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残梦,待风雪流云

2012-11-18 22:47 | 作者:菊心若曦 | 散文吧首发

收拾残,待风流云 文/菊心若曦

日浓浓,残梦不起。迟迟日子,懒了心情,旧了红尘。

,原本无雪,拥挤的人流,红艳艳的灯笼。偶尔燃起的爆竹,隐约着年关的迫近。

我最怕去人群中挤兑生活的意义,可每到节日,却不得不潮流般穿梭其里。

菜市场的物价隔一天就是一个翻飞。菜篮子超市更是排队如龙。我拿了黄瓜,排队的大妈说,市场有一家便宜很多,但要早上起得早早,听了,我便决定次日起早,结果睡在暖暖的屋舍,依然慵懒。

拉开厚重的窗纱,外面的世界被白色包裹得清亮而静谧,原来像一场雪比想一个梦还要久远,如何才能静静地踏雪而行,让一路的影子碎成狐一般的娇俏?

很久不踏雪了,只是轻佻的藏匿,藏匿一种情趣之外的叹惋。今天想去,可没有了勇气,一个人的惨淡和张皇没人愿意懂得,只好把浪漫融进生活,去人群深深处,采购一段热闹的烟火。

城市的雪在人气的冲撞中很容易化作满地的泪,湿了鞋面润了心扉。

抬头,山峦皆素;低头,地面唯有残存的印迹。倒是满树红艳艳的灯笼,一半依然雪痕累累,在风的摇曳下,星星点点地坠落如散花仙子。

举步服装区,突然觉得有点冷清,记得前一日去,试衣服者络绎不绝,购买者也是如火如荼。各种促销手段,更是眼花缭乱。转过几家,发觉货架稀疏了很多,自己曾今青睐的一款也是不见踪迹。懒得再转,便急匆匆去了超市,充足的货品,拥挤的人流,年在这里铺漫开来了。

一直以来,过年买新衣是我的一个心结,无论其他生活改不改善,到过年了,我总要挪一笔银子给自己和孩子购置新衣,甚至会从里到外在年初一时全换成新的,也许是很小的时候母亲留给我的记忆,也许是为了来年有个新的气象吧。

想到新衣,心里就想起儿时的隐痛

七十年代家家多子,家家窘困。记得整个冬天母亲都很辛苦很辛苦的筹谋我们姊妹兄弟的过年新衣,当然还有远在他乡的祖父祖母的。想不起一个冬天母亲要在灯下纳几双鞋底,但总看到每个夜晚母亲母亲炕头的飞针走线。

记得有一年,父亲凶狠地说大家都别做新衣了。我们姊妹不谙世事,便使劲的埋怨,因为母亲偷偷给祖母祖父做了,还偷偷捎了过去

为了报复过年的破破烂烂,我们故意不听母亲的领导,做家务偷奸耍滑,甚至故意使劲弄坏一些碗勺。刁钻的妹妹更是不依不饶,无奈之下,母亲给妹妹做了一件新上衣,给我和小妹妹连夜赶制了小花鞋,唯一的弟弟给做了一身新衣,父亲嘴了没说什么,可脸色相当难看。为此过年的三天我硬是蜗居在土炕看闲书,门也没出去。而那个时候,从村小孩的过年就是一场欢宴:荡秋千,转车轮,玩游戏等等,可谓是盛况空前。

后来才知道,那年族里的包工头因为父亲的耿直而老早开除了他,那年我的叔叔娶媳妇,是父亲出来的钱,那年我的那个被外祖父抛弃的外祖母找到了母亲,她再嫁后生的儿子结婚需要一大笔钱,那年做了寡妇的隔壁四奶奶借走了我家最后一笔剩余的钱。

在我生活还没有完全好转时,母亲匆匆病逝了。病重的母亲讲了很多很多,母亲走后我怨恨了很多很多。

每年,我都用全身的崭新祭奠母亲一生的清苦和悲哀。

今年只给老父亲从里到外购置的新衣,我和女儿决定穿刚进入冬季时添置的衣物,不是因为忘记,是觉得生活原本可以随时如意,何必累了一份热闹的休憩。

有些残梦,留着只是苦涩,不如收拾心扉,看看云卷云舒。越过烟花,流云轻轻;走过节日,风雪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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