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冢

1

未曾相识的黄昏落在两个人的路上

你温和的笑和我的语言交谈着

在一刻前的忧思上

你的语言更改我刚走过的脚印

黄昏已落，你的身子和柳荫

消失了晚上牵引情人的唇际温柔

我用手指触摸你温和的语言

你留在这条路上的笑容

牵我走过彷徨

回归的路上，平静和我

所有的泪珠都成了画眉的婉转

一朵花插在一抔新土上

迎着风温温和和的笑着

新土旁有枯萎的草、木、新死的枝条

面对新的宿地的泪痕

我温和地对你祝福

一条路通向我的梦

无论白天和晚上

一朵玫瑰迎接你洁白的纱裙

和微笑

2

我不曾晓得你的名字

甚至你的眸子，鼻，唇，齿

都已模糊

一场春天的雨在夏日的黄昏降落

你湿淋淋的脸

被我的感谢和天街之水

洗得红润

雨下得夕阳如染

淋金的路上，你笑着和我

面对走过的一对对恋人

好可爱的天和晚上

叮嘱我不能亲吻你挂在发梢的

温和的唇

我期待再下的雨

和你一样温和的溪水是漫不过这抔新土和上面的花

这抔温和的土如处女的贞操

植在我的眼里

有你的贞操在我眼里

晚上，我曾经担心的花谢

化成你的笑，扫去

归途上的尘埃和

自责的语言

3

我会忘记你的

黄昏和露珠是孪生的姐妹

一个嫁给太阳，去山下做爱

一个和我一样，在一抔新土上

植一只玫瑰

这是你笑容告诉我眼里的语言

我在一个雨季里

刻在你新土的花瓣上

包括你我初遇的那条路

刻上所有的语言，笑容和我错乱的脚步

给你的信和信封上的邮票

在你蒙面的新土前

都化作六弦上的“梁祝”

无蝴蝶飞，无电闪雷鸣

无你，无我

只有平静的旋律和笑容

平静如初的小草

和心情平静的你发梢上的花

你静静地笑吧

我不会用达芬奇凝固蒙娜丽莎的美来掠夺你

这是最后一次来记忆你

以后的日子，只有焚了的诗稿

和未落的泪

湿润你那朵插在新土上的花

写于1993年3月18日

偶遇的黄昏，恰见你温和的笑，如春湖静宜，几日心乱顿时消散。怀念你无声的语言去踏这条路，却只有新冢上的一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