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2012-12-02 13:47 | 作者:红尘 | 散文吧首发

天青色等烟,而我在等你。也许等到最后的两鬓斑白,也是孤独一人。宛如坚定的等着出征的归人,也许一生也了无音信,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选择开始了就没。。。

就这样忘了回眸,忘了情殇,谁又把谁在心中彻底遗忘,让谁孤处水中央,把泪水凝成冰与霜,冻结成心头那一抹不变的彷徨,迂曲往事,尽化成一个岁月在指隙间流逝后,寂寞深处,那一声声长长的叹息与一段段苍白的时光。红尘望尽,咫尺的距离便是我们心中的天涯

【黄昏】

看满城的灯火摇曳车水马龙,看一个接一个的街道路牌,看天空中罕见的风筝,看自己的脚印刚刚留下来便被身后的人群重新踩过,覆盖,消失,仿佛我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又是黄昏。一声又一声,四季的风呼唤的名字。我伫立的幽恨,是一泓清泉,流不进千里之外,他的眼眸。

你没有来之前,我,一直在这里。里,烟雨如诗。一方石桌前,我一身素白裙裳,为你揽一缕轻雾,为你采一滴露珠,取一枚陈年的普洱,煮成一杯千年的香浓。等你来,拈起,绕指柔肠;等你来,入口,沁香如昨。“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那是谁人的诗句?

此刻,轻启朱唇,吐气如兰,用一份纤柔的心境,一点一点细数着流逝的光阴;看半空中的尘埃,沧桑着容颜,收纳着尘世间散碎的零落。梦的边缘,是谁,叩响着镂花的门扉?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这句话是谁说的,我已经忘记。只记得当年,依稀的黄昏,依稀的庭院,依稀的情人,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月牙,窗户,这些曾经美好花朵,已不再盛开。而我们,曾是彼此的美酒,而现在却是彼此的针,思念时候,就扎入骨髓。

你没有来之前,我,一直在这里,安静地,栖身于荒野,穿着石头的外衣,却以一份纤细的心境,细数着光阴岁月。周遭是苍凉的风声,呼啸着掠过,原野披一身尘埃,沧桑着容颜,温柔地容纳那些散碎的零落。玲珑的光影在晦暗的树丛里穿梭,交叠。一些树的影子,颤慄着,在荒原的风中静静遗落。枝叶婆娑间,洒下一地的缤纷落寞。而遥远处,山峰伟岸,云水婀娜,岁月依旧静好,世界,依旧是一片清明澄澈。经年的沉寂,容颜被风霜一点点侵蚀,琢磨。青葱的娇靥,随风逝去。柔软的心事,遂变得沉默,冷硬,坚如石刻。

数晨曦,复日落,光阴蹉跎,所有的影子在黑暗中尽皆埋没。静静地裹藏起曾经细致的纹理,再一一地,镶嵌进厚重的泥石。我微笑着坠落,坠落于那些理也理不清晰的纵横阡陌。沦陷。湮没。纠结。契合。千百年的时光,就这样,一蹴而过。

【誓言】

有一种岁月,它曾灿烂地动人心弦,又曾零落的一去无迹。你的远去不归,让月亮等得都有些老了。而那些燕子,仍然不离不弃,重温着那些长出皱纹的山盟海誓。曾经绣在心上的相思,渐渐地,成了一朵红色玫瑰,在午悄悄流泪

你来了,我的等待,就不会苍老。尘间,有一个安静的角落,开着一朵青花,它的花瓣儿在柔风中摇曳,和洁白的云朵一起飘向红尘之外。“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那是谁人的痴情?

