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

2013-02-15 16:18 | 作者:云淡风轻 | 散文吧首发

早上,和平时一样的起床、洗漱、吃饭,简单的收拾自己,一样的冲向季清冷的晨风中,街道两旁店面门前到处能见到鞭炮纸屑,红灿灿的铺满人行道,偶然被晨风卷起,一堆堆、一片片聚集在一起,远远望去,有点像被谁遗漏的红绸,落寞的倾倒着;从各个角落冷不丁爆出的鞭炮声以一种特别的声响宣闹着这个新年的到来,时间过的真快,又是一个新年了!

又是一个新年,匆忙中盘点这一年,只感觉四个字最贴切--匆忙、犹豫,匆忙的旋转;犹豫的选择,匆忙中黑发中多了几根白发,犹豫中眼角中多了丝丝皱纹,匆忙犹豫间中细数流年中的得失,只感觉自己就像是翻飞的陀螺,说详细点就像是一个被人遥控的电子陀螺,忽而急速,忽而缓慢,即使被人狠狠地点击了关闭电钮,也不能急速停顿下来,还必须由着惯性慢慢停顿。不知道这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幸运?呵呵,这样的说辞自己也感觉有点怪怪的呢!笑归笑,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岁月不饶人吧?

天,阴阴的,没有阳光,丝毫也看不到太阳的光芒,寒冷是这个季节独有的礼物,街上的行人比起昨日来,少了又少,车辆也不在堵塞,街两边的商铺也没有了平日的喧嚣与红火,倒是孩子们的闹声不减平时,追逐打闹的笑声与忽远忽近的鞭炮声,让人感觉到一点节的味道,除了酒店行业与社会餐饮还在开门迎客外,多数商铺还是会按照国情歇业休假的,看着此时在街上闲逛拜年的人,真的有点羡慕嫉妒恨了。

依窗而立,思绪又开始飘飞,远望群山,只能看到太行山模糊的轮廓,眼前的建筑也在微雾渐散的午后逐渐清晰起来,阴霾的天气中,仿佛荡漾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这个春节没有被立春后的春风唤醒,气温的异常左右着人们对温暖季节的向往,看人来人往,哪一个不是一身臃肿下行进在路上?即使偶有年轻人身着时尚单薄,不也被冻得稀里哗啦的? 年味是越来越淡了,随同年味的淡薄,那些曾经被人们倍感珍惜的情谊也在逐渐远离,新年快成了人们相互走亲访友联络亲情的纽带,平时忙于生计的艰辛,许多的亲情、故交都快被人们遗忘了脑后, 这是民情民风的衰退?还是因为快节奏的生活让人们意识中残存的中国味儿的民俗慢慢淡化?

着一身黑色工装,外套浅咖色羽绒服,独自下楼,在这个大年初一的午后,我想去领略一下冬季的寒,呼吸一下带着鞭炮气味的空气,用我的眼睛去慢慢品尝一种繁华后的落寞,用一种寂寂的感觉释放心底积存的郁结。

于寒风中矗立城市的街头,我左顾右盼,偶然从身边跑过的孩子,笑声中透着脆亮与纯真;寒风中挥动的扫把的清洁工人与悠闲拜年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前一天街道两旁摆摊出售鞭炮、对联、年货的商贩此时不见了踪影,贴满春联的商铺要么关门休假,要么停业,不见了往日的人声鼎沸,唯有路旁的树木在寒风中冷静的注视着来往的车辆、行人,淡漠的俯视着万物尘世中的一切,寒风中让人感觉一种寂寞的萧条,太久没有这样慢慢的行走了,太久没有这样静静的沉思了,一阵风吹来,下意识的拉紧衣领,还是感觉冷风不时撞入身体,在阴郁的天空下行走,总是让人感觉丝丝的凄凉,这个新年除了让孩子多了一份期盼,多一份压岁的红包外,相对于成年人来说,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解读、剖析?

站在纪念塔前,仰望塔上石刻的英雄雕塑,鲜活的人物栩栩如生,仿佛置身在多年以前的战争中,眯眼与历史进行一场别样的对话,我仿佛听到声声的叹息声;十字街头,我留恋辗转,突然间就找不到自己,站在曾经的路口,往日的记忆只剩下一团亮亮的虹彩,曾经被自己拼命握在手里的温暖突然就无影无踪,伸开双手,只剩下空空的十指,原来双手握着的是一团期望与牵挂,原来双手握着的不止是一团想,更是一种无法释怀的担忧,这团梦想犹如冬季里一枝夭折的百合,淡淡的,没有香味,花开一现即没有了声息;倚靠身边的杨树干,从树梢上好像是传过来一声深沉的问候声;左顾右看,我不知道是在寻找还是在回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是在寻觅那些越来越远的温暖以及曾经触摸过的心醉,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目越来越迷离。。。。。。。

就这样慢慢踱着方步,就这样悠悠的徘徊在冬季寒冷的街头。仿佛时间已经凝固,仿佛自己是路边摇曳的树枝,欣赏着别人的喜怒哀乐,用一种不惊自坦的目光,透过行人脸上的表情怀揣着从身边匆匆而过的人,都在用怎样的心情欢度这个新年?

时间继续, 脚步继续,一年又一年,年的味道是越来越没有味儿了,是岁月把曾经的厚重慢慢丢弃了?还是记忆中残存的影像慢慢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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