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暮享》二美丽心情

2009-07-10 23:53 | 作者:丘西 | 散文吧首发

很想在蓝天下绿色如波的草地上美美地睡上一觉。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倾听时间静静流淌,享受心醉时飘飘然的感觉。

天空抒情着湛蓝,云朵柔和着洁白,阳光变换着七彩。在这诗一样的画景里,怀着诗一样的情怀,我奢侈地打发着时间。

站在居延海边,面对着清澈的海水,背靠着茫茫的草原。玛伊拉和我静静地站着,都不想打破这宁静,只是用眼睛悄悄地享受自然的和谐,偷偷地注视对方显露在脸上的满足和愉悦。

时间驮着太阳,在我们身边悄悄溜走。直到夕阳的余辉从水面反射到眼中,才意识到这种境况下的时间是在飞逝。自己积聚多年的想刹然间实现和定格,压根就没有回神的机会,只是被动地接受,不,应该是享受大把大把幸福时间的填塞。消化不了的,也只有暂且寄存在心里,等待日后再慢慢品味。之所以没有把这样的馈赠储存在网上和照片中,是因为我怕那些现代化的工具会失真,会产生和当初梦想与现实不一样的波形,被自己挑剔的心给滤掉。只有通过眼睛的渠道,保存在心里才踏实。

我不知道拨错电话而结识朋友的人有多少,但我知道拨错电话的人很多很多,只是像我这样结识知己的人很少很少。我时常想自己是不是天上滑落的一颗幸运星,降落在人间,随着时间的轮回,背一包包实现和透支的愿望,从一个空间跨入另一个空间,结束一段旅程开始另一段旅程。在生活的诱惑下,不知疲倦地跋涉。

晚上和玛伊拉在帐篷外,望着天上眨眼的繁星,有一点不自然。因为明天的离开有种必然中的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彼此都不想用语言来表达离别,怕苍白的语言无法承载浓重的情意,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虫来打破夜的沉默。

“星星在说话,你能听见吗?”玛伊拉轻轻地问。我侧捂耳朵,有点尴尬地摇摇头。“他们在说,小星星,亮晶晶,天上星多月不亮,地上人多心不平。”小时候姥姥给我念的童谣她也知道,我有点纳闷。她望了望我接着说:“在我像你这个年龄,也总是把自己一个又一个的理想绑在腿上,把窝安在鞋上,出去快乐地流浪。不过我不是厌倦了在草原上翩翩起舞、策马奔腾;不是厌倦了无边的寂静、松散的节奏。而是抵制不住一种喧嚣忙碌生活节奏的诱惑,想换个方式生活。也像你一样。背着背包,撩开双腿,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从一条线到另一条线,最终又回到了原点。等翻腾的思绪平静下来后,才发现那些点线的轨迹竟是一个圆,一个抽象的圆。生活为圆点,理想为半径,一个打发时间但却不耗费生命的圆。”

我点点头,回头望望将要回归的方向。现在我明白了她为什么也知道那首歌谣,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因为我们恰是处在两极的人,一个生在辽阔的草原,忠实地热着自己足下的土地,可是却调皮地跑到喧嚣拥挤的都市流浪;一个是厌倦纷乱芜杂的都市,向往只有蓝天白云草地羊群的地方,自由地躺在草地上翻滚睡觉做梦。生活的相悖却有交点,让我们的相遇相识相知也有了支点。只是不知道生活的杠杆能翘起多少时间,也许明天就是极限。

茫茫的夜色,紧紧将我们罩住。夜的宁静把所有的一切都已遗忘,唯剩下我们两人在窃窃私语,等待着明天的离别。“你以后的坐标中,还会不会有点落在这里。”“也许会吧,即使不会,我相信我们各自的圆一定会再相切或相交或相含或重合。”我笑着点头。

也许是流浪惯了,相聚离别惯了。就像是到邻居家串门,简单道别后,转身离去,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思绪。坐在归去的车上,停滞的困倦一下子涌了出来,沉重的眼皮一下子垂了下来。睡意朦胧中,我看见玛伊拉正和我相向而行,我知道她和我一样,又开始用双脚圈定另一片天空,定格另一种生活的意义。我也和她一样,只要身上热血作响,就会对生活有种阔远的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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