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2013-01-23 09:28 | 作者:江南春 | 散文吧首发

提起自己母亲,所有人都会与我一样对自己母亲心存深深感激,无论你现在是长江东海,还是普通小溪,都肯定会感谢你们自己母亲。母亲把我们含辛茹苦拉扯大,她就如蜡烛燃烧了自己,把光和给了我们。我儿子今年12岁,别人总是问他:我好,还是他妈妈好,他总是说他妈妈好。从小到现在,都是他母亲为他操劳,从每天吃什么,到身上穿什么都是他母亲为他料理。同样我也是母亲对我操劳较多,从出生来到世上、念书、成家、走上社会。

从我记事起,母亲就没有清闲过。还是在大集体,我还隐隐约约有这样印象:父亲在大队做事,我与母亲在生产队里苦工分。生产队喂不少牛,每天天不亮,母亲就喊我起身与她一起去到老家南湖底去割草。每次,我总与母亲比谁草割得多。我总想与母亲草割一样多甚至想超过母亲,每次我总是比在母亲下风。每当太阳挂在树梢老高,我与母亲便兴高采烈背着“战利品”向老家赶来。每当老家有人夸我与母亲草割得多时,我与母亲都非常欣喜。土地分到户,我就开始上学,父亲也不上大队做事。为了早致富,老家买猪、牛、羊。每天,我还在睡中母亲就早早起来,烧猪食喂猪、割青草喂牛、喂羊。我起来上学,母亲便与父亲一起到地里干活。到收秋种,母亲更是天不亮就起床,喂好牲口,然后拿块饼边走边吃、拿着镰刀上地里割庄稼。父亲在后面推车,她则在前面拉车。每天中午放学,母亲与父亲还在地里,我则到老家家后土井去挑吃水,将吃水缸挑满,母亲与父亲都还未从地里回来。在每年四月份或者八月份,如果是星期天,母亲总是喊我们起来,与她一起到地里锥肥(用锥肥锥子在庄稼下面锥个窝,把肥料放在里面然后用土盖实。)、或打玉米叶或到稻地割草。特别是农忙,母亲很晚才睡觉。她做过地里活,又做家务活。农闲时,母亲则拧线纳鞋底、扯布做衣服、套被。我们全家脚上穿的单鞋(秋夏穿的鞋)、棉鞋,身上穿的单褂(也叫削褂)、棉袄、棉裤,都是母亲巧手所做。

母亲给我财富除了做人要勤劳,还有做人要有颗好心、爱心。在老家很少有人说母亲不是。在我老家院子里有几棵梨树、几棵柿树。每当梨、柿成熟,母亲总是要摘一些送给老家乡亲。每次有谁家农活没做完,母亲总叫我们去帮忙。每当老家谁要是生病,她总是要过去看看。我从母亲身上学到了要与人为善品德。

母亲对奶很顺。爹奶还在时,母亲每年都叫我与大哥去帮爹奶(我的祖父、祖母)干农活。每次过节,母亲总叫我叫爹奶到我家过节。在我记忆里母亲与爹奶没有吵过战、拌过嘴。她与爹奶相处比闺女与父母还亲。母亲与父亲结合,是奶奶当的家。奶奶与我姥姥是表姊妹。奶奶说她当时看中母亲模样俊秀、做事稳当、人很周正(正派)。2008年母亲得脑出血在市区住院,奶奶说她天天在家为母亲祝福。奶奶是在2008年11月去世,母亲比谁都伤心。每次我上两个姑姑家,两个姑姑都说她们不如母亲对奶奶好。奶奶一周年,母亲在奶奶坟头哭得撕心裂肺。

母亲最让人尊敬是她对人理解,她总是从对方角度考虑问题。我总共弟兄三人,现在我们弟兄都已成家。母亲与大嫂、我的爱人、弟媳相处都非常融洽,到现在她们都未红过脸。每年过年,我们三家总是在一起过年。孙男辈女总是缠着他们奶奶打扑克。看着母亲与她孙男辈女玩得很开心,我心中也乐陶陶。母亲喜欢她的孙男辈女,有什么好吃东西都留着给她的孙男辈女。有时星期天,我儿子叫我带他到他奶奶家,他想与他奶奶再在扑克上比个高下。每次我与妻儿回家,给母亲钱想孝敬她,她总是不要。她总是说:“你两口(两人)工资不高,小孩又念书,又买房子不容易。”总么也不肯要我们的钱,我与妻子还是把钱揣在她口袋里。

母亲一直没离开过土地。随着她年岁渐高,而且有脑出血不能负大重,父亲身体也不大好,大哥在外打工,小弟又经常出外,农忙时又没有人帮忙,我总是劝他们把地让给大哥种,母亲总是不干。她说:“我们能种一天就种一天,不能种再说。你东头唐大娘比我年纪还大,还种着地。你大哥在外打工又不回家,你大嫂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还带着个孩子。”我工作在老家不远乡镇,但是却很少去老家,主要是成家繁琐杂事较多。由于大哥在外打工,小弟又经常在外,由于母亲得脑出血不能负大重,父亲身体也不大好,每次农忙,我总是请假回老家帮忙。2010年秋收,老家稻子倒伏,母亲在前面用镰刀找(割)穗子,我在后面砍稻根子。地里只有我们娘俩,我劝母亲回家歇歇,让我一人干,我说:“妈,你脚扭了,你不能再干啦!”母亲不干(听),她硬坚持与我一起将一块地砍完。当父亲说:“你妈将老家农活干了(做完)腿肿几天不能走路。”听到这,我心里特酸疼。父亲还跟我说一件事。父亲说:“有一次,你妈腰疼个把月,我要打电话给你,你妈硬是不让我打电话给你,她怕给你思想上添加压力。”听父亲说这话,我感到母亲就是一座高山。,我见过不少母亲,她们有病痛总是自己硬挨,不给儿女添麻烦我母亲与天底下所有母亲一样都不愿给儿女添麻烦。

