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悲伤过境

2012-11-29 10:30 | 作者:遇见 | 散文吧首发

十月的清晨,凉意浸身.有薄薄的雾气,这让我想起那个被汉江围绕的小城.早晨的时候,也是如此浓浓的秋意.我蹲在宿舍楼下,等你.来来往往的人,却那么安静.

脚已经麻掉了,却看到你只着袖出现.心莫名地疼,但也不能再表现太多关心.我们沉默地走路,沉默地吃饭,沉默地离开.我以前说最喜欢与你说话的感觉,现在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了.陪我喝酒,陪我躺在田径场被冷风吹几个小时,听我絮絮叨叨的念了那么多话,又掏心掏肺坦然给我交谈了那么多,可是时光的河入海流,今天我们终于还是要分头走了.轰轰烈烈到最后总是归于平平淡淡,就像,就算生命有波澜壮阔,有百转千回,到最后依然宛如百川到海般静水流深.

我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转身离开.胸腔一阵阵发紧,好象被什么撑得生疼,却也像空荡荡的,来回抽离着风.又将是我一个人走了,你们渐渐都在我的记忆里苍老,成为了过去时.可你是否会记住苍耳与仙人球?尽管无悔地追随与坚贞地不移,都只是诺言,而诺言在时光里总是成空,说着听着就成了隐痛.

我搭着公交,又穿行在忙碌的城市.一切都还是昨天的模样,一切又都是新的.有空气,有尾气,有笑声,有哭声,有表面的光鲜华丽,有背后的辛酸悲苦.那都是一张张被生活被命运揉搓的发了皱的脸,每一条血管下流淌的都是含辛,都是茹苦,还有自以为是的幸福.我也自察觉内心的阴暗与潮湿,像长着苔藓的古墙.破旧的再修葺似乎也会是枉然.可又是如此期待有一米阳光射进阴霾,让自己的心像一棵树开满了花朵.

我告诉你我羡慕每天早上在校园练习走路的老夫妇.不离不弃那么多年,要有多少才可以坚守?那样地从青丝变白发,从红颜到珠黄,承受了多少岁月洗礼却依然相持如初,是多让我向往的精神世界关于爱的富足.而我们不会这样了,此生再不会了.自我们松开手,自以为的结局就已改写.或笑或哭,都不可以与之分担与承受.你说痛了就会放手,那你准备好了么?我已启程不回头.

回过头来看一看,这样矛盾的我.活得如此压抑不洒脱,却也如此温暖不决绝.可我就是薄荷.不管还要走多远.我依旧带着我的信仰,怀着温柔之心,以凛冽的姿态面对伤害,一路向北,一直到悲伤过境.我的下一站,依然是你们在守候.我的杯,再一次注满.等你接过,一饮而尽.将过往风霜苦辣酸甜,一同饮下.然后,带我走.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