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上的一棵树

2009-11-29 12:38 | 作者:苏幕遮 | 散文吧首发

在一望无际的田野,若是两季,你绝不会注意到其中夹杂着一棵树,因为它不高大,枝叶也不繁盛,可一旦进入秋季,待作物收获后,它便突兀于空旷之间,显得那么孤寂,像是在等待什么。

这是父亲几年前种下的,当时有好几棵,可惜都没能长成。田野上的土壤似乎不宜于树木的生长,同期的别的地方的树木早已成材,而这株独苗仅一握有余。不知怎的,每远望之都有种莫名的惆怅,似不应将其安置于这样的环境中,清冷无依,瘦骨嶙峋的姿态恐怕连倦也不停憩。

我有时觉得自己就是那旷野上的一棵树,虽有着得天独厚的阳光与水分,可惜扎根于贫瘠的土地,又得不到特别的呵护,以其渺小的姿态时隐时现,永远孤独的立于不起眼的一角。

此树无年轮,现在大概是其生长的极限了,但要维持现状,还要扎根更深。它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只能生于斯死于斯。人则不同,虽不能摆脱先天的赋予,却可以通过努力改变生存方式,至少不必一辈子锢于一方。

当上天把你扔在荒凉的一角,你也可以从容地走向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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