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嫁{大结局}

2013-03-05 08:03 | 作者:雅兰丽尔 | 散文吧首发

第十章

孩子们是执坳的,该嫁的还是不想嫁,不该离家的,依然义无反顾的走了。偌大的家庭突然间空寂了下来,老两口还真有些适应不了。有一次,姐姐的婆婆又做了孩子们喝的玉米糊糊,不经意间又多添了两瓢水。三口人那能吃的了平时五六口人得饭食?姐姐的婆婆赌气一人喝了两三碗,“宁可撑破皮,也不要糊糊占着锅!”也逼着姐姐硬把最后的一碗吞进了肚子,你说难受不难受......

期间也不断的说某某人家刚娶的媳妇今天先小孩过满月了, 和你一起结婚的隔壁生了一对双胞胎什么的....姐姐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和她争辩什么的,常常默默的干完活计就会回她的家院去的。这造小孩又不是说造就造得出来的,你急着抱孙子去问你宝贝儿子去呀,真是的。

更为气人的是,姐姐的对象回家大部分时间去陪她的父母 ,连工资也很少给姐姐了,更别说地里的活路,连看也是不看的。姐姐是不甘人后的,忙完地里的活路,间歇的会到娘家发发牢骚,然后饭也很少吃就有回去忙她的了。

每次到姐姐家去,她总要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给我分享,在盛情难却的同时,心里是酸楚的,为姐姐的不值 ,为姐姐善良的心地固守着这个飘渺的家。为何贤淑的女人没有好的归宿?为何要孤守那缥缈的帆?

爸有时探亲回家不放心姐姐 ,就会用车子把姐姐送到家,有时还要赛两个钱钱给姐姐贴补家用。但姐姐又会原样不动的交给妈妈,她不要,谁也劝说不了。

一九九二年的二月份,我随父亲来到了山青水秀的古朴小城 ——章丘。习俗和方言的差异更是增添了些许神秘和探寻的求知欲。足足一个月都不曾弄懂“干扩”是什么意思,因为结识了一些当地的小姐妹,她们热情而善语,只见她们小巧的口灵动的泛着莲花,我是茫茫然一句也听不懂的.,唯一说的慢的,又听懂的“干扩'"二字,却不知是何用意。“我干扩了,帮我看会车床呀”,“讲了大半天,干扩的很...。”依稀连贯起来,终于明白敢情这“干扩”就是“口渴”的意思呀。

我喜欢积攒一些角角毛毛的钱币,每次到济南车站 ,总会有七八岁的小孩伸着脏兮兮的小手向每一个她们看中瞄准的过路人讨要。大多的人会用角角毛毛的票票甩掉他们的纠缠。但也有一些不耐烦仰或没零用钱币的人可就惨了,他们中的一两个会跪在行人的面前乞要,也有的会紧跟左右不离不弃的纠缠,直到把你磨得没脾气了,不得不叹气的找遍角角落落来满足他们抗衡,狼狈的收起尴尬的局面,回避着旁人的侧目和释然。不过现在的济南已焕然一新,再也看不到当年的情形了,即便某一处的景物会唤起曾经熟悉的场景,但已是时过境迁,面目全非的了。

转瞬间,已到了麦收季节,爸爸特意申请了 两个礼拜的假期,想帮妈妈彻底的把农活干完,也好处理一下姐姐的烦心事。‘麦熟九成动手割,莫等熟透颗粒落’。正值大大小小的人儿都在地里虎口抢粮的时候。姐姐在一个酷热的上午,大约十点左右吧,提着镰刀风风火火的跑到家来。因为我家的麦子熟的晚,爸爸妈妈还在进行着准备工作,下手抢割是定于下午的。

原来姐夫回家后一直在他父母哪儿帮忙收割麦子,姐姐看别人家的麦地收割得很快,一个人在地里 是越想越气,这不就提着镰刀回娘家发牢骚来啦。那个嘴呀,像小钢炮似的一阵乱突突,任谁也插不上话。期间妈妈劝了她几句,都给顶了回来后,就摸了把镰刀下地去了。爸爸在等姐姐炮声略停后,思绪半响说“要不你和二妮一起和我去章丘吧.....”

“那怎么行,家里还一大摊子活路呢........”姐姐连珠炮似的反语把父亲的话压了回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呀” 爸爸生气的靠在躺椅上喘气。

这期间我在厨房已做好了中午饭,可妈妈下地去了,爸爸还在为姐姐的事生气。

在厨房我为姐姐盛好了饭,还特意为她做了两个荷包蛋埋在了碗底。

姐姐出来要推车子说回去还要割麦子的。

我拉住车子不让她走,恳求她最起码也要吃过饭再走。

可姐姐的脾气是执拗而倔强的。

更何况姐姐的力气远远的大于我,她逐个的掰开我的手指,合拢再掰开,再拖行了一米左右吧,最终用胳膊挡住了我的脚步和前伸的双手,这时爸爸在屋里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姐姐跨上车子骑离开我的视线.....。

这一去便再没了音信,这一幕便永恒的深深地刻在了脑海。

我不知她回去后都发生了什么,晚上他对象到我家来找人是何用意?

但我的姐姐却实实在在的人间蒸发了,只有那永恒的一幕时时在脑海里盘旋,在中一次次的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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