠上对着你咂咂嘴。

又想要一次彻底的旅行,一个人不带行囊,追寻切实的孤单。站在陌生的街头望着车来人往,在黄昏的晚风里内心不为任何因素悸动,平静的如琥珀里的昆虫。在这里你只是个过客,无关悲欢离和。

或许想要的只是一次消极的逃脱吧,但真的能逃脱吗?山寺里和尚也会开着豪车吧,放下世俗的一切只会存在于佛经虚渺的说教里!桃花源只是陶渊明的一个梦,就像我午后的幻想。采菊南山的悠闲也只有五柳先生能领会,大多数是农人苦于生计的无奈

自欺欺人的安慰

终究是没能学会淡定,成长在苦涩里蹒跚,磕磕碰碰,可谁也没能停下自己的脚步。无论是挣扎着奋争还是不懂事的堕落,都是一种生活姿态,没有是非对错。不过,你的明天折射着你今天的影子,你终究要承担起今天的一切。

就痛苦地走吧,破茧成蝶的蜕变不也是痛苦的嘛,青春的伤或许也是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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