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同台戏

2012-12-09 14:29 | 作者:孤芳自赏 | 散文吧首发

烟般飘渺,般撩人,风般轰烈,水般纯粹,那台戏的帷幕,美人卷珠帘般拉开了。

戏中歌徜徉。风疏雨骤之,不知父亲在外何样艰辛,不知母亲在内何样操劳。坐于窗前托腮,眼前模糊的雨轻轻拍打着颊,唇微润,眼眶亦微湿。我轻声哼着,愿雨儿能把这呜咽、断续的歌送于父母耳畔。

戏中芳自赏。灰蒙阴暗之时,自省吾身,自食苦果;光芒万丈之时,虽喜,却也并非溢于言表。不滥随从,不烂动摇。秋菊梅之美、之凄然,自赏即可。愿他日芳、香、醇、美发酵,沾一滴于唇边,冷暖自知,苦闷自知,奈何与人共享?我的,仅是我的,谁抢不走,也掠不去。

戏中霓羽裳。友人、恩师不知身处何处。情谊并非地久天长,仅因身于不同处而愈飘愈远,彼此有如相遇后分道扬镳的驳船,渐行渐远。此生也许真的不复相见。唯一记得,是昔友、昔师曼妙舞姿。我若成花,她们便是蝶,好一身霓裳羽衣,上演离别之苦愁。

戏中诗意殇。儿时三五成群结伴而行,路上笑着、闹着、追着、跑着,牙儿本未长齐,可谁会在意这些个表面?齐耳的发在风中起伏着,飞扬着,回到家竟蓬松得一团糟。虽被指责不少,却依旧嘿嘿傻笑。如今,此诗意往何处寻?寻得到,找得回吗?

戏中人断肠。那个多事之秋,增丰收,却也添噩耗。我轻掸去舅舅沙发上的灰尘,感受他生前的印记。无数次对相问人:“舅,安好?”“······”无应。命运弄人,当初我不理会舅舅的话语,如今,我的思念与悔过对于远在天国的舅舅来说,早已被调成了静音。天与地——那断肠的距离。

戏中两茫茫。故土虽平脊,却孕育着我多年来的快乐时光。我眷恋它,我思念它。我盼归,我渴望与其相聚。也许其不美,其不富,但我它,爱它的一草一木,爱它的一山一水。割舍不断的藕般的情思——绵长、动人。望着苍茫归路,乡愁何时才能告一段落?

韶光如流。我那如戏的青,如的花季。眉中一淡,回眸间的眼神中潭般幽深。一路跌跌撞撞,马不停蹄,捕捉到的,终是那若有若无、令人心碎的一帧帧剪影。盛开在湖心的那一朵孤寂,你我注定演于同台戏,生于同回梦。那青春,那花季,下一秒等待着我的,究竟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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