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盛开的时候

2008-06-13 18:21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已寂静,在昏暗的灯下,一家人正在做着云飞的思想工作。云飞刚参加工作,尽管分在山上,然而每月能领到20多元的工资。

这几天,因为云飞耍了一个民校的女朋友,所以一家人都非常担心。父母劝说不了,就请来了云飞很尊敬的大阿姨来劝说。大阿姨住在城里很少回来,最近听说云飞耍了一个农村的女朋友,所以她今天特意抽空来娘家劝劝小侄子,并且把自己的丈夫也搬来了。家庭会已经开了很久,大家轮翻上阵作云飞的思想工作。

大阿姨很认真地说道:“云飞呀!你都20多了,也应该懂事了,你考出去很不容易,好不容易脱了农皮。你耍个民校老师有什么好处呀。”

“是呀,民校老师又转不正,到头来如果要下,她就只好卷着被盖回去,还不是个农民吗?”大姑说。

“你想想,你在农村干了这么多年,吃尽了苦头,一心想脱农皮,想去当兵,身体都过关了,就是我的娘家是地主,所以把你刮下来了,你气了很多天。好不容易在这次恢复考试制度中,由于你白日连夜地复习,准备考试,人都瘦了几十斤,终于考出来了。现在你又……”母亲伤心地说。

父亲抢着说:“你不要说了就怪你,想抱孙子想疯了,他还在读书,你就托媒人去给他介绍女朋友。现在好了,你看怎么办?”

母亲瞪了父亲一眼说:“你对,你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呀!”母亲看着云飞说:“你在学校时不是来信说不同意吗?后来又为什么耍上了。”

云飞想到:当时自己是下决心不耍女朋友的,可是树耘接连写了几封信。我也回了她几封信,在你去我来的信中,都没谈耍朋友的事,都谈的是人生的理想和各自学校的情况。当然树耘在信中对云飞的关切和鼓励是乎是打动了云飞的心,使云飞有了对树耘了解一下的念头

树耘的父亲是大队的书记,树耘在高中毕业后就当上了民校老师,她很文学。在她多次来信中,是乎带着温情的笔花,知识的丰乳。使云飞对树耘有了好感。云飞毕业后和树耘见了面。

云飞想起了和树耘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七月的骄阳炙烤着大地,大地白白的,腾起一阵阵热气,一丝风也没有,树木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的任凭烈日的照射。人们都躲在屋里,手上不停的扇着扇子。

云飞也躲在家里,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正迈头在书法。突然一声:“这是云飞的家吗?”

母亲在院内做事听见问声,赶忙答道:“是。”然后很惊讶地问道:“你是?”树耘笑盈盈地答道:“我是树耘。”母亲听见高兴地说道:“哦,请进,他在家。”然后朝屋里喊道:“云飞,树耘来找你!”云飞放下笔,抬起头,惊讶地看见树耘已站在了他的眼前。只见她一米五多点,消瘦,长发,红润的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汗珠。甜甜的笑着,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她一上前就说道:“云飞老师,我来看看你,没打扰你的雅兴吧!”云飞赶忙说道:“没事在这里练练书法。”两人一道在这里观看着云飞写的字,倾注大家的心里话,像久别的朋友相逢一样,一直到太阳偏西,天气凉快了云飞才送她回去。

云飞毕业后分到了山区,尽管一个星期回来一次,但也要和树耘见一次面。云飞也到过树云家里去。尽管你去我来多少次,也从没谈过爱情这方面的事。在跟随树耘到她家的路上,云飞总是掉在离树耘十几米的后边,旁人也不知这是一对恋人。树耘的父母对云飞很好。

就在有一天的中午,云飞在树耘的闺房,家里人都没在家,两人正在屋里谈东道西,突然树耘谈到了穿着上,她说到了他穿的白色的衬衣和青色的裤子,这时云飞才注意到了树耘那鼓鼓的胸部,满脸羞红的他赶紧把脸偏开。树耘立即拉过云飞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对云飞说你瞧瞧这多好的布料。云飞急忙收回手,退后一步。这时的树耘满脸通红,两人尴尬的站在屋里,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夕阳西下,晚霞布满天空,洒在云飞和树耘的身上,云飞不在树耘家里过夜执意要回家。树耘将云飞送出了家门,一直呆呆地目送云飞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凄楚,担心,不舍敲击着她的心。

就在那天晚上云飞也失眠了。

云飞想着这些,眼里浸满眼泪,说道:“你们这样对树耘是多么的不公呀!”

大阿姨说道:“什么不公,如果你们一旦耍成,结婚后她要种田又要带孩子,还要教书,那才苦了她呀!所以这也是为了她好。你说是不是呀?”

在众多家人的攻击下云飞动摇了。就在第二天树耘来到家里时,把这件事说给了树耘听。

树耘今天来这里,她感觉到云飞的母亲脸上阴云密布,一场暴风就要来临,果然不出所料。

她掩饰着内心的痛苦说道:“她们多心了吧!我们只是耍朋友,又不是谈恋爱。这样我也不好到你们家里来耍了。”说着树耘朝门外走去。云飞赶紧跟出去送树耘。

云飞的母亲看见云飞跟着树耘出去,她高声地吼道:“你到哪里去?你如果不听我们的话,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妈了。”

云飞说:“我去送送她呀!”

在送往树耘回家的路上,两人好像都怀着酸楚的滋味。默默无言,是乎是悲哀的震憾。云飞一直把树耘送到了她家的门外。树耘对云飞说:“我没事的,我们还是朋友。我们耍了这么久还只有今天走得最近。你不用送了,快回去吧!不然让你妈担心。以后有机会来我家里耍。”说完她转身向家里走去。云飞看见她进了屋,才离去。树耘躲在屋里偷偷地看着云飞离去。她急忙进屋关上门,“喔喔”地痛哭起来。

后来听人说树耘病了。病好后在别人的介绍之下,和本村的一个青年结了婚。民校老师也不当了。

然而只有云飞还久久的忘不了树耘那段桃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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