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热的烈酒,痛楚的眼泪

2013-03-02 08:17 | 作者:叶子 | 散文吧首发

我不嗜酒。婉拒了朋友的饭局,却独自在家小酌,宁静里掺杂一丝沉闷。炒菜,热酒。两杯下肚,竟然觉的眼热,眼泪便没来由的摇摇欲坠,拭去,又来,再拭,再来。终至于失控。我不明白为什么忽然这么着急着哭。是心中积蓄日久的苦闷?是面对时光失去的软绵无力的挽留?抑或是有生以来巨大的付出没有应有的回报所患化成泪水?那么,要哭就哭个够吧。

我哭时光飞速的流逝而没有定格在应该定格的时刻,好让那一段时光成为永恒。我哭太多太多曾经很好的感情走着走着就散了,无数自以为正确的道理和与生俱来的自私成为了感情的坟墓。我哭历经沧桑数年后的回眸一望,无奈而凄凉,麻木有酸楚无限。天啊!那一刻我究竟会有多大的勇气去面对?心灰意冷饮恨终生还是发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苍白感慨?

我哭电脑屏幕上对别人不停跳动的QQ头像,它曾经对我有过一样的跳动频率。我哭独特的手机铃声如此冷清,那热闹在别人的另一边响起。我哭易变的人心古今同叹,和我有同样感叹的古人早已经化为土灰,这一天,我迟早也会来到。我哭无情的脚步断然离去,觉今是而昨非,昨天是那样的使人迷恋。所有这一切无不表现出点点滴滴的人性,这人性常常使我嚎啕大哭。

我哭308国道某某段路边凄凉的吻别,和一度冷漠无表情的表情。我哭无法去面对的明天后天和临终前回忆到这一段时无限的凄凉的心境,这是那样的令我害怕。做到“死而无憾”四个字谈何容易!我哭高耸的情天梯是凿了几十年就爱了几十年,无怨无悔,做到了了无遗憾。这样的梯子在中国只有一部。这是因为感动而哭,一如六朝的阮籍哭邻家死去的兵姓女孩,一哭生,一哭死,都为真情而哭。

我哭大后地里的虫子,是那样的可怜。而同样厚度的雪层对小麦却是暖和的被子,对你却是冻死的冰层。我哭自己没有出生在遥远的北极,住在爱基斯摩人冰块砌成的屋子里享受温暖,我却在低纬度的石家庄感受这寒冷,烧有暖气的屋子里尚感到一丝凉意。我不得不给更低维度的朋友发去有去无回的信息:“冷,加衣。”我哭强说辞伪道理。我哭前一套后一套的左右摇摆的所谓道理全是按照一时的突发思想所吐槽,终究热闹一时,徒留感慨。幸福在哪里呢?如果答案是在曾经的岁月里,我会禁不住再次大哭,我有的是哭。

我哭90年的河北大水,08年的汶川地震,遭遇天灾幸存下来的人们着实可怜,灾难中显现出的善多恶少的人性是如此明显。我哭一切的善,同时憎恨一切的恶。我哭白天看惯了的各种丑恶的嘴脸到晚上再来敲门,打破我唯一可以面对自己心灵的宁静的世界而使我再回到白天,再回到傍黑时我苍慌逃离的面具世界。我哭曾经博览的书籍引导我走入了歧途,它使我相信美好的事物和理想只要无私的付出就能得到,几多经历后才知道得到最多的往往根本不用怎么付出,付出只会得到痛苦。我哭不断上涨的工资可以买到的东西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是生活的压力。巨量的M2啊,钱都奔向哪里去了呢?我哭缓缓流动的车流,真让人心急如焚,巨资得到的是自行车的速度,某种时刻却又使人生以光速奔向终点。

我站在天看脚底下的人流,旁边林立的高楼,远处的铁塔,四周的人群。。。这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可当我读懂读透图画背面的冷漠的,自私的,虚伪的,阿谀奉承的,幸灾乐祸的各种各样的嘴脸时,刚刚收回的眼泪禁不住涌然而出。哭,是在太容易了。原来,这竟是哭的时代。改革的是诚实信任的品质,开放的是人欲物欲的浊流。

我哭植物花开花落,感情此去彼来。妄言真情,奢谈感动,全部都是过场。人生何尝不是过场?泪水与稿纸呼应,桃花与樱花碰头,一个圆画成了。唯有画圆的过程令我们恋守。因为,我们追求半圆时的爱情,感动,打拼,享乐,然后一起厮守到圆的画成。这,就够了!

书上说:眼泪可以排除身体里的毒素,缓解心理的压力。那么,追求幸福,愿意长寿的人不妨时不时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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