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2012-11-27 15:57 | 作者:读你 | 散文吧首发

你那苍老的面孔,不知凝有多少岁月的洗礼和对儿女的牵挂。每当我看到你满头的银发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痛和愧疚。屈指算来,我已外出流浪有十三载了,没结婚时候总是一年到年末的时候才回家一次,后来成家了,就多了年中的一次。即使这样,一年在家呆的日子也不到二十天,而你总是把我当客待,没让我为你分一点的力,反而还为我操心着急。说真的,我是发自内心的内疚和惭愧。

三十二年前,你历经十月怀胎,又受尽疼痛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然后又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为了逃避计划生育,你是东藏西躲、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听周围人的冷潮热风,最终还是为了我罚了款、结了扎。只因我是女陔,周围人都劝说你把我扔了或者送给别人,意思就是不值得为了我那样做。再加上苍天总戏弄人、世态炎凉。因为70末,在我们农村,还是处于一种重男轻女的社会。后来听父母说:计划生育在我们县也是79年下半年刚执行的。据说79年上半年出生的都不罚款,而我偏偏是下半年9月份出生的,再加上我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所以我就成了超生的了。于是,罚款和结扎是再所难逃的了。后来我懂事了,听哥哥姐姐对我讲:你和爸为了我,因为罚款没钱,亲手给大队书记家拓了三间房的砖,结果算下来还不够罚款数,还欠千余元。要知道,在70末、80年代初,两三千元钱对于一个贫困农村家庭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数目。并且你和爸爸都是没有什么技巧手艺的人。可是你们仍然不顾外界的聒噪,毅然把我留了下来。

在我的心目中,我可以说,你是一位平凡的母亲,也可以说是一位伟大的母亲。虽说你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进过学堂,不认识字,也没有城市母亲优越的工作,但你凭一双劳动的手,用血汗养育了我们子女四人,而且还把我哥哥培养成一名大学生。我想那也是因为哥哥的勤奋好学和你们做父母的辛勤劳动所致的结果。从我记事的那一刻起,我就发现你的头发渐渐变白,皱纹日益加深。我还时常纳闷:为什么别人的母亲跟你年纪差不多,看起来就那么年轻?而你却比同年人显得苍老,尽管你那时候才四十几岁。后来,我渐渐长大了,也懂事了,才明白你的担子是越来越重,岁月的坎坷和儿女的需求逼得你咬紧牙齿闯过一关又一关。

如今,我虽然长大为人母了,也经历了做母亲的喜悦和艰辛,但是和你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的。但我却深深地体会到了做人的难处和做母亲的苦衷。作为父母的,总想给儿女最好的,哪怕前方布满着荆棘和惊险,我们都试着往前迈,而儿女又能回报你们一些什么呢?当然,生儿育女并不是想贪图回报,只是我觉得渐愧。因为在我没有足够资源的条件下,我得首先为我的孩子、家庭考虑。所以我只有无能为力地看着你的牺牲,却不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我也知道,那微薄的毛主席红票,并不能取代我心中想给予你们的。可是生活的无耐,我目前只能做到这样。

再一次见到母亲的时候,你已经历了64年的。生活的磨难和洗礼早已把你雕琢的面目全非。如今在你的头上再也找不到一根黑发了,满脸的皱纹里呈现出凡尘落尽的气息。而你仍然义无反顾地努力、牺牲,为子女们奉献你的心血。我好想对你说:母亲!你是天下最伟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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