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如雨豪

2009-05-19 19:02 | 作者:米尔 | 散文吧首发

豪,这是一个只属于我和他的名字。我很喜欢它,因为我与他的细节总是出现在雨天,迷离地让人心痛,但我又很害怕,这个名字有一种湿漉漉的味道,也许我和他之间本该以雨水开始以眼泪结束吧。

雨豪回家已经两天了,因他,我的思念总是停在一个美丽而陌生的小镇,有漂亮的孩童,斑驳的石板路,寂寥温馨的屋檐,纯净的雨豪该坐在屋檐下悠然地吃饭或陪和善的母亲聊天。这一景象总是真切的在我眼前浮现。因了思念,我做了虚幻的主人。

在结识雨豪之前,我是一只寂寞的猫,穿随意的牛仔,吃简易的三餐,画乱七八糟的画,读无聊的小说,与男友煲没完没了的电话粥。猫是一种温顺而叛逆的动物,依赖性很强,渴望有温暖的手来安抚。所以,在没有男友在身边的这个城市里,独来独往的我是快乐孤独的。

我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是命运让我遇见了雨豪,让我们在劫难逃的相遇了。雨豪曾是一个沉默的人,凄怨的眼睛总是有潮湿的味道,象一块悬崖边的岩石脆弱地让人不忍心去触摸。一直以为我们会形同陌路地在同一个班级里度过四年。却因一个偶然的缘由戏剧般的相识了。

那时,我浪漫的过火,情是生活的全部,然后为它做可以做的一切,五一同男友见面的时候我打算送他一幅画。精致的线条,细腻的分染,加上我前所未有的耐心,当我为即将创作出的美妙绝伦得意洋洋时,雨豪,这个阴郁的男生不知死活地在我的画上溅上了几滴铜钱般大小的墨点!我很伤心,不为想要展现给男友的那份完美,只为一种付出后的失落。但他不是故意的,即使是故意,事以至此,总无力挽回什么。可雨豪好像致意想弥补什么。他陪我画画到半,一起去画廊裱画,做他能做的一切。似乎这就是那几滴墨点所付出的代价。可后来他笑着说,其实那叫“点墨成蝇”,鬼才知道一个美女的旁边飞几只苍蝇是意见多么让人讨厌的事。

去画廊取画哪天,是我与他第一次单独相处。记得那天很冷,有风,似乎还有几滴零星的雨点,空气潮湿地暧昧。我蜷缩在雨豪的脚踏车后坐上,任头发吹散在脸上,象一只需要取暖的猫。其实我穿着棉布T恤,只是没想到初的空气会如此阴冷到骨髓。雨豪的细腻总是适时地无懈可击。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让我披上,我有几分拘谨和失措。雨豪笑着说,来,让我看看好不好看,象对自己的孩子说话,有阳光般的笑荡在他微翘的嘴角,一跳一跳地,在阴冷的空气里,象温暖的火苗。衣服很大,但很温暖,有核桃仁般清香的气息。

于是,雨豪成了我的,在梦中,雨豪总是用清澈的眼睛告诉我,傻丫头,别再折磨自己。我淡然地笑着,笑着笑着就在惊恐中醒来,他总是痛惜我,痛惜我无助的孤独和漠然的眼睛。在黑暗中,我睁大着眼睛想着他,灵魂空洞的虚无。

雨豪有一副沙哑且有磁性的嗓子。深情投入地唱一曲歌的时候总让人感觉他是在讲一个故事。悠悠地撕裂你的心,弥漫的却是不羁的狂热。我总是仔细地聆听他牙齿中跳出来的每一个乐符,它们总是美丽忧伤地让人心碎。也试图以要他教我唱歌为由模仿他唱歌的那种桀骜和凄然。但总也学不会。他是独一无二的。

豪很宠爱我,因为他痛惜着我的孤独。那天夜里也是下着雨,细细密密的雨丝让人的心情也随着潮湿。一同闲聊的时候,他不经意地说,其实你一个人在这儿读书,男友又离你那么远,也没人照顾,所以------我突然就很愤怒,一种灵魂被窥探的感觉让我恐惧,我大声地说,我不需要有人来照顾,我不需要可怜,什么都不需要!雨豪睁大他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那里边有恐慌和无辜,我突然有一种想要窒息的感觉,其实他说的都是事实,我一直是个孤独地需要人怜爱的女孩,但我不要他这么说。他是我所爱的人中的一个。我要我爱的人对我是处于真诚和关爱,而不是怜吝和同情。雨水肆意地打着雨伞啪啪作响,在沉寂中雨豪说,你告诉我你不生气了,好吗?我垂着眼帘,我没生气。那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他的爱怜总是让我心痛,灵魂在刹那间撕裂。

雨豪说,你是一颗不明亮的星,孤零零的一个,找不到相伴的星。我淡然地看着他,在众人的眼里,我是一个可爱的象精灵,快乐象天使的女孩,但只有他看到我的骨髓。可是,难道他不知道我还有一个远方的男友,他不是我相伴的星吗?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是有一种爱,既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的。我是相信这句话的。真的,雨豪只是一团扑朔迷离的气息,不是我的那颗相伴的星。我们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暂的现在。但他是我所爱的人,这以足够。

我的雨豪在离开我三天之后回来了,依旧有清澈的眼睛,阳光般跳跃在嘴角的微笑,清新的气息。

纯净如雨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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