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年

2012-12-30 17:49 | 作者:梵行者 | 散文吧首发

从没有过像这样,在看一场电影时,会犹如悬空在深渊之上。

不仅仅如此,更似乎孤绝的灵魂迷茫到此生的深处。心的意索业已不能自处,不安分的翻滚着从未反整过的青。不停地做着各种不知所意的表情。仰面是为了抑制某些不该有的肆恣。突然想到,青春或许本就是这般模样,像是个美丽性感的姑娘,只是过往未曾相识,而却只能一面之缘。后来我知道,原来,这个世间最美丽的是个邂逅!

这,可能就是成长的代价

青春、想、激情

岁月的整合中

昏懵懵的成了骨殖

而我们却在

零碎的记忆力里,一边

收揽着美丽的过往,一边

继续着未来的路

磨难的面孔

想起三段故事

行色匆匆的世界的一个角落里,生存着一个老婆婆,一个人住。对她有些凶狠的丈夫死了很多年了,丈夫死时,失踪多年的儿子还是没有出现。她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疼的孙子身上。孙子刚成年,打架进了监狱。老婆婆一个人住。每天很早就起床做饭,吃饭。太阳一落山就闭了门,听戏。她日复一日地听戏,听那些依依呀呀呈现出来的因果善恶、悲欢苦涩。有时阑人静,悲怆的唱腔从夜空传开去,让风仿佛都断了心绪,浸满寒意。

迟子建最悲的一部小说,写于她丈夫车祸丧生后,《世界上所有的夜晚》,故事里的蒋百嫂是个疯子,不得不的疯子。丈夫矿难,迫于“黑暗”她把丈夫遗体冷冻在了家里。所以小镇一停电她就发疯,嘶嚎。歇斯底里到世界都晃动。月光不错的时候,她就去深井画店的门外听陈绍纯的悲调,寂寥悠远的悲调,让她的狂躁安宁片刻。

就在前几天,600万尘肺患者中的一个,矿工彭连喜去世。去世前,他整整哀嚎了一夜,他想活下去,可是已经无力回天,他拖着惨不忍睹的全身水肿挣扎了一夜,悲鸣了一夜。他对去看望他的“大爱清尘”发起人王克勤说,他想和妻子一起种菜养猪。活着,种菜养猪,那多幸福

纯粹存在的遮蔽

人走路的不同,性格迥异,价值观自然不可能并轨。我从来都坚信着因果的关系,纯粹的悲哀与纯粹的幸运都是一种独立的存在,但同时也是纯粹理性假设的框架里面的概念。在这种思维里,罪恶就是罪恶,善行就是善行,不存在弥补,不存在枉为。同样的适用于磨难与幸运。

但在某种程度上说,人似乎不可能脱离经验而独立存在。联系是普遍的。某些联系的建立不可否认的脱离不了主观的意索驱使,但一经建立便更为客观。因为无论联系中的元素发展如何,也不管元素之间之后的交流如何,联系不会因为淡忘而消失不在,哪怕天人永隔,哪怕联系不再重复,只要灵魂驻扎过,存在就永远不会死。毋庸置疑,罪恶与善行、美丽与丑恶,抑或是磨难与幸运也同属联系范畴。

相信一种似乎俗到家的言论,“付出总有回报”。我对于正青春的磨难有着特殊的情感,我很珍重,很感激这个时代的磨难。因为它们点缀上了青春的色彩,跳动的都是可爱的模样。而且,我对磨难也有着自己的诠释,付出总有回报,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相对于在成功路上的付出者而言,努力地行动似乎永远比苦逼的抱怨来的更为高尚。对于回报,我们应始终坚信,付出的积累与储蓄在银行里的金钱是一个道理,回报的越晚,就对你越有利,你得到的可能就越多,因为这种财富通常都是复利计息的。爱默生也在他的《论报酬》一书中也曾写道:“每一个人都会因他的付出得到回报。这项法则就叫做报酬法则,也可以被称作耕耘收获法则”。

每一个在年少时代举步维艰的人们,要记得告诉自己,要珍重这一切磨难下的历练。因为你将是这世间的宠儿,要告诉自己:这环堵的一切都是神祗;它们是辉煌的前奏,是成功的变调。

仿佛莲花

小说的作者是哲学出身。漂流,天堂,地狱,海洋,死亡,希冀。分离,遗憾,虚幻,真实,相信。很少很少有人,能如此穿透人最初和最终的迷惑,酣畅的表达和微小尖锐的力量,这力量是通向无神之神的力量。无神,却有神一般的力量。Pi的生命中上演三种宗教,三生万物,万物已经同一,已经无所谓宗教。作者要探究的可能已经不是信与不信。少年pi只是对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不那么确定。海上的pi确定了,他确定的是有一种力量,能牵引他的存在感。Pi写了几黑板的圆周率,轮回和完满,3.1415926,3.1415927,之间,无穷无尽,却又完满地天衣无缝。让人永远看不清惟一的存在,却又那么圆润饱满的存在。

那座食肉岛,如此温馨,又如此恐怖。有欢快的生机充满,有一汪生命的清泉和一群会活蹦乱跳会打哈欠的活着的生命。这里不是终点,是幻象,真实的幻象。那颗死亡者牙齿的呈现,像是莲花的蓓蕾缓缓盛开,一层,两层,最后是一颗丑陋却孤寂的生命遗骸。这里的喻示过于直白,所以落入俗套,要上路,不要停留在温柔之乡。但正因为俗套,才美得犹如天物。

