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巷

2009-06-23 12:30 | 作者:烟岚入画 | 散文吧首发

家里快憋出病来了。今月色清亮,吃晚饭,换了鞋子就往外走。

走过安静的楼道,路过热闹的超市、集市。人渐稀少,灯光也暗淡了。

无人处,悄悄往前跑,换下了高跟鞋,一下子轻松了好多。脚步声轻轻的,像只开心的小猫。

继续向前,幽静的巷口,连路灯也坏了。静悄悄。两边墙的距离只有3米左右,走在中间,两层搞的青砖墙以为狭小的空间立刻显得高了好多。月光从半天洒落,照亮了左边的墙面,依稀可见墙上顽童用小刀、粉笔刻画的痕迹,一个小人,或者一幢歪斜的房子,太阳,枝叶粗大的小草小花……低头回想自己幼稚园时是否做过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依稀的有些笑声在脑海里回荡,想必那时候的我们总是快乐天真而且单纯无害的。

往前几步,转弯,是一个四合院的入口。从前这里热闹的很,现在似乎废置了,从门口隐约透漏的灯光看,却应该还有人住。灯是橘黄色的,比家里常用的白炽灯要柔和很多。以前在这样的灯光下面做作业,总嫌太暗,后来我们搬出了老房子,到了装修简洁的套房里,配了台灯,开关一拧开,似乎又到了白天……也就渐渐把这里忘却了。如今告别学校了,却以外地觉得这样的灯光特别亲近。走到窗台下,我放轻了脚步,里面真的有娃娃在写作业,隐隐约约还有绣花机运转的嗡嗡声……这简直就是我从前生活的翻版。有些事情在我的时间和空间里已经成为过去,但这一切似乎又在另外一个空间里继续上演着,如此相似,清贫、安静、幸福……

举步,我还想往前走,巷子的那一头却响起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举目望,隐隐一袭红裙……血色。怕是白天鬼故事看多的缘故吧,身畔无人,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小时候也听大人讲过许多神神叨叨的传说,赶紧转头跑。庆幸穿了平底布鞋,一忽而出了幽巷,坐在路边的石块上休息。气不喘了再起来走。

呵呵,这小巷究竟隐藏了多少斑斓的故事呢?也许某一块墙后面曾经有绝色女子在吟诗作画,也许某一个转角的砖缝里夹带着年代久远的藏宝图……呵呵,历史在这里安静地坐着,休息,它脑瓜里的那些秘密谁也弄不清楚。理会的人少了,这些故事就顺着墙根,埋到细润的泥土里。来年天长出一骗油绿的野草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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