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

2009-06-18 22:57 | 作者:以纯集团 | 散文吧首发

小的时候,我们一班青梅竹马的伙伴,每到盛晚便聚集在东门口大乘凉,经常是深夜才回家。有一个晚上,我们聊起关于山的话题,于是每个人都说出自己心目中那座最高最大的山。

那时的我茫然无知,只知道顺着西外村方向望去,抬头可见一座高大的山峰。山峰高耸入云,每次后清晰可见美丽的彩虹神奇般悬挂在山的半腰。山顶常常环绕一片洁白的云雾,就象美人肩上披着一条围巾,把山装扮得分外妖娆。从大人们口中获悉,这座山叫做西岭背。儿时的西岭背就是我心中最高最大的山。

上学了,老师告诉我,中国有座山,它叫喜马拉雅山,是世界上最高最大的山。从书本上我还了解到,我心目中那座最高最大的山原来不是蓝山的西岭背,而是比西岭背更高更大的喜马拉雅山。老师说:“喜马拉雅山最高的山峰叫珠穆朗玛峰,海拔8844.43米。山上长年积,空气稀薄,连飞也过不了”。虽然我没有见过喜马拉雅山,学时的我对高山有了另一种新的感知。

若干年后的今天终于明白了,我心中仍有一座大山,他不是蓝山的西岭背山,也不是举世闻名的喜马拉雅山,我心中那座最高最大的山就是我的父亲。这座山在我的心中是那样地雄伟高大,是世界上任何一座山都无法与之相比。

记得弟弟六岁那年不幸得了肾炎,我的父亲从医生口中得知这种病是一种慢性疾病,需要一个较长时间的治疗和调理。治疗期间,除了听从医生吩咐按时打针吃药外,还需要用土方法配合治疗才有更好的效果。这种土方法有二个:一个方法是每天用新鲜猪胆与冰糖清蒸半个钟头,取出猪胆后,将猪胆里的胆汁倒出来喝下去;另一个方法是到田间水道旁采集一种叫茅根草的植物,洗净后煮沸当开水服用。

为了给弟弟治病,父亲每天凌晨4点多钟必须要赶到屠宰场。猪胆是猪身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一般情况,屠夫们杀猪后必然将猪胆丢弃。所以,父亲每天必须赶在他们丢弃之前得到猪胆。每次从屠宰场回来都已是天光了,父亲又忙着亲自为弟弟蒸猪胆……

待父亲吃过早饭,他又得扛起锄头,带上小竹蓝到城郊的野外挖茅根。茅根挖回来之后,亲自煮好茅根水给弟弟喝。整整三年的时间,父亲日复一日,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蒸猪胆和煮茅根水,风雨无阻,从不怨言。看到弟弟病愈,父亲才深深舒缓了一口气,脸上也微微露出浅浅的笑容。我那时小体会不到父亲的艰辛,现在回想起来,倍感父的伟大,父亲那无私和奉献精神永远铭记在心。

我家一共有六口人之多,那个年代,父亲只是一名裁缝师傅,在服装厂每月的工资只有41.5元。单靠这微薄的工资又如何能养得起这个大家庭呢?好在母亲以卖冰棒赚取少许的钱来补贴家庭开支。

卖冰棒是件苦差使,是件极不容易的事。我依稀记得,当时卖冰棒的人很多,每天凌晨的4点钟,东门口的冰棒厂就热闹起来了。门还没有开,门外早已排起了长龙。大门一开,一群人蜂拥而至,吵吵闹闹,忙忙碌碌。有的用冰桶装,有的则是用冰箱装。每次装完四、五百支冰棒之后,手被冻得冰凉、生痛。

那时母亲驻守在楠市,父亲则每天凌晨要到冰厂领取冰棒,然后由二哥骑自行车送到楠市。二哥回到县城,从楠市带回母亲卖冰棒的钱,交给父亲,父亲拿着母亲的钱到冰厂开票,准备第二天的冰棒。如果逢楠市赶闹子,二哥还得中午时分再送一次。父亲便溜出岗位,将冰棒一支一支装好,方才匆忙赶回单位上班。

父亲一边上班,一边又忙于帮助母亲的事务,一天到晚的忙碌,全身心扑尽了家。作为一名父亲,他真的是个好父亲,尽责尽力、全力以赴支撑这个家,把我们兄弟四人拉扯大并培养成人,这种养育之恩没法报达。

父亲不识字,不善言辞,为人憨厚老实。如果把母亲比着大海,那母爱就像海一样宽广深情;如果把父亲比着大山,则父爱就象山一样高大浑厚。从父亲身上,让我传承了作为男人的责任、无私、奉献和不怕艰辛的精神,激励我继往开来,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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