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随笔

2009-07-12 14:19 | 作者:夜虫 | 散文吧首发

弱小的生命,又一次被上帝捉弄。

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敲响死亡的门。然而,每一次欲穿过人间的墙,去到那所谓的天堂或者地狱时,总有一股力量,将我抽了回来。这股力量,来自复杂的记忆,也来自想与渴望,更是来自很多的不舍和留恋。

还活着,所以我也从未看见过天堂或者地狱。那些世界,来自人间的描述,或美丽极乐,或阴暗痛苦。但是,那只不过是人们对死者的祝福或者诅咒。生就是生,在地球上活着;死就是死,在地球上留下残骸。站在死亡的门前,即生死之间,只有恐惧和回忆,不会有心思去选择天堂或者地狱。

每一次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周围熟悉的事物,我都会轻轻地咬一下自己的舌头。疼,然后幸运的微笑,因为我确定自己还活着。

昏迷的人是最容易做梦的。每次醒来,那些梦都很难忘记,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

时候,我梦见自己隐居在世外桃源般的山野,一个人,面对青山绿水,安静地坐着,若有所思,或是在茅舍里,悠然地写字,绘画……有时候,我甚至会飞,与蝶共舞,与鹤追逐嬉闹。回想起这种梦,总感觉身心松适,同时也对那样的世界无比向往。也许,正因为我经常做这样的梦,才会对城市的繁闹如此反感。

有时候,我会梦见自己身在古代,是战无不胜的将军,有美丽的妻子,偶尔也有一两个小妾,他们都很和睦愉快。在那里,我拥有二十一世纪人的智慧,也拥有武侠小说里写的盖世武工。战事结束,就立即用“步步高”音乐手机给她打电话报平安,偶尔还会视频聊天。唯一奇怪的是,我拥有这么先进的通信设备,为什么还要骑马征战,而不是持AK47或者开F-16战斗机。真奇妙。

有时候,我会梦见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在没有边际的空间里飘着,不需要动力就可以随意的飘,我的周围,是鬼片里最恐怖的鬼,他们嘶叫,跳着比印地安人还丑陋的舞蹈,我一路闪躲,但他们也一路追赶,直到我一身汗醒来。这不是最痛苦的梦,最痛苦的梦是身边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都离我而去,留下我,在不知名的地方孤独可怜的游走,饿着,冷着,寂寞着……这样的梦,醒来时眼角和枕头都是湿的,心是痛的……

阳光照进了屋子,暖暖的。空气中天的味道,很浓,尤其是绿色的味道。这一刻,我贪婪的呼吸,生怕到了另一个世界再也没有机会享受。

午后,阳光跟同时泻落,如一幅深沉的油画,挂在我的窗口。屋子里的空气,闷热夹着凉意,顷刻间扦翻我重生的欣喜。摇曳的窗帘,又一次抖出那帘幽梦,心事乘着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懒散的走到窗前,好想问天空,到底还能为我晴朗多久。也想问自己,还在寻觅什么。从日出到日落,我奔波着忙碌着,但每当午来临的时候,总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也忘了太阳到底转了多少个轮回。黎明破晓前,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问题——天亮之后,我还剩下什么?

雨停日落,十字路口,下班的人们像蜂窝一样四处爬串。我把自己瘦小的身躯挤了进去,然后消失在夜幕里。

每个人都有故事,如同一本小说。今夜,谁的故事在我面前“纯属巧合”?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