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是水瓶座

2009-04-21 10:47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我以为我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可惜我是水瓶座。

记得三年前的圣诞,每家商店都布置得很华丽,可是我却开心不起来。人人都说酒能解忧,可为什么我已经把自己灌醉却还是忘不了一切呢?男友的背叛为什么总是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再有半年,我要参加高考了,可妈妈偏偏在这时候分手,谁也不管我,只会给我钱!

悲伤,竟不知不觉走到了马路中间,一束光晃花了我的眼睛,我跌倒在路上伴随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哎,你找死啊!突然走出来!要死也别害人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在我耳畔。

半醉半醒的我竟哭出了声:“为什么所有人都欺负我?我的男友和我的好朋友背叛我!爸爸妈妈都不要我!这世界上为什么没有人我!我不要死,我要看老天到底怎么折磨我;可我又受不了,我真不活着……”不知是太伤心还是真的醉了,我昏睡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四周放着百合花的床上,床边站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连忙问:“你是谁?这是哪里?”不经意间又流下了泪。

他转过身来,好帅起的一张脸。他为我拭去泪并且说:“你还真爱哭呢!我是差点被你害得变成杀人犯的人。你记住,今天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我要借你十年的命,好好爱你,直到你能感受到活着真好,希望你也能爱我。”

“你神经病啊!我又不认识你!”我觉得莫名其妙。

他硬是把我的头揽进怀里,说:“我叫方圣堂,二十岁。我也知道你叫杨阳,十八岁,我看过你的身份证了。求求你,给我,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看着圣堂清澈的眼,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可是却说:“我不敢再奢望爱了,因为我不确定它会只属于我。”

相信我,我只会把爱给你一个人,在今后的十年内,直到我不可能再爱了。”

我抱住圣堂,又哭了:“谢谢你,肯给我十年的爱,那么也死而无憾了。”

从那以后,我和圣堂便在一起了。高考复习的时候,他比任何父母都照顾得周到,他总是接送我上下学,一日三餐都悉心照顾到。怕我念书太累还偶尔带我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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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看见曾经背叛我的好朋友小蕾正在纠缠圣堂。正当我很气愤的时候,我听到圣堂朝小蕾大吼:“你别以为谁都会爱上你,我只爱杨阳。”当时,我觉得好开心,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我似乎真的爱上了这个偶然间出现在我的世界的人。原本不太相信是真心的,但现在我相信了,更加期待爱的长久。

幸福快乐的紧张复习后,我考上了心仪的大学。于是圣堂答应我带我买任何我喜欢的东西。我们走进一家名牌服装店,本来我还担心会太贵,可圣堂却让我不必担心。当我正在挑选衣服时,圣堂突然过来拉我离开

我还来不及问明原因时,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贵妇挡在了我们面前。她带着微笑地说:“圣堂,你怎么在这儿?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吗?”接着,她一直盯着我看。

“妈妈,不是的,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没事我们先走了。”圣堂牵着我的手匆匆离开。

圣堂的话冰冻了我的心,眼睛很涩,泪忍不住离了眼眶。不知不觉,跟他走到了广场的喷水池,我强忍着哭腔说:“对不起,我累了,先走了。”

我转身欲走,手却被拉住了。身后响起圣堂的声音:“怎么哭了?”

“你,”我转过身面对着圣堂,“你为什么那样对你妈妈说?”

圣堂一把将我拥入怀里,在我耳边说:“对不起,我如果承认了,妈妈一定会把你当成我的结婚对象的,我还不能确定你是否愿意,因为我只承诺爱你十年,只能在你身边爱你十年。对不起……”

“我愿意,”我再次流泪,“不管你是不是为了当日的承诺而爱我,我只希望我们能一步一步真真切切地走下去,也许我们不必为了承诺而承诺,毕业后,我想做你的新娘。”

“谢谢你,杨阳。我爱你,你能对我说一次吗?”

我有些羞赧,不好意思:“说什么啊?”

