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不只是萤火虫

2009-06-25 17:50 | 作者:學生頭。 | 散文吧首发

田边,有天真的孩童玩耍的身影,在树丛间穿梭着,树叶被摩擦发出沙沙声,也掩盖不住他们的欢笑。茫茫空下,氤氲着一股童年的幼稚,飘荡在寂静的夜空。如今,矮小的影子,却不再有萤火虫的陪伴,少了许些色彩,少了些记忆

当我再次返回乡下——那个养育着我童年的地方——我一蹦一跳去到了田野边。我站着,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坪,吮吸着来自自然的气息,当风拂动柳条,夕阳洒落大地,突觉心中有种很怀念的感觉。在8年前的今天,我还是个稚气未脱4岁的小屁孩,在这里洒落下了太多纯真的记忆;留下了太多爽朗的笑声。这里的一切经过8年的沧桑,模样依旧没改变,象当年一样,草依旧绿,依旧飞,只是那个矮小的农村孩儿身影,今日已有了城市的气息,并且还高大了许多。我心中不免会勾勒出儿时的的轮廓,弯弯的,显得很娇柔。我走下了台阶,漫步于田野之中,嫩绿的小草瘙痒了我的小腿,含蓄着童味的风吹乱了我的心,此时心中更为感慨。不知不觉,天已有点儿发黑了,蔚蓝正悄悄退场,夜正蹒跚来临。正准备返回家中时,无意间瞥见了星星的闪烁,记忆中被这一闪,似乎有了那么一种模糊的记忆,在泛发着一种淡淡的色彩,与童年的记忆挂着钩。

回到家,我独自一人趴在窗台上,努力的想贯彻那个模糊。也许是巧合,当一只小虫从我头顶飞过时,我恰好抬头看星星,小虫的尾部与星星完美地缝合在了一起,一闪一闪,好似萤火虫。没错,是当年陪伴我们度过甜美童年的萤火虫!遥远的记忆正一点一点在脑海中清晰,一幅幅田园野景、一个个孩子奔跑的身影、一群群飞舞的光点。我冲出家门,揣着久违的童心跑到田边,瞅见漆黑的夜中,只有茫茫的黑,我蹲了下来,挂着微笑守望在田野,等待着小虫们带着一闪一闪的屁股出现在我面前。直至夜幕完全降临,却仍不见萤火虫的身影,漆黑的夜仍旧漆黑,我心中竟激起了一圈涟漪,害怕飞舞的萤火虫不会再次在我面前出现,两手抖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萤火虫给我带来了太多美好回忆,我害怕失去它们——“再等等,它们会来的,因为我来了”我试图安慰着自己。我再次蹲下来,用手托着下巴,凝视着前方,盼望在点点闪闪的灵光响起后高兴的欢呼。蛐蛐吹着曲子,荡悠在月亮下;断断续续的蛙鸣,萦绕着星星的尖角,这些童年的声音却少了萤火虫的伴舞,显得怪凄凉的。当月亮被云朵所销蚀,只留下一个残角,大地暗淡。萤火虫们象刻意躲我似的,仍旧没有现身,眼前漂浮的依旧只是黑暗,落寞的黑暗。

“快看,萤火虫!”我扯着幼稚的声音向同伴们喊着,同伴们争先恐后的都跑了过来,手中拽着袋子:“在哪呢?啊!”“那,看!”我指着对面的田野,一群又一群的萤火虫正上下飘在漆黑的夜中,象是一串串没有规则的闪光小珠子,凌乱的连接在了一起。“冲啊!”不只谁喊了一句,我们飞似的冲向了那堆萤火虫。来到它们下方,我们先欣赏一番,接着便来次疯狂的“屠杀”,我们胡乱的把袋子在空中乱舞,时不时还会打到彼此,但那时这个游戏是我们最为快乐的。“哈哈,我捉到了7只”“我有8只也,比你多”“都没我多,我有4只”“哈哈,4只会比8只多,傻瓜!”就这样,当都捉够后,我们将袋子带回家,打几个小洞——为了不让萤火虫憋死,另外让它们玩够了自个儿走——放在窗台上,借着萤火虫的灯光,我们在床头做着游戏,我们以前天每夜是这般,但是那一切都只是个过去……

我艰难地站了起来,不顾两腿的酸麻,转身向家走去。月光之下,眼角有两道亮光,慢慢的,成为了一条直线,向下巴滑落去。我竟为了萤火虫流,流下了眼泪,我没用手擦去,仍由它肆无忌惮的流淌。这里面蕴涵着我对童年的回忆,致使不忍擦去,但这些记忆终究还是过去,成为了最美好的记忆,象那群萤火虫一样,虽然美好,但不会再次出现,它们,都只是活在脑海中的。当一切灰暗时,它们就会发光,淡淡的,韵着一股童真,流淌成为了最为美好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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