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经历

2009-04-17 21:28 | 作者:垦荒 | 散文吧首发

每每想起相亲这一事,又好笑,又滑稽,那是在88年二月,我刚从东北回来没多久,妈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你本家的二婶想给你介绍个媳妇你去见见面,同不同意你得去一趟;,我红着脸说;我才多大呀,就相亲,说完就溜掉了,到了第二天,妈一边收拾饭桌上的碗筷,一边说昨天给你说的那个事你想通了没有,我说‘还用想,我不去!;这一回妈带着责备的口吻说,必须去!,一会我给你买两合好烟你带上,把你头洗洗,换上你给你买的西装,还有皮鞋,。其实我的生活都是我自己搭理,今天我妈给我从头想到了脚,我爸的工作很忙他在外地工作,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很少,所以我爸对我们姊妹几个的生活细节关心的很少,都是我妈照管我们,我们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不用说也是我妈的心事。我敷衍着说这两天我有事要办,我没空。都放下,什么事也没这事重要,妈说。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吧,明天去还不行嘛,天天说。我在一边嘟囔着。我怕我妈再生气,只好答应下来。

第三天一早,我给太阳一齐起的床,认真洗了洗头脸,那时侯没有什好的化装品,头上抹了点当年最时髦的头油,我还记得叫《发蜡》,粘粘的,稠的像浆糊,梳的头发活像士兵的头盔,卡在脑袋上,又光,又亮,小蚊子落上去都能给滑下来。刮了刮本来不多的几根胡须,那年头都时兴留小胡子,但是我不喜欢,我嫌太老气横秋了,没有朝气。穿上白衬衣,打上我从东北带来的一条花领带,大大,花花的,活象我们这里阉猪用的刀具包,穿上大翻领的西装,在穿上两节头的皮鞋,用布擦了又擦,对着镜子照了照,呵!真还是那么回事呢。梳洗打扮后越想越觉的像卓别林。我把我家唯一的一辆交通工具自行车搬了出来,也给它上了点机油,从车把擦到后车撑,直擦的铮光瓦亮。

这时太阳已经很高了,二婶昨天听我妈说我同意去相亲了,也很高兴,今天一早就来带我一起去女方家,寒暄几句,吃了早点,因路途远要早去,便起身前往了,一路上二婶夸的女方多能干活,地里的活样样能干,人长的也很俊美,在家也很听话,也很顺,还不张扬,身材也很好,让二婶夸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们娘俩一边骑车,一边唠,感觉没过多久就到了一个紧靠一条小河的村庄。二婶说;到了,就是这个庄,刚才还夸夸其谈的我一下紧张起来,其实我还是属于脸皮比较厚的一族,这时候到是拘谨起来了,我下来自行车推着,磨蹭在二婶身后低着头,时不时的跺一跺本来没有沾泥土的二接头的皮鞋,以缓解我心里的紧张,眼前来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很整洁的小院,房前房后站满大人小孩,好像来看外星人一样,有的还指指点,窃窃私语,走近了大门迎面来了一位中年男子,象是这个院子的主人,我赶紧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香烟提了过去,又慌忙从兜里拿出火柴十分殷勤的划着了火,给点上,中年人忙说;屋里说话,屋里说话,把我们让进了小院,又大声喊到,来客人了,从屋走出来五六口中年男女,后来才知道有女方的姑,姨,婶,嫂,等,都是听说我去,前来做评委的,我当时那里知道这些,我冲她们一一点点头,脸臊的通红,三步两步,先宾夺主,进了屋里,到了屋里面,我傻眼了,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都还在外面呢,这时我的额头冒汗了,随后跟进来的二婶给解了围,说道;都在外面站着干什么都屋里坐坐,大家这才陆续走进了屋里面,我只好站在门边等大家都坐下,我才能坐,谁知到,我不坐,大家都不坐,都让我先坐,这回我真的不知道坐在哪里才正确,因为人多,凳子少,还因为我们这里很传统,坐,有很多讲究,不能随便乱坐,尤其象我这样身份的,说是朋友吧,不是,说是亲戚吧,也不是,说是贵客吧,还不知到成不成,我只好站着,但是我们这里还有一说;站客难待《站客难达法》达,难达到客人的满意说法。大家推来让去最后,我拿了个马扎坐下,就在也不起身了,我就坐在上面,中年男子拉了我几次让我坐在上首《八仙桌左首》为上,一般那里都是老年人,或者长辈,有地位的人坐。到后来我了解到是考考我懂不懂的起坐《也就是礼仪》紧接着就是我该让茶了,让茶也很有讲究,首先不要茶壶嘴对人,这样有不尊重之嫌,茶不要倒的太满,茶倒浅,酒倒满就是这个道理。一一双手奉上。这时中年男子才有时间给我搭讪,你家有几口人,父母都干什么,姊妹几个,等等,我象批捕受审的犯人,实话实说,没有半点假话,也基本上是对答如流,这个人弄不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老泰山,我那敢怠慢,正聊的起劲,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身穿军绿色呢子外套,下身穿黑色略带喇叭脚口长裤,脚穿黑色高跟鞋的女孩,很简朴略显时尚,头发短的,我也叫不上名字的头型,笑厣满面,两个大眼睛水汪汪的,真象是出水的芙蓉,不能说是闭月羞花,落雁沉鱼之美,但是也可以说成脱俗美,很靓,我赶忙起身让坐,她笑了笑轻声说道;,别客气,你坐吧;,唯独给我倒了一杯茶,就匆匆出去了,我还没反映过来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我还正纳闷呢,中年男子说;不懂事,也没给你这些婶嫂们倒茶就跑了,这闺女!。我想这位就有可能是我这次来的真正目标,和目的。女孩走没多久,二婶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回去,就这样吧,大家都起身一一告别,就好像国家会晤召开完毕一样,很正规的告别仪式,后来听二婶说,那些评审团人员都通过了,我如重释放,浑身轻松了许多,白衬衣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此次相亲可以向我父母有个交代,给一个囫囵的答案,我还小,等我真正懂了情,婚姻家庭,我一定给二老一个完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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