隔了山隔了水,我们依然可以一起看山峦葱茏,一起听水声吟哦。不知那一汪烟雨,隐去了谁的身影,只待我的手指,穿过你长长的黑发;只留我的柔情,穿行于你悠长的眼眸。酴醾的花期已过。曾经的浪漫,曾经的美好,都在绚丽而孤寂的盛放中,归为片片落花,汩汩流水。

人生是否也如四季?时,百花盛开,带给你满眼的姹紫嫣红,然后又一朵朵的消失,空留寻花人疲惫的身影?天涯流落思无穷。是这样么?最后剩下舍不得自己挑剔,最后对着自己,也不大看得起,谁给我的世界,我都会怀疑。心花怒放,却开到荼縻。

你来了,我的等待,就不寂寞,我想,在这世上,至少可以,有一个安静的角落。那里,可以有薰香的风,和彩色的云朵。山峦葱茏,水声吟哦。而我,微笑着亭亭,在酒窝里植一株茉莉,为你,安静地盛开,安静地凋落。若我,来这里,只为了续那一份前世的约。若奈何头的孟婆汤都不能抹去彼此记忆的深刻。那么,纵使等待漫长得没有尽头,纵使经年的风霜将我的颜色濯洗得洁白胜,我依然可以伫立着,以最初的姿势,延续。直到天长地久,沧海渐变成无边的荒漠。

而我知道,你必定会来。你来的时候,我必定是盛开,开成淡极的绝色。就象是天际的那抹烟雨,必定会降落,在瞬间成就了青花瓷梦幻般的天青色。于是,我从容地等待。时间老去,了无痕迹,悄然中醉了樱红,绿了蕉叶。满园的风光,蝶舞莺啼,盛开着千百种颜色。而我,独独愿意,占据着那一方寂静的角落。

你还没有来,还没有遇见我,我怎么舍得,不继续着那样的一份坚韧和执着。一季,又一季。轮回复轮回,错过再错过。我自心如止水,梨涡浅绽,岁月安然,静默。

【风】

是谁,把心事的倒影,描摹成哀愁的形状?是谁,在春风中借着朦胧的星光,含蓄的编织着,穿越烟雨的忧伤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来了,就会在我心上住下。你来时,我必定是你眼中盛开的那一朵青花,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明眸传情,百媚横生,在你的心间,开成淡极淡极的绝色。你手中的一支笔,揉捏了红尘的万千柔情。一卷心情,一叶扁舟,停靠在流年的渡口。“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那是谁人的歌谣?

长亭边,拾起一朵青花许久注视,那般深情,曾在谁的诗词里被歌吟?你在我的书页里,你在我的心湖里,水波涟涟处,荡起怎样的情丝万缕?我怀着青花般的心事,来到这渡口。遥遥相望间,却不曾有任何失落,因为,你就在对岸。

我等你,一如天青色等烟雨。有人说,最凄凉最弄人的不是你知道,失去所的那一刻,而是你还在徘徊,犹未知道已经失去。所以从此,只有相思无尽处。只有,此恨绵绵无绝期。书中有一宇宙的文字,可是没有你的名字。所以,那简陋的爱情,将无法在你那泛黄的日记里驻足停留。伊人依旧,静若幽兰,美在空空的谷底。流落成落寞的音符,奏不成一支思念的曲子。这个花月之夜,菩提树又开花了,引起我心中的无限惆怅——那时,你是何等的温柔,花瓣撒落到我那织满月光鬈发上。

惦念是否真的因为不舍?念念不忘是否真的因为依恋?夜凉如水,今夜的你,远在天涯。你说,兰花寂寞。你说,你就是一朵幽美的兰花。不是富贵的三春牡丹,不是高洁的盛夏芙蓉,也不是淡雅的金秋菊花。它始终都是一个淡泊的名字。只有一片幽香,冷冷在目,在耳,在衣,回眸一笑便足成千古。

于千万人之中,恰巧是你,遇见了我,时间的脚步匆匆而过,不曾停歇。许多个面孔,来来去去,精心地演绎着各自的传说。那些曾经的渴望飘渺如镜花水月。漫长的岁月,谁共我,谱那一阙繁华过后的安然淡泊。那一刻,晨曦初起,万籁静寂,紫色的霞光在云海中昭然喷薄。你的身影,自遥远处,逶迤而至,庄严,从容,淡泊。阳光在你的眉际璀璨地盛开,天地万物,迅疾退却,转瞬间失去了绚丽的颜色。

