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燕子河》
目录
夜色中的您和我....................................................................................1
赤土山................................................................................................2
家乡的妇女..........................................................................................4
落叶的凋零我新生.................................................................................6
童年...................................................................................................7
过翠峰寺.............................................................................................8
进县城...............................................................................................10
听老妈妈歌唱......................................................................................12
我忽然想起她......................................................................................14
早晨的太阳.........................................................................................16
西汉水...............................................................................................17
天使..................................................................................................18
相聚有缘............................................................................................20
飘飘的雪............................................................................................21
寄台湾...............................................................................................22
浪人..................................................................................................23
风雪夜归............................................................................................24
心意..................................................................................................25
微笑..................................................................................................26
星辰..................................................................................................28
静观..................................................................................................29
金色的欲望.........................................................................................30
醒悟..................................................................................................31
雪赞..................................................................................................33
路.....................................................................................................35
家园..................................................................................................36
夕阳下的音乐......................................................................................37
为谁摆渡............................................................................................38
假如时间能够克隆................................................................................39
留在最后的话......................................................................................41
陇南颂...............................................................................................42
寂.....................................................................................................43
信笺..................................................................................................44
那夜的笛声.........................................................................................45
屋檐下...............................................................................................46
远处的灯塔.........................................................................................47
烙印..................................................................................................48
田野..................................................................................................49
老树下...............................................................................................50
前言
在甘肃陇南一个偏远山区的地方流淌着一条久经不衰的小河，这条小河叫“西汉水”，我们习惯称她为“燕子河”，这条坐落在黄土高原上的小河，被人们誉为流淌的诗河，在她的哺育下，大山的孩子走出了大山，大山的情节流遍四海。“燕子河”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名字就这样呈现在世人面前，它的历史源远流长，孕育出多少慷慨激昂的诗人。先秦故里，萌芽了一个帝国。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勤劳勇敢，他们质朴憨厚的性格流露出华夏文明的精神风貌。在这里我步行走过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踏遍每一寸土地。忘不了我看见过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每一副面孔，在一山、一水、一寺之间独白心事。他们的品质和坚韧只有用诗歌才可以歌颂……
夜色中的您和我
这个夜晚是苦的
但又是浸泡在兴奋中的
眯起眼睛啜饮一口
便将醇香的星月
一齐喝下了
依偎在身旁的是您
却不知这海洋中漂浮着的珍珠
是不是
仿佛眼前呈现出的这一切都属于了您和我
倾听您串串动人的故事
我的灵魂就像被摘去的花朵
心怀梦想 梦见一片隆隆雷声
2006年4月
赤土山
站在这里
以一点点方言的距离
聚首仰望
春天的风遥远亲近地掠过来
野花突然开了许多
那声秦腔就是这时听到的
某种入云的高度
与赤土山共一种感觉
川里的玉米叶子嚓嚓作响
如过一支队伍
对面山峁上的苜蓿
哗然一声绿了
旋起那么多彩蝶
老乡们唠起那年东渡
走的就是这个垭口
随意记起就不会随意忘掉
如寺庙总是高高屹立
我突然想起六月间乘凉的人们
想起一块石头上的谚语
才知我的家离这儿不远
过了土里土气的赤土山 就是……
2006年7月