“我爱你啊!”圣堂说。

“我知道啊!”我故意装作不明白。

圣堂将我拦腰抱起:“好啊,叫你装傻。小心我会把你仍进水池里!”

我开心大笑:“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那天,圣堂第一次吻了我,这让我从来没觉得这么温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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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圣堂带我去了他家,他妈妈爸爸都很喜欢我,可是他的妹妹却不太喜欢我,每次她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冷冷的。吃饭的时候,方伯母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并且说:“听说杨阳学习很好呢!人也长得标致,真可人疼爱呢!”

圣堂的妹妹可庭却扫了我一眼:“长得很普通嘛!还染了一头红头发!才不想让她当我嫂嫂呢!”

“可庭,怎么说话呢!没礼貌,你给我闭上嘴!”方伯伯发了火,却又慈祥地对我说:“可庭被我们宠坏了,小阳,别往心里去啊!像你这么好的女孩我们喜欢都还来不及呢!”

那天在圣堂家里,个个都很喜欢我维护我,除了可庭。但她又不是很厌恶我,可对我说话一点都不客气。有好几次,我都发现她一个人偷偷哭泣,还偷偷把我和圣堂的合照剪开,奇怪的是,她留下了我的一半,却对圣堂的一半又是拿剪刀剪,又是用火烧的。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圣诞,度过了一个新年。终于到了我生日的那天,本来正在等圣堂来接我却等到了一个我不希望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妈妈的声音:“阳阳,你还好吗?妈妈好想你呀,妈想了很久还是应该告诉你,我结婚了。妈妈怕你李叔叔不高兴,所以好不容易才让他同意让你过来见见我,阳阳,妈想补偿你,让妈给你过个生日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不自觉地答应了她并且忘记了与圣堂的约会,按照妈妈所说的地址找到了妈妈的新家。妈妈住的地方好的大,一点都不比圣堂家差,继父家好象很有钱,难怪妈妈这一年里给我寄了很多钱。

妈妈见了我,一把抱住我哭了:“阳阳,对不起,是妈妈不好,这一年里你很苦吧!听说你高考成绩不错,真棒呢……”

看见妈妈如此伤心,我的心也软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有男朋友了,他对我很好。”

继父不在,妈妈为我做了一桌子菜,还准备了蛋糕。妈妈一直为我夹菜,一直看着我吃,似乎要弥补过去一年里对我缺少的关爱。

后来,突然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大吼:“阿姨,你又带什么人回家了!别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接着,我看到一个喝醉了的人闯了过来,我有些害怕地躲在妈妈身后偷偷看他。妈妈也往后退了几步说:“秋成,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女儿,你的妹妹。”

“妹妹?”他走近了看了看我,“有意思!天上掉下个妹妹!”

妈妈赶紧把我的包递给我匆匆送我出了门外,并嘱咐我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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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发现圣堂一直在我家门外等了我一个晚上。一见面,他很着急怨我没有打电话告诉他一声,怪我回来太晚,太危险了。我把这一切告诉了他,还给了他一个吻,说了对不起,也答应他不管什么事都要跟他说一声。

没过几天,意外地又接到妈妈的电话,她说她病了,要我去她家一趟。

我想也没想立刻打车过去,一进门就急匆匆地问那些仆人妈妈到底怎样了。就在这时妈妈慢慢向我走过来,我很吃惊妈妈的脸上身上有很多淤伤,我吓坏了,冲过去握住妈妈的手:“妈,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被人打吗?”

妈妈一声不吭,只是看着我无声地落泪

令我始料不及的是突然有人从我身后抱住我:“她真的终于把你叫来了。只要你乖一点,你妈就没事了。”

用尽全力,我转过身推开他,我更加疑惑:“哥?!”

“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说着他再次向我扑过来抱我,我吓得四处逃。惟有妈妈站在那儿一边痴痴地笑一边流泪。当我被哥哥秋成抓住往房间里拖时,我歇斯底里大哭:“不要!救命啊!妈!”