我屏息静待,喜极沉默。千年的相逢,隔了几世,我终于,真实地握住那些遥远遥远的承诺。你的轮廓,一点点清晰,在云水间闪烁着,深深镌刻进我的心里。你温柔的触摸,驱走了千年的寂寞。我的青涩,蛰伏在你的掌心,盈盈一握。就这样,甘心陷入你温柔地掌握。在你的手中旋转,旋转,我粗粝的枯萎,渐变成柔软,温顺。风拂过,泪纷飞,冰雨中嫣然开出了繁花朵朵,温婉,圣洁。

【青花】

传说,青花瓷中最难烧制的釉色是天青色。传说,只有在雨过天晴时才能烧出真正的天青色的瓷器。天青色,是无法自己出现的,它必须耐心的等待一场不知何时会降临的雨,才能够在积云散去的朗朗晴空以天青的颜色出现。日复一日烧制着瓷器的人,要等多久才能在釉色成形的时候遇上雨过天晴呢?而一个人又要等多久,才能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直到有一天,我看了《马未都说陶瓷收藏》,有这样一段,才豁然间明白周杰伦《青花瓷》里“天青色等烟雨”这句貌似平淡词句后面的华丽背景:“天青过雨”是青花瓷上品中的极品,存世极少,也是最美丽的颜色。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此话据传语出宋徽宗,因当时的汝窑专供宋皇室使用,而窑官将汝窑瓷烧制完成后,请示宋徽宗为其色定名时,徽宗御批:“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此后,天青色即为汝窑瓷钦定的颜色名。这种釉色必须在烟雨过后的才能烧出来,(以现代科学的眼光看,其实主要是湿度)所以说,烟雨天时出现天青色的决定性条件之一。纯正上品的汝窑,只有一种颜色,就是“天青色”。

歌词里所描述的天青色,是无法自己出现的,它必须耐心的等待一场不知何时会降临的雨,才能够在积云散去的朗朗晴空以天青的颜色出现。因为雨过天晴后才会出现天青色,先降雨才能有天青。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来了,在我心上住下。住下了,便不舍再离开。等来了你,是偶然。收获一份真挚的友情,却是时光珍贵的馈赠。

喜欢你明澈的清幽,喜欢你把那些温暖而明净的往事在时光的脉络里摊开;喜欢你嗅着你笔下的文字如你这般的楚楚动人,玲珑剔透,沾着隔夜的露珠,清香四溢;喜欢你于冉冉浮生,逸如微尘的样子;喜欢你在那年,栀子花开的时节,采一瓣阳光,置在心房;喜欢你用透明的水晶心,以诗意的姿态自居;

【等待】

有谁说过,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就如同,我也只能被动而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你,这便是爱情里最无力的无奈。一个“等”字,有多少无奈和惋叹。这一等,是无望的等,是来生的等,是明知不可等的等,可是曲中却只用淡淡的语调唱来,再平常不过,仿佛只是每天等待日出那般简单;等待的时候,可以读书写字,可以吟诗作画,可以赏花弹琴,只是时时不曾忘记等待的人。等待,是痛苦的吗?不,《青花瓷》里唱得如此悠然,原来满腹的离愁别恨也可以慢慢洗淡。求不得、爱别离又怎么样呢?

众生皆苦,等待也是一种美丽的心情,不如就当此生的相遇,只是为了来生的重逢埋下伏笔。这样想来,不禁释然。就算不能再相遇,也应当感恩曾经那惊鸿一瞥的际遇。谁能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青花瓷,也是一样。至少,我们能够隔着千里山水遥遥眺望江南的袅袅炊烟,隔着茫茫人海默默想念回忆中那一抹淡淡的背影,正如隔着重重历史静静观赏传世青花瓷不变的美丽。

山一程,水一程,季节的轮回中,我们行走于文字的阡陌之上,怀揣着一颗诗意的心,做着诗意的事情。

生活早已如一汪深潭,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在这样简单的生活里,突然闻见一朵青花的幽香,还有谁,能够抵挡她的柔美?很多时候,我们把满满的信任放在彼此的掌心,把那些不堪剪的心事如烟花一般在夜幕下盛开。那么近,那么远,我们用坚韧的感知浇灌着友情的花朵。“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那是谁人的等待?

