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 秋

2009-11-13 18:20 | 作者:依松听风 | 散文吧首发

秋高气爽,丹桂飘香。这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站在田地边,放眼望去:田地里,玉米弯腰,黄豆咧嘴;田地边,硕果满枝;树下,农人正放下饱食了黄豆的镰刀,用毛巾拭去辛勤的汗水,满脸堆笑的望着丰收的田野,尽情享受着丰收的喜悦。

秋天的风吹着凉爽、吹着舒畅、吹着甜蜜。我在秋阳中哼着秋的歌曲、嗅着秋的醇香、诵着秋的诗篇,在落叶下倾诉情怀,在秋风中梳理生活的点点滴滴,在秋中漫步,感悟“一叶知秋”的凄美。心中的每一段记忆,都有温馨与浪漫,每一点感悟都饱含对秋天的留恋,感叹白驹过隙的忽然。

在这个有留恋,亦有烦躁的季节,最容易想起一些人,忆起一些事。

顺着秋风的方向,秋天一路走来,用金黄和火红妆点世界,往日的欢乐或者忧郁被秋风悄悄抹去了痕迹。在一个灿烂的秋日,太阳还有些火辣的感觉,我又见到了昔日的恩师。还是那一脸和蔼而又蕴含童真的笑容,一口关中西府味道的普通话,语速很快,一身利落的打扮透出干练,步伐依然是书写书郎意气时代所熟悉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唯一让我陌生的是他眼角那几条细细的皱纹,虽是细细的刻印,留下的却是十几年未见的沧桑。

秋阳中,一个拥抱拉近了两个人,一份发自内心的情感润贴着两颗心,一双紧握着的手,久久难以分开,满脸堆着的笑容,比秋日的太阳还要灿烂!

多年未见,我们还是那样熟悉,举手投足间仿佛回到挥汗如雨的球场,回到饥肠辘辘的就着咸菜啃馒头而伸长鼻子闻肉香的食堂,回到那个在广袤田野驰骋的拖拉机上,回到烈日下顶着一摞草帽叫卖时校外的农贸市场。这一晚我们把酒喝成了感情,把感情贺出了酒。我醉了,幸福的醉了,醉的一塌糊涂。这一晚我没看见南门坡的星星。

第二天,我今秋第一次看见了南门坡顶晨曦中氤氲的雾霭。当太阳开始刺眼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已向木王进发。

踩着秋季节的步点,在原始的山岭间寻秋,当秋风轻轻地划过肌肤的时候,那份凉凉的清爽,一下子就把我们从燥热的情绪中拉了出来。随风摇曳的红叶,妆点山岭顽强的翠绿,脚下厚厚的落叶,一棵矗立在巨石间枯死松树那种颓废的冷清,都能让我感觉到安静,生出一份发自内心的平静。随手捡拾一片脚下金黄的落叶,感叹秋的绝美,不经意间勾起内心最深处的记忆,也许是快乐,也许是悲哀,真真切切都是属于我的记忆,它也许会让我感动,也许会让我悲伤。但是无论是怎样的感受,此时忆起来都是珍贵的,我都乐于沉醉其中,因为我在感受着属于我的世界,我亲手握着多年以后相聚的这份快乐。

当车穿行在原始山林间,一份恬静和释然在身边弥漫,快乐的笑声,贴心的交谈渗进身边一棵棵敞开外套的桦树里。当我们准备回程的时候,山岭上飘过一片云,它感动着我们的感动,把激动的泪水洒在那片土地。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们回到县城,品尝一桌纯正的农家菜品,谈论着以前,展望着今后。老师把他从国内以及在非洲几年得失与成败与我们分享。

总结回忆,回忆着总结!

品味着手中的甘蔗酒,品味着各自的生活,品味着比酒香更加醇香温润的情谊。把多年累积的浮躁润泽的妥妥帖帖,这一秋的美景也完完整整的印在心间了!

2009.11.8于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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