母亲对我很疼爱。每次回老家,母亲总是要留我在老家过一。每次我与母亲谈很晚才睡。每次回老家,她怕我吃不好,她总是弄几个鸡蛋藏在我碗底。我准备夹给她时,她说:“我和你大(父亲)都有。”第二天,母亲知道我要走,早早起来弄饭给我吃。每次她都叫我多吃点。每次我离开老家,母亲总是叮嘱我要照顾好我自己,我则也叫她注意身体。每次离开老家,母亲总是站在老家家后小堆上看我背影消失在天际,她才去家。

母亲与儿女总是心连心。2007年春夏收麦,母亲将小腿摔断。我听到消息,赶紧回到老家。我到家,母亲已躺在老家凉床上用钢钉牵引。看着母亲非常痛苦,我也忍不住落泪。母亲怕我为此担忧,连忙装做不疼。母亲知道我工作走不开,我在老家呆一天,她就催促我上班。我在班上总是魂不守舍。每天下过班,我就骑自行车赶30来里路到老家服侍母亲,第二天早早离家。我食不甘味,母亲也是一样。母亲劝我如果班上忙,就不要朝家跑(回老家),我不干(愿意)。有一天下班晚,天伸手看不见影,路上到处是麦草,我骑车不留神栽掉小河里,全身湿透到家,母亲第二天怎么也不让我再去家。我总是不忍,母亲毕竟将我拉扯大,关键时候我不能不尽孝心。那期间,母亲与我一样是又黑又瘦。母亲与我都非常关心对方。2011年春节,我说好到大哥家过节,父亲说母亲到大哥家家后望我好几遍。

母亲给我最大财富是教我如何做人。每次回老家,母亲总是叫我见到乡亲要主动打招呼。到老家门口,要下车、推自行车走路。母亲对我说:“你是徐灯人,你孬好读几天书,你一定要给乡亲留个好印象。”母亲总是叫我要中规中矩做人,不要学奸使诈,遇到人有麻烦要主动去帮忙。她对我说:“谁能不遇到难违事(困难)?你只有帮人家,人家才能够帮你。”有一件事,至今我还难以忘怀。那是一年夏天,我家睡得迟,那天夜里,天突然由满天星变成黑暗一片,“天要下”母亲叫道,母亲一边叫我与父亲将晒在场上小麦弄去家,不顾劳累一边到各家喊门说天要下雨叫乡亲起来收(将小麦扒回家)场上小麦。由于母亲对乡亲好,母亲在我老家徐灯威望很高。年龄大亲切喊她为吴大嫂。年纪轻亲热喊她为吴大娘。父亲跟我讲一件事:“你母亲我叫她少做活,她就是不听。上天(不久前)她看见通往乡里路坑坑洼洼,她带村里几个人将路整平。”

母亲一生很平凡,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大事情。但是在方圆十里老家,都知道母亲是个好人。她就像老家院子里梨树让老家乡亲很温暖,老家乡亲也没有忘记她。2008年母亲脑出血,由于起病急,我和父亲将她送出住院。在她住院期间,王二婶,吴三娘,不少乡亲都去看望。母亲回家疗养,每天都有不少乡亲去看望。我在那一时刻又看到母亲伟大。

人们总是说天底下最伟大人是母亲。正如孟郊《游子吟》所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有时我觉得我是风筝,母亲是线,无论我漂泊在何方,母亲总拽拉着我;我是庄稼,母亲阳光总暖照着我;母亲是根,我是叶,母亲总是滋润着我;母亲是大树,我是小树,母亲总关爱着我;母亲是高山,我是高山上树,总在母亲怀里;母亲是大地,我是种子,她总对我深情款款;我是大地,母亲是天空,我们总是互相依恋;在母亲眼里我永远是个孩子,无论我50岁,60所岁、、、、、、,我永远是一生气就往老家家后跑小二子。

我母亲是平凡的,平凡就像泥土。我知道世上还有许多母亲与我母亲一样,她们也是平凡的,也是平凡就像泥土,但是她们又是伟大的,在我们这些儿女眼里,她们就是高山、就是大海,就是太阳。她们希望她们儿女过得好、平安、幸福、有出息、对社会有用,她们不给儿女添麻烦、增负担。真是天底下最值得我们用诗来歌颂是我们母亲!最值得我们用歌来唱颂是我们母亲!最值得我们用画来画是我们母亲!最值得我们一生进行报答还是我们母亲!

母亲是太阳,她照亮整个世界;母亲是绿叶,她温暖大地;母亲蜡烛,她成全别人;母亲是港湾,她让儿女有了依靠;母亲是大爱,她造就这个世界。

中国作家望江南简介

望江南原名吴龙江又笔名蒋珍琴江南春出生于70后爱读书喜文学好饮酒重友情亲情为人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求富贵于当今只求留文于后世写散文喜欢自然天成写一气呵成反对雕琢无病呻吟文风追求文章语言白淡质朴味醇厚文章结构散淡随意气势一泻千里汪洋恣肆喜唐宋八大家韩、欧、苏散文喜朱自清散文喜老钱《围城》喜汪曾祺小说散文散文《老家30年变迁》在《文学界》发表散文《田头杨》在《散文百家》发表随笔文人要出名》在《杂文月刊》发表其他文章散见其他文学杂志与《忽然花开文学网》《中国当代文学网》《中国文学网》《中国青年作家网》等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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