秋成将我扔到床上,我极力反抗,这时我在泪眼中看见妈妈站在门边哭泣。我着急大喊:“妈妈,救我!如果你当我是你女儿的话……”

只听见妈妈尖叫一声,把秋成推开并且缠住秋成,我没有丝毫犹豫就逃了出去。当我哭着一直往远处跑时,我也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妈妈,从此我们再没有关系,我再也没有亲人了。我只能当自己是一个孤儿。

不知道我跑了多久,可我却停不下来。直到撞到一个人的怀里,我还是惊恐想逃:“对不起,对不起……”

“杨阳,杨阳……你怎么了?杨阳……”一双手使劲搂着挣扎的我,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是我,我是圣堂!”

泄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我瘫在了他怀里:“我好怕,我只知道要逃;逃离妈妈……我……好怕……他们不会再爱我了!”

“不要怕,还有我,还有我啊!”圣堂不停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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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还有他,还有圣堂。一个十年的赌,一个只为充实我的空虚的约定已经让我无法离弃了。什么约定给我十年的爱,我开始不满足了,我想我期待更永久的爱。因为我已经爱上圣堂了,真心真意爱上了他,我想这辈子我都爱他。

从那以后,圣堂再也不让我一个人了,他时刻陪着我,怕我再受伤。但也只是让我呆在他身边,有时他忙自己的事情,总会把我的存在忘记。但是我不介意,至少我不是孤单一人。

两年后的一个圣诞夜,我带着圣堂和朋友一起庆祝。玩得尽兴,我们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于是小晴问圣堂喜不喜欢自己,圣堂说他只爱我,再也容不下别人。接着小优问圣堂有多爱我,圣堂说他会全心全意爱我十年。

小晴于是说:“那十年以后你爱我好吗?”

“好啊!”圣堂半开玩笑似地说。听到圣堂这么说,我实在装不下去了就哭着跑出去了。

可最后还是让圣堂追到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我流泪满面地望着他,才缓缓说:“你知道吗,我爱上了你,真的爱上了你。也许当年是因为空虚才和你约定相爱十年,你让我真的爱上了你。你知道吗,我想嫁给你,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可是,你却是为了约定而爱我,并不是真的爱我。这只是有钱公子的无聊游戏!”

令我意外的是圣堂流泪了,他对我说:“是,当初是因为安抚你,为了让你知道世界上还有美好的东西,为了让你有勇气活下去而和你约定。但是,我是真的爱你的,可是不管我怎么爱你,也只能爱你十年。”

“为什么?”

圣堂擦去我的泪,对我笑了:“因为我认识你时,我只能活十年了。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三十岁。不是我不愿意再多爱你一天,只是我没有办法。本来是为了让你对生命有希望,可以在你没有爱上我时离开你。可后来,我却开始自私,希望也能得到你的真爱。”

不争气的我又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又把我弄哭?圣堂,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搂住了圣堂的脖子,吻了他。

最后我抚摸着圣堂的脸,掉下了一行泪:“圣堂,我们分手吧。”

圣堂流着泪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不问为什么吗?”我哽咽着说。

“我不用知道原因,我只希望你知道不管你去哪里,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爱你一天。杨阳,我会爱你一辈子。不要再引出我的泪,不要再见了。”

我转过身,渐渐远离他,并告诉他:“因为我是水瓶座,最爱流泪,也最害怕流泪。我也会爱你一辈子。不要再引出我的泪,不要再见了。”

对不起,圣堂,我如此绝情。我不想看着你有一天会死掉,我不想总是为了你有一天会死而流泪。多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可惜我是水瓶座。

“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这么痛苦。”听到人声,我抬起头,看见可庭。可庭抱住了我:“我就一直反对你们在一起嘛!你看你现在多么痛苦!杨阳,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亲人,我的嫂嫂!”

是吗,原来有人一直都关心着我,怕我受伤。在寒冷的天,我独自一人跑到日本原宿。原宿的飘好美啊,整个城市都好清新,令人陶醉。希望在这里忘掉一切,冰封我的泪,唯一记住的,是有人一生在爱我。我觉得自己好绝情,我都赶我自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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