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月光下

2009-06-02 21:29 | 作者:冰海 | 散文吧首发

一个人倘若在脑海中有一段不曾忘怀的回忆,倘若在内心深处有一段不曾解开的迷,倘若要尝试追寻某种思想的境界或者是厌倦了纷繁的生活,这时他便会静静地坐下来,捧着一本书却并不怎么认真的去看它;这时他便会静静地坐下来,看着那杯茶水中升腾的青烟而陷入沉思,这时他便会在沉思与出神中忘记了时间,忘却了自我。

坐得久了,想的远了。恍忽中看见那层层的山峦驾着大地的坐骑从朦胧的烟雾中缓缓驶来,穿过那一片绿色印在了脑海里却仍然不肯停歇的起伏波动,于是眼前出现了一望无际摇摆的海。这一切应出现在月光下,那远处的黑暗与近处的波光粼粼带给心灵一种神秘,一种浪漫。这时思潮随着月光荡漾着海面,有低声的呢喃、有深情的吟咏。舒展了柔软的双臂向着海岸温柔的呼唤。一切沉睡的在这一刻都应该醒来,不是突然间的醒,而是轻轻地缓缓地似梦非梦一般地回应着这月光下的呼唤。这时如果没有乌云也能下一片小,想必能让人把梦中的记忆忘怀,甚至把一切过往的回忆都忘怀。只听见这温柔的海、这深情的海,呢喃着、呼唤着铺开了一张深蓝的画卷,把一切美好的或痛苦的回忆覆盖。

站在这唯有的光影中,想象自远处无边的黑暗里那一张疲惫的帆,虽疲惫不堪却闪烁着渴望的眼神,催促那船桨快些靠岸——风雨中的靠岸,为了什么竟如此这般从容。难道为了海岸上那只孤独的灯塔——那只从无边黑暗的远处望去极为光亮的灯塔,却迷失在光的幻影中孤独与不安,期盼黑!夜近了,夜的怀抱紧了,拥抱着独坐的人,独坐的人冷了、醒了。回过神来啜一口清茶,那茶有了夜的味道。茶杯握在手中便握住了那倒映在杯中的月亮。远眺的目光渐渐近了;虚幻的梦境渐渐聚拢了;倾泻的思潮又回到了岸边,回到陆地上,回到了大地的苍茫中。聚敛的目光透过层层堆叠的夜的黑色看到许多流动的暗影,在喧闹、在呼喊,那是什么呢?是太白在‘举杯邀明月’,还是浩然正‘日暮客愁新’;是白居易泛舟在‘枫叶荻花秋瑟瑟’的江面忽然闻见的‘水上琵琶声’,还是陆游徘徊在‘沙头空照征人骨’的荒漠中生出些许‘几处今宵重泪痕’的忧愤;一时间这从泥土中爬出的身影,竟层层叠叠朝着更黑暗的无际处飘去。那究竟是些什么呢?让无论活着的还是死去的人都这么向往!莫是一首复活的诗词;莫是一声远古的哀叹;莫是一场没有完结的征战;更或是……总之那是一些流动的暗影他们带走了我的目光远离了,远离了一些喧闹的语言

独坐,我有怎样的记忆无法忘怀;独坐,那若隐若现的谜底是否也曾在海浪中起伏摇摆;独坐,那一场没有完结的征战带给我的是重生还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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