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拾忆

2013-02-07 16:41 | 作者:彭燕飞 | 散文吧首发

看到一篇文章叫《寄自时光》,脑海里便迅速搜索着当年那些流着鼻涕一起在田间奔跑的野孩子

时候,我们搬过两次家。一次是从爷爷的房子里搬到伯父的房子里。一次是又从伯父的房子里搬回曾经我们的老家。只是再一次搬回去的时候,老房子已经被爸建成了新房子。总觉得,搬家是件比较新奇的事,可是搬了后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乎走了就丢掉了童年记忆

他比我小两个月,我却总是跟着他玩。用现在的话来说,是气场不够,没压得住镇。那时候,我们的头发都是他妈妈帮着剪的。因为年龄还小,心里还没萌发美与丑的概念,不知道女孩子剪那么个头会不好看。只是听妈妈说去理发店要钱,还不如叫婶婶剪的好。于是我便乖乖的坐在那里。

小时候,我周围的朋友都是男孩子。我也就随着他们,身体里流着的都是想做奥特曼的血,而不是白公主。再加上有那么一个能掩盖住我本来面目的发型,我估计,那会人家也没把我当女孩子看。

忘了我们是什么时候搬到他们那里的,只记得,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一直还念念不忘一件事。

人的身上,很多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就像我们,谁都喜欢看美丽的事物,包括新生的婴儿。在我的映象里,我一直不喜欢他大伯父。最可恨的是,他每天都要来我们家上厕所。(乡下的厕所是那种单独的茅屋。)把我气得天天睡不着觉。那时候,我想得最多的事就是怎样整他?怎样能让他不再来我们家上厕所。

不知道是不是他大伯父不疼他,总之,就这一事,最后他跟我一伙了。现在想起来竟觉得当时的我们是如此的好笑。

我们商量了一个“万全之策”来对付他伯父。就为了这个办法,我高兴了好久。那时候我们想到,只要把厕所门口堵上粪便,他就不敢来了。理由是,第一,很恶心;第二,他过不去。为了让他觉得恶心,我们做了更恶心的事。

那天下午,趁妈妈打麻将去了,我们偷偷的拿着粪勺做着我们伟大的工程。当我把第一勺粪便从厕所里舀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灿烂,脑子里只想着,他大伯父终于不会来上厕所了。美得我乐滋滋的。轮到他做的时候,不知道是他太高兴,还是太紧张。一个转身,粪勺便挨着了我最的新裤子。顿时,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心里想的再也不是他伯父来不来上厕所了,而是,接下来该怎么收场。

我想偷偷的把裤子洗掉,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小孩子的眼睛是藏不住事的。回到家里,妈妈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正常,于是,我们之前的伟大工程,便被我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妈妈用他们大人的思维在脑海里把我说的事过了一遍。便集中一身的力气于她的手掌,并反弹在我的脸上。我一下子哇哇的哭了起来,泪湿的双眼模模糊糊的看见地上有一滩血。咬紧牙齿,心里狠狠的骂着那个把粪便弄到我身上的男孩。

后来听说他也挨打了,心里便不再那么恨他。关于我们的伟大工程也不了了之。

随着年龄的增长,童年的事情已经渐渐地被遗忘。唯独这件事让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恍如昨日。

后来,我们搬走了。便再也没有和他一起玩过。几年前在车上碰到他,感觉他变了。突然就想起一句话:岁月是把杀猪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软了香蕉。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