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雨不成秋

2009-11-05 16:55 | 作者:好好先生 | 散文吧首发

一直盼望一场秋的光顾,也算奇妙,就在今晨,端庄典雅的秋果真成全了我的这桩心愿。站在庭前,轻敲一下脑门,经络分明,清醒无比。聆听雨珠落玉盘的声音,才感到秋天悲壮惨烈的氛围,而秋的韵味只有在此时才会表现得淋漓尽致。抚摸一下盛得下万物的心胸,竟然有种心想事成的质感、美感、超越感和神圣感。秋雨播洒的露水,不多也不少。秋天里若无雨,是不足以称之为秋的吧。

秋的时节,万木凋零,秋云,秋风,秋雨,乃至秋霜,都是不可或缺的。而秋雨扮演的角色,则是举足轻重的,是秋天里浓墨重彩的一笔。眼前的雨,是轻柔的、细弱的,是世界上最轻灵的东西,虽敲不响那厚重的钢筋水泥的楼房,却在我的矮屋上,叮叮当当的,发出悦耳的声音。身在小屋的人也就有了在雨中亲近自然的福气。雨势急骤,声音就慷慨激越。雨势减缓,声音也弱下去,轻柔地流入你的心房,它们尽职地演奏着一曲赞美秋天的歌,听雨人心中便漫出不尽的情意。

走回我的电脑前,想这秋天,到了这个时节,人们总会去感知和体味其中之韵律的。微微凉冷的秋风,丝丝淡淡的秋云,枯黄的草木,飘零的落叶,这些景象,总会使人生发无限的感慨。

有词云:“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人生境遇不同,听雨的感受也就各异。然而听雨却都是听灵魂的对话,听真情的奔泻,听年华的淙淙流淌。雨声所敲打的,除去岁月的回响外,还有昔日难再的痛惜与欲语还休的惆怅。似乎只有在这瓦屋轻灵的雨声中,心灵才得以喘息,生命才得以延续。

无雨的秋日,天空里云卷云舒,只是使人觉得几分沉静和凝重。而人的心却如飘忽的云那般散漫,偶尔还会感到几许沉闷和压抑。这个时候,即使心中有万千愁绪,也是难以感怀落泪的。秋风吹起的时候,使人有丝丝微凉的感觉。风沙漫卷,落叶飘舞,也只能展示几分悲壮和沉重,却还不能达到情致浓烈的程度。

人们似乎并不喜欢秋天的雨。似乎它不能给人们带来温柔抚面的感觉,似乎它还无法让人们尽情享受清爽的滋味,他也不能让我们领略皑皑白铺洒人间的美。不像唤起万物苏醒的雨那样多愁善感,秋天的雨总是喜欢悄悄地到来,默默地离去。也不像脾气暴躁的雨那样热烈粗犷,不懂得春雨的柔情,从不耍夏雨的脾气。

秋天的雨,它是彩色的,你看,它滴到枫叶上,枫叶立刻变红了;它滴到田野上,田野立刻变成金黄的了……翻开儿时的日记本,用手慢慢触摸纸上的印记,原本充满童趣的往事,在此时却让我心酸,那些流失的记忆,如雨如水,似烟似,一去不返。失落的种子不知何时已深埋我心中,经过那雨水的浇灌,惆怅拔了节,迷茫更是疯狂滋长。

再度走出居室,我极力眺望天空,这雨,委实让人感到一丝凄冷。隐隐约约中,透过雨幕,大气层中藏着许多好闻的气味呢!橘子醋酸的、梨子香香的、苹果甜甜的,真不愧是一个气味宝库,几乎什么香味都能闻到。

秋雨仍在独自挥洒,显得萧条而落寞。但秋天又是多美呀!快乐的人们不是变成了秋景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吗?

有人用潇潇冠在冷雨之前,也挺适合的。任凭人们在雨中穿来穿去。它也许不懂得春雨的柔情,也耍不起夏雨的脾气,它只知道履行自己职责和使命。它何尝不想抚摩一下已经长大的庄稼,甚或给人们一些关怀呢。只是,它不会表达他内心的情感而已。人们喜欢当心中充满怀念与感喟时,一个人静静地立着听雨。垂老的志士有“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抱负;多情的诗人有“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遐思。这雨,不就是人们修饰感情、寄托心愿的使者吗?

天空容不下雨,便让它降临大地,做了人间的使者。见不到乌云密布,看不到电闪雷鸣,只听到一阵阵淅淅沥沥打落在身旁,忽然感到一丝寒意袭来。但是,它却让我迷惘……撩开心叶,本想看看缥缈的景色,可是雨水,却阻挡了我的视线,于是,我便看不到远方。呼之欲出的泪水,便在此刻,倾泻。正如户外的雨,不知何时才会结束。

秋雨来临,仿佛云在落泪,风在哭泣,大地万物处于悲怆之中。那种萧瑟的味是不言而喻的。景色依旧,风雨敲窗,而往事历历,故人已去,该是多么地令人惆怅。雨点滴滴,愁绪满怀,怎么会不催人泪下。陆游的诗句里写道:“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当是这个意思吧。

无雨不成秋。雨声依然在响,像我真实的心跳……

评论

  • 林飞:拜读
    回复2009-11-05 18:13
  • 光宏:问好!写得很好!祝周末快乐!
    回复2009-11-06 13:52
  • 秦关汉月:秋雨轻灵洒情诗,夜阑卧听怜带痴。灵魂漫奏岁月曲,柔情几分悲壮时。
    回复2009-11-06 19:50
  • 落毛鸡:美,秋雨在作者的笔下是这么的壮观与不同寻常
    回复2009-11-11 20:10
  • 2346:asdfgjl
    回复2012-04-10 17:51
  • 2346:sdftgyui
    回复2012-04-10 17:51
  • 2346:草你吗了
    回复2012-04-10 17: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