一朵青花绽放,我立在烟雨深处,看前方浩渺长空,我们在文字的风中起舞,任凭心事滑落,不成诗,也见韵。就像此刻,我把昨夜储存在脑海中的文字在指尖盛开,开成一朵朵你爱怜的青花。那朵青花,就像你眼中的那一缕七彩的尘烟,带着当时的清丽缱绻,飘在你的记忆深处,从昨夜的梦境里走出,在我的眼前妖娆地绽放……

我看着你,在夕阳斜下的黄昏,静静地行走在一截万年青的夹道内,想着那一朵青花,想着她安雅清丽,看着青花的韵味幽幽绽放……一曲歌,在午后的江南烟雨中迂回不止。歌声中,你走来,如一朵青花般素雅:芭蕉帘外雨声急,匆匆而过的是时间;青花瓷里容颜旧,老去的只是我自己,而你的美丽,永远定格在永不褪色的青花瓷里,可以欣赏,可以玩味,也可以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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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字成殇】

“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好一个“惹”字!

六祖慧能那句著名的谒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何处惹尘埃”其实也可写成“何处沾尘埃”,或“何处染尘埃”,但因为沾与染的语意都没有“惹”来的强烈,沾与染只是一种与他物接触的用词,但“惹”字却有不请自来的招惹之意,主动性很强,比较具侵略性。也因此,用“门环惹铜绿”,而不用“门环染铜绿”;

一场大雨后满园的翠绿,空气里充满湿润的水气,芭蕉叶上滚动著晶莹的雨滴,此时此景,最是诗意;还有那历经风霜风吹雨打后,依旧镶嵌在门板上只是多了些锈蚀斑驳的铜环,最富古意。

先用“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这段文言词句以景入情,然后再承接较为白话的下一段“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以为对仗。因为芭蕉与门环都是静态的实物,只能被动的等骤雨,等岁月侵蚀后慢慢氧化的铜绿;但“我”却跟芭蕉与门环不一样,因为“我”是可以自由移动的。

于是,我偶然经过江南小镇邂逅你,“惹”了你,我不再想,只是默默的等待;我,终于路过那江南小镇,努力寻找我前世500次回眸的记忆,想用我修炼千年的眼神招惹你。眼波流转,微笑蔓延,是否已黯然心动?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等待是寂寞的花期,漫长又促。一丝丝,一缕缕,温柔地延续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那一个绵绵不尽的雨季,就那样安静地,濡湿了所有关于你的记忆。花娇嫩地开,叶依旧循序地坠落。我把疼痛和喜悦,都埋藏在心底。只骄傲地亭立着,楚楚的身姿,为你。只为你。你环绕着我娇柔的身躯,一点一滴,细细地描画着数不尽爱的痕迹。我在烈焰中微笑,微笑着看你。等待着为你绽放出最后一刻的盛极。天青色静静地等待着烟雨天,静静地渴望着生命的完整与美丽。而我,在等你,一如天青色等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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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传世的青花瓷

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的笑意

正常的语序是,你眼带笑意,自顾自美丽。

马未都说,他最喜欢青花瓷里面的这句:自顾自美丽。

许多传世珍品,当初并无人识得,多是孤芳自赏,自顾自美丽着,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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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意境,《青花瓷》宛然一出烟雨朦胧的江南水墨山水,水云萌动之间,依稀可见伊人白衣素袂,裙带纷飞;

论词句,《青花瓷》却是一幅笔端蕴秀临窗写就的素心笺,走笔曲折只因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论曲调,《青花瓷》仿佛微风中静静流淌石上的山泉溪涧,清泠透亮而又蜿蜒回环,多有不尽之意;

这三者叠加至一处,《青花瓷》一曲正如其名,

恰似那“自顾自美丽”的青瓷极品,洗尽铅华,古朴典雅,清新流畅。

在《青花瓷》里,我

听到了《东风破》里旧地重游物是人非般淡淡的哀愁;

听到了《发如雪》里前尘后世轮回不息般轻轻的喟叹;

听到了《千里之外》天各一方生死难忘的一生等待;

听到了《爱在西元前》里风化千年而亘古不变的誓言……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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