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四十

2009-07-12 10:30 | 作者:闲看花落 | 散文吧首发

人过四十,上有老下有小,各种责任和烦恼接踵而来,劳累而且衰老。

过了四十,抬头低眉间,老的印迹触手可及。怕照镜子,怕看那张发黄的脸。这时,皮肤开始松弛,大大小小的皱纹爬满了额头、眼角、嘴唇;胳膊、腿像缺水的黄瓜,干枯发黄,蔫哒哒的;肚子像个旧布袋子,里面装满了赘肉,耷拉着下垂。早晨起来梳头,不经意间,几根银亮的头发,惊了心。于是,对镜叹息:唉,老了,都有白头发了。人最怕长出白发,这是衰老的迹象啊。不知那一天,黑发变黄,白发潜滋暗长起来,可是我们竟然没觉察。

这个阶段的人,怕人问年龄。每当不太熟识的朋友问:“你今天多大了?”回答总是闪烁其词,甚至隐瞒年龄,往小处说。仿佛这样才真的年轻几岁似的。最听的话是:“你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十来岁,显的很年轻。”有时候,几个人在一起谈年龄,会感慨的说:“老苗了,不中用了,如果能年轻十岁就好了,这样,我就只有三十多岁了,年轻五岁也行,这也还没到四十啊。”

四十多岁的女人狂商店,看见那些琳琅满目、花里胡哨的衣服,只能饱眼福,连试穿的勇气都没有。因为那都是为年轻女子们设计准备的。看了一家又一家衣店,觉得适合自己的实在太少。款式新的穿不出去,穿上了怕别人在背后指手画脚,骂自己徐娘半老,风骚犹在;试样一般的又看不上眼,觉得俗气,穿不出气质和风韵。颜色亮的显耀眼,颜色暗的又怕显老。左右徘徊,不狂它个天昏地暗,是很难买到合适衣服的。看到女孩子靓丽的着装,感叹到:“年轻就是姿色,穿什么都好看。”

人过四十,记忆力明显减退。常常拿了这样忘那样,刚放下的东西,转身就不知去向,甚至手里拿着钥匙,锁门时却到处找,边找边自言自语“钥匙搁哪儿了?”于是,转遍了整个屋子,还是没找到。最后,还是“哗啦哗啦”钥匙相碰的声音提醒了自己,原来它在手里。于是,拍着大脑生气的说:“少脑子!看这记性,真健忘。”

四十岁以后的人,不自信了。和年轻人在一起,说话的声音也不再理直气壮。看人的眼神喜爱游离,不敢直视对方,生怕别人看到失去光泽的浑浊双眼,还有那松弛肿胀的眼袋。

人过不惑之年,最喜欢的大概就是回忆往事吧。发黄的青被夹在书本里,但是那些美好情感,记忆中的人和景,就像莹白的水晶,在心里亮着。于是,在一个阳春白的午后,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想起那些人,那样事,一颗素色的心,又开始浮荡起来,飘的很远。或者,月悬中天的晚,举头望明月,读着席慕容的《千年的愿望》:“总希望,二十岁的那个月夜,再回来,再重新活那么一次。”二十岁,与青春有关,与爱情有关,与浪漫有关。回忆时,流着泪,痴想着:多么美好,我曾经年轻过!

人过四十,老就老了吧,千万别把自己老成一锅寡淡的汤。要老的优雅,老出情致,老出风骨。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云淡风轻,笑看人生。不被名利财色所迷惑,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看书,品茶,聊天,听音乐。爱我所爱,做我想做的事,以心事父母,笑对眼前人,担负起对孩子的责任。这才是四十多岁人的生活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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