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日子,前后左右都是妖迹

2012-12-26 21:42 | 作者:文凉 | 散文吧首发

早晨,感觉呼吸不畅,便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像只乌龟,抻着脖子东瞅瞅西望望。

我看了下闹钟,已经过了我设定的时点,我睡得如此昏沉,来来回回好几遍钟响都没把我叫醒。时间已半响,屋子里依然蒙着一层黑色,我拉开窗帘,窗户上的水汽泫然欲滴,我以为外面阴天了,用手在玻璃上擦出一块巴掌大的扇面,望向窗外的瞬间,便猝不及防的被那明媚的阳光刺痛了眼睛。

每次起床都要屡次三番的和被窝缱绻一番,身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宅女,赖床乃是我的必修课。

简单的洗漱后,我煎了个鸡蛋,呷着牛奶很快盘子里变得狼藉一片。

外面冷飕飕的,冻得我俩腮通红,我站在路边边搓手边喝气,等着班车。这附近的店铺早已开门营业,走街串巷的人或形只影单或三五成群,来来回回的从我眼前晃过,我走下车站,于是也成了人群中的一个。

小妖是我的密友,长得妖媚无比,小妖这个名字与她匹配无余。最初是在图书馆认识的她,高三下半年,我妈逼着我周末去图书馆看书,小妖初三就退了学,她表叔与图书馆的人交情颇深,利用这层关系便给她谋了个图书管理员的职位。

我和她勾搭上,还是最近的事。小妖是个不善言辞的女孩儿,工作不忙的时候,就找本书靠在书架上读起来。我开始关注她是从她看的书开始的,她看的书也是我非常喜欢看的,觉得和这丫头有投机之处,便对她滥觞情愫开来。

认识她后,去图书馆也不是那么乏味的事了,每次都会找她聊天,渐渐发觉她也不是个闷葫芦,知道的事比我多,怎么人家也在社会上混了两年呀,尤其懂那些男女之间的事。

我们成了形影不离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后,疯癫的事干了不少。有一次,小妖失恋心情不好,我们便约好找个地方发泄下,我们去了乌镇西栅,我发现她是个路痴,出来问着问那,这条路什么方向,那条街叫什么名字,有时被她叽歪烦了,真想朝她狮吼一下,不过看到她楚楚动人可怜巴巴的面容,我心就软下来。那一次我们玩的淋漓尽致,尽管花了我近一半的储蓄。

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在晚上喝啤酒吃烧烤,我们发着相互依偎一辈子的伟大宏愿,甚至做着一样的白日

好像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都有叛逆父母青睐闺蜜的过往,我是这样的,小妖也是吧?

小妖督促我要好好学习,生怕她把我带坏了,每次讲给我的那些励志故事,都让我面红耳热泪奔不止。我在学校的时候会把心事告诉小妖,小妖也一样分享她的心事给我,她会时常推荐一些辅导书给我,每本书的扉页都夹着精美的书签,上面写着鼓励我的话。我觉得很幸运能遇到一个交心的人,穿越千山万水的寻觅,而你就出现在我快要绝望放弃的时候。非常谢谢你,小妖,给我坚持的理由。

临近高考,我和小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我想她是怕打扰我复习,而我的确也忙着备考无暇顾及她。

我们曾约好等我高考完后,就一起去旅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高考完后的第一天,我去小妖家楼下喊她,从阳台上露出的不是我一贯熟悉的面孔,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她说,你那个朋友已经搬走了,这里有她给你留的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我都打开信,里面是一沓相片,照片中是我熟悉的场景,原来小妖偷偷拍下了这么多我们在一起的瞬间。

我有点不知所措,心底有股热流浇烫着我,我隐约觉出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信里说,她的父母离婚了,她跟着他生活,他爸要出国做生意,她就跟着他爸出了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本来就是这么常见的别离,我却觉得有种阴阳相隔的痛楚。

那天,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大哭了一场。

小妖,我想说,很久很久以后,我还是我,我希望你也是你,等到你回来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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