家乡的妇女
含着眼中
那颗欲滴又止的泪水
坡上坡下，把黄土上边的大小路
走得好看无比走的温厚无比
而在荞麦的深处，有粉嫩地开花
佷实地结籽，是我如姐如母的大嫂啊
泥土的情义
是你手心的裂纹
走出安详的瓦房门，看背后
是通往所有农事的方向
日出日落，水声在庄家的一端走动
有一把，锄年锄月的锄头
很累的像牛一样卧在墙角下
河流远上，白云间
你安贫乐道的歌声
有牵有挂
家乡的妇女，我的
如姐如母的女人
在我所有结缘于乡土的诗里，你们
走进走出，都是一些种了又收
收了又种的尘世，寄于你们
至贫至富的篱下
我的诗歌啊，将会茁壮地
生长起来……
2006年9月
落叶的凋零我新生
花期不遇而人琴俱亡
流年以波涛之声
谱我新梦
我同夕阳的最后对话
无非是探讨儆醒
几乎每个十字路口
都是自己所要经过的道
北望长江
便有我欣欣归踪
答以波影清澄
不如绾结了来路曲直
认准去路
吟向希望工程
让中国亮丽亿万心旌
有秋风萧萧伴我
落叶的飘零
我新生
2007年7月
童年
童年 是一支儿歌 欢声笑语中寻觅不朽的记忆
童年 是一首高昂的诗 晶莹的泪花中透出灿灿黎明
童年 是一叶扁舟 汹涌波涛中满载希望的足迹
2007年9月
过翠峰寺
路过翠峰寺时
斜阳正好望着初秋的坡草
松柏们小心地绿着
以一峰一寺之山独白心事
丛丛的邹菊
或远或近临风而立
似这个黄昏
我从圣泉来
步行走过十五岁风尘
怀乡症里深深疲惫
真好
我突然听到你安慰的水声
如此我是爬行而下之虎
爬得愈远离得愈近
脱掉所有的皮毛 感受微风时刻
且只留一双眼睛
望着你的眼睛
今夜我梦在这里了
信手翻着哗哗的涛声
只是我的字迹有些潦草
不知该在哪页
写下自己渺小的足音
2008年7月
进县城
脱去千山万水
进县城
某种声音突然挡住我的去路
仿佛翻开杜甫爷爷暮年的诗卷
苍茫复苍茫的感
沉沉地
漫过很愁很愁的道路
之后
又想起鲁迅先生所讲山海经里四起的狼烟
雉堞之外逼面而至的旅途
想起洪峰雪崩或者炙热的岩浆
直至你所有的著作
在突如其来的袭击下崩溃
我就是如此被粉碎为一粒微尘的
悬浮于鼓声摇撼的山塬
甘愿受困且又试图突围
亦如亦脚踩着麦茬
深刻
感受拾穗人的心情
远处 炊烟在林稍弥散
鼓声渐次消隐为宁静的水声
这时想象那些晒得黝黑的老人
方知布鞋不是饰物
而是一种境界 是
足下的两块垫脚石
2008年8月
听老妈妈歌唱
一看到您的眼睛
便看到所有母亲的眼睛
一看到您的皱纹
便看到了所有母亲的艰辛
该忘记的 您已忘记
忘不了的 藏在心的深处
唱出来 便是春天的歌
越过了冬眠 春的明丽歌
从一片心进入另一片心
令这些听不懂方言的耳朵
也都为之动情 为之感动
噢 老妈妈 快领我们去吧
沿着你的皱纹荒径 就用你唱的歌
领我到您辟建的胡椒园去
那里须藤缱绻 汗珠同露珠一样晶莹
还有醉人的柳树林
掩埋着十几年的风雨足迹
领我去吧 让同您一起寻找
从您 那野草与蒺藜丛生的昔日
那荆刺蛇曾盘踞的荒野
寻回您 失去了的美丽青春
2009年3月
我忽然想起她
世界若是一个骗局
我本人该是十足的骗子
所以我很少泄密
早在涉世之初
我便以诈骗有术
别看我年纪太小
但我有一个聪明的脑袋
等待下手时机
为了诱使受骗人上钩
我强迫自己阅读
尔后以雷鸣般的发怒
将母亲 之门外
当时间变成距离
我才明白这欺蒙王国
我母亲便是善良朴实
身居在外
却遥寄一张含笑近照
将她的愁绪万缕
我相信欢聚有期
美好的日子将会来临
世界是一个多情的骗局
而我发现
有一种欺骗十分美丽
早晨的太阳
早晨是出发的地方
最初的太阳在我们家里
我是小儿子
太阳的核心
从深眠中醒来
第一声娇啼 就释放出夺人的光芒
我的妈妈 在我的照射下
成灿灿黎明
爸爸是举着太阳
追着黎明走出来的
我们乘着光 在早晨的音乐上
在铃声上 奔走
象鸟声跳出鸟巢
象光展开翅膀
我们走入书和纸
走进时间一样深厚的土地
我们走进这些宽阔的叶
像蜜蜂在花朵上歌唱
西汉水
伫立河边
看水
水的倒影
是我的眼睛
阳光和蜻蜓在远方
鱼不在水中
石头似动似不动
我停留在那儿一动不动
影子就漂浮着了
风也环绕在我的周围
去了好久的水
可能已流到天上
天使
当你如医生来到前线
站立或端坐 都被光芒锻打
完善和表达的铸造 充满了富有
郁是一条宽广的河流
医生如河中的鱼
把鱼鳞一片片剥下来
喂进非典病人的肚子 鱼鳍当做药品
在病毒中醒目而立
严格与庄重 前前后后
都长满了犹愁的发丝
在雪域以远 天涯以北
只要摸摸他们的胸口 就能听到
怦怦的心跳个不停
来到搁里区 那些忧虑
就被击得鼻青脸肿
痛苦被追得双手投降
病毒就会被俘虏
一场人名战争 就有了钢铁的坚毅
与众多的温情
理解白衣天使 必须深入战争
当你第一滴血为人民献出时
就意味着你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了
长城内外的期望 给你力量
特别特别的旺盛
相聚有缘
充满鸟语的日子
我们共举过的那把伞
躲在墙角
模拟
一种相聚
静静地走过许多时光
一些往事
还在伞骨里张牙舞爪
盼雨
而阳光总是鼓励
晾晒
那次最近的距离
飘飘的雪
冷冻的地上飘过悠悠的雪
今夜荒原的路
又茫茫不知去向
远山上寺庙灯光露出星星点点迷蒙
明灭成远处沉落的相思
浪人的情
也纷纷扬扬
飘向今夜另一片空寂的天堂
把庙塔的心事变成白帆
把灯光的梦境飘成河流
载我去开花的彼岸
月光悠悠地穿过树林
一首无题小诗
再也睡不着了
飘飘的雪
如洁白的信件
栖落在我们的家园
让我读出亲人无限的叮咛
寄台湾
月牙儿缺了
用星星去补
躯体缺了
用悲痛和眺望去补吗
一挥手变成永恒
高处不胜寒
行船翘首
流水涓涓
我坚信
石化的爱
是没有生命的
但也相信
他最终能够复活
浪人
多少日子被雨打湿
期盼阳光的到来