无界而存在,灵性呈现

上路,就预示着前进,预示着回到原本的世界。然却,先进的社会的高节奏,物欲至上业已令存世的很多人不堪重负,不知真我为何了。他们不快乐

我把这座孤岛看成是一座无生世界。在生死学里有一个概念叫做“无世界而存在”。说的是一种归隐,在期间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保持着一个不成形的世界就可以。这种孤独地存在或许是最大程度的归于人性本真了,过的清苦,然却潇洒舒畅。

事实上,灵魂的上升过程也就是肉体受难过程,精神的价值是通过肉体上的付出实现的。人就是这样,本能无法回避,无论是上天堂之旅,还是入地狱之门,都必须依赖身体这一交叉点。在千百年来似乎没人的清楚地说明白。我也不敢说入世烦恼,抑或回世胆小。最重要的还是人本身的存在能够切实的寻找到肉体与灵魂的切合点。

存在和相信

电影的叙述令人心灵深处那样震颤。人的存在没有那么明明白白,没有一定,没有规定,要怎么样,不要怎么样。人在不确定的活着的境遇中恰逢怎么样就成了怎么样,成年时的pi叙述故事时说,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为什么要回头去找这其中的意义。没有事先的安排,才没有所谓的意义。电影的叙述者如此孤独,最大的孤独与迷惑是与宇宙相通,又来源于宇宙。他们把人生命中的生死孤独境遇演绎地如此淋漓尽致。透明地剥开人内心,当死亡直直地攫住咽喉,死别的孤独陷入海洋的浩瀚残忍时,pi说他臣服了,上帝你还要怎么样。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在量子力学的世界里边只有变数没有常数。就像我们每一个人的现世存在,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来看,因为里边充满了太多的变数,这个概率接近于零,也就是说这完全是一个偶然。其实,这涉及到了一个“缘在”与“能在”的问题。

我们每一个人都像使命流浪的蒲公英般的在人世间飘来荡去,飘到哪里就到哪里,就以哪里的方式活着,有的飘到了非洲,有用美洲,有的亚洲;有的飘到了富贵之家,有的贫困潦倒;有的安全健康着陆,有的夭亡空中。这一切都是一个“缘在”促成的现世的“能在”。

虽然,我们无法选择在哪里出生,但我们可以确定我们努力的方向。一切客观不如意都不是自我停滞的借口。加油,少年!

曲折陌生

有两个故事,人都会选择有野兽的故事。作者的深意镶嵌于这种选择本身,会这样选择,和相不相信上帝无关。只是要人相信人自己。人会更愿意接受动物间的残忍和吞噬,因为人之所以是人,更愿意站在另一个故事的边沿俯视,不用作为人自身直视同类间的杀戮和吞噬而承受那种不能呼吸的疼痛。宁愿接受凶猛的另一种本质,而逃避切身的本质,因为切身的透视,绝望的透视,会让人陷入不可拯救的恐惧。他们的上帝存在吗?不是有没有,仅是一种存在,一种为了每一个人或者说自己的活着而存在的存在。

在这里我把野兽看成佛家讲的“无常”。人,生于斯,长于斯。随时随地都可能陷入泥淖,遇到拦路虎。但怎么直视?怎么处理?想起一句话:“假如你向神求助,那说明你相信神的力量;如果神没有帮助你,说明神相信你的能力”。少年当铭记: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磨难常在,幸运不常在,靠神不如靠己,年少当努力。

情感

人生中的每一次相遇和分离。没有来日方长。一瞬间的分离,就成为了永远的分割。你再也没有机会给平淡日子里朝夕相处的人说心中的深爱,来不及,就要接受来不及的剧痛。作者用老虎表达的或者就是,人就是要在这种种痛苦中才能活下去。这就是生存的悖论和永恒

成年pi有了妻子,她厨艺不错,家里有一只猫两个孩子。只是她不是最初的那个她,不是那个美丽音容在死亡之旅中依然幻现的她。可是,依然是如此。厨艺不错。

曾想过,等到结婚之时,谁的名字会在红帖子上与我并列被书写。但这个东西真的不好说,也不好幻想。在没有真实的存在之前,或许你在某几个不同的时段,会有一个或许很多个人的名字被确信。对于过往,我们要真诚的感念,纯粹的祝福;对于未来,我们只能认真的经营,虔诚地对待。

青春时代,我们或许曾经无数次对自己的恋人说着各式各样的罗曼蒂克、卿卿我我。似乎从不会厌烦,似乎幻想着一切美好能如此般继续演绎下去。但是不是就可以因为相爱就可以白天日日笙歌,晚上手牵手数着天上星星一颗、两颗、三颗。。。连成线?总有人需要去谋求生活,面对世界,总有人需要去擦地板、生儿育女,延续人类文明。

力量在哪

那三段故事呢?哲学陷入现实就如同莲花遇到天。

哲学陷入现实不是这样的,绝不是如同莲花遇到冬天。却是普渡慈航般的指引人世的美好朝向的,它不是弱小无所为的象征,它是光芒与拯救的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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