一只鸟越过如墨水的天空
从二月走入百花争艳的暖春
一支萧轻轻吹过浪人之河畔
缕缕暖风过来
温和了我的心室
对着花 对着阳光
那你思念
绿的嫩芽
像孩子般逐渐成长
多少日子打马而过
风雪夜归
暗淡的月光已远去
象狗吞噬了月饼
我单薄的身子
像进入了另一个空寂的天堂
黯然领受风雪的洗礼
却被驰骋的风骑
不时撞出趔趄的脚印
积雪的道路已无法辨认
世界浑成呼啸的迷津
所有灿烂的人生格言
此刻全都黯然失色了
但我深信就在前方不远
悬着一颗亮星
心意
留下一片心意 握在手中
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便有一粒嫩芽
在手心拱动
握不住的
这片心意 滑飞的感觉
象流水或时光
穿过透明玻璃温和的人心
同目光一起盘旋
这片心意
何时才能与另一片心意相接
愿我划一缕柔风追去
追至心的喙边
成一缕缱绻的思绪
微笑
黄昏之时
一个青年
背着一个装着学问的袋子
我问他是谁家的孩子
但他
只是充满甜蜜地一笑
星辰
一双明亮的眼睛
望穿了
笼罩的布纱
一个脱壳而出的
灵魂
任凭风吹雨打
他还在茁壮地
成长着
静观
轻轻地
轻轻地
走了
只留那轮残月
恍惚中露出星星点点迷蒙
金色的欲望
潺潺的草尖上
挑着晶莹的眼睛
苍鹰
盘旋在绿色的上空
阳光的翅膀
是在您无私的汗水里成长
一匹火焰般的马
从炽红的小楼旁划过
跨在马背上的
是一支慓悍的歌
醒悟
失败者 丧失了
前进的动力
悔悟者 忘记了
先前的过失
成功者 永别了
曾经的努力
我 把丧失 忘记 永别
作为自己的左右铭
雪赞
伸手盛住
便是一个微小的生命
流掉了的泪水
却与青春长辞
一个来自农家的孩子
总是默默地
追求着
他不希望满头银丝
只需要一个理智的心
在苦闷中
寻找甜蜜
在悲哀里
寻求欢喜
他
选择了坎坷 曲折
喜欢在阳光下暴晒
喜欢在风雨中汀淋
愿自己变成千万朵雪花
将大地银装素裹
使江河封锁成一块玻璃
愿自己成为一只雪白的雄鹰
环绕在祖国的边疆
愿自己似如一顶雪白的皇冠
让秃脑的地球
万古长青
路
路的一生属于压迫
属于那脚跟和四蹄
在遥远的故乡
路坎坷而崎岖
蜿蜒的身子
似如流动的血液
路似手中笔的形式
倾注了我们的爱和虔诚
在宽阔 平坦的大道上
路被阳光训斥
训斥地脱帽流泪
站在十字路口 一声高呼
点亮一个春天
从正月到五月
从纸上到墙上
路是一种意念
渗入你的心扉
让辽阔的日子 一再开屏
行走在路途上 隐约的你
万物萌生
路 伴随你一生的主旋律
家园
雪后的家园
裹的如同妈妈那句亲切的叮咛
老树
在我的脚下打着影
微风
打量着我的衣袖
牵动我如丝的心弦
离开了故乡
学校便是归宿
走出泥泞
温情便是归宿
走出寒风
时间便是重叠的年轮
家园
一个诗河流淌的地方
夕阳下的音乐
你在堤岸上
向下看
望着鹅卵石露出的水面
心中的往事历历在目
一丝柔和的风 在我耳边絮叨
黄叶便欢快了
水似动着的
鱼儿就显得模糊了
夕阳的眼睛
透过云朵婀娜的身姿 望着我
很久 很久
为谁摆渡
一个池塘
当你不经意路过时
水面上洒满了金灿灿的一片
弯下腰
我试着去看了看
象是
一个正在摆渡的东西
一个身影漂浮在水面
是一面镜子
我看清了一个阴影
可再清 再平
再静
再明的水面
也难以使我看清自己的心脏
与世道的真面目
如果时间能够克隆
光阴似离弦的箭
永远的飞逝了
只留
飘飘落叶在地
光阴
像无颈的水
没有萌生的源头
光阴
如流血的伤口
点缀了你美妙的人生
时间就是这般无情
将如他能够克隆
让有限的生命光顾那无限的生机
留在最后的话
地在下边
蓝天在下边
我在中间
一丝柔和的风
将我灵魂牵动
我从远方来
乘着马达声
第一声蛙叫
让我呱呱落地
走进这片空地
四面苍炎的崂山
跟着云朵
走了
一首无题小诗
再也压制不住了
绝不是心慌意乱
而是
邂逅相遇时
为你
写下的诗篇
陇南颂
骏马栖息的家园
牛羊
大地上飘绕的雪花
诗的韵律
叹情的调子
浪子向往的圣地
一个个白色的包
奏响了华夏文明
老妈妈在歌唱
牧人
深情的歌喉
庄严 赞美
咏叹你辉煌的行径
寂
小草熟睡了
成长的记忆
像打碎的玻璃
手抓不住风的离去
揪扯不了
黎明的新胎
信笺
信笺
一把打开宝柜的钥匙
潜入你心肺的
是眼睛
心
却在滴血
斑斓
不能将历史重演
摆渡我余生之年的
似洁白的灯塔
那夜的笛声
笛声是山那边传来的
夜静悄悄的
静的可怕
似一堆死去的坟墓
那忧伤的是脚步
追寻着的 是心的足迹
屋檐下
太阳落下去了
像滑进一扇虚掩的门
收回了对这个世界的许诺
屋檐下
蜜蜂的嘲笑
翻扣着一个空洞的回声
远处的灯塔
月光腐烂了
它谎骗着 发出腥气
时间是不是死在了行走的途中
洼洼小道遍体鳞伤
漫漫长夜不见一丝星辰
远处明灭
成苍白的回忆
烙印
我坐在南窗边
望远处的濛濛细雨如烟
就像返回到出航的起点
匆促的童年
亲切 苍陌
蔚蓝的天空裸染
如歌妓半裸的纱衣
为寻找爱的坟墓
我已将铁鞋踏破
如同最末一声绝唱
为了在真实的阳光中醒来
我带着匕首
走向流香之湖
田野
早晨的空气被禁锢了
远处
一个放牧的少年
不见了
芳草上飘着他的身影
像割断的水草一样
植物的苦闷
就像隐匿在血液中的病菌
用雨水说话
描写大自然的理性
我悄悄的把身体从世界上摘去
双手遗失了
眼睛在下雪
伤口被悄悄缝合
老树下
太阳从东方摇落
于你风干了的手中
有 很多 很多秋天
那些等待摇落的自己
老树啊 负载着那么多那么多
摇荡着
飘动着的
是那一片片醉人的颜色
撒在手心
捧着的是沉甸甸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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