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未曾谋面的恋人

2009-04-15 16:57 | 作者:清水 | 散文吧首发

题记:穿过湿润的丛林,坚信前方必然有人,于是你来到这世界。

我会触摸到一场不遗余力的么?

就如席慕容的诗所写的那样,我在菩提树下许下五百年的誓愿,愿和你结下一段尘缘。一个人便是一个世界,千百个人便有千百个世界。每一颗心都在动荡中祈求宁静,每一个心灵都在朝圣的行列中顶礼膜拜和艰辛跋涉。你要经过多少次错过,才能迎来与我相会的机缘。我要经过多少次等待,才能获得相偎相守的机会?

你会温柔的牵起我的手么?你的睫毛是否如同田野九月的麦芒?对着我微笑的时候,天空会有盛放的云朵么?

或许,我们曾经在同一个地点逗留念想,为同样一部旧电影感动落泪,或许,我们甚至就在同一时刻同一条街擦身而过,由衷对彼此微笑,不曾回头。我们在茫茫人海中,慌乱地寻找,而又淡定地等待。

对于未来,你曾有过同我一样的期许和惶恐么?你曾经隐忍着寂寞和痛楚,用微笑来回应前方的荆棘么?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这些年来,你是否也有云有地长大?在我想念你的时候,你会不会,刚好也在想念素未谋面的我呢?你的眉眼之间,可还有曾经的青涩和残余的美好纯真呢?你会用一颗柔软的心,包容我的伤痕累累么?你愿意用温柔的爱,来软化我的老茧么?

我们要过多久才能最终相遇呢?要辜负多少良辰美景,辜负多少秋月,辜负多少情思多少柔肠,才能正好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为着同样一个目标同样美好的心情,去赴那本该是春天的盛宴呢?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迫不及待,想要做你忠实的听众,听你述说你从小到大的故事,听你淘气听你幻想听你的雄言壮语,听你指点江山,再抛给你一个斜斜的眼神。

见到你的瞬间,应该是这样的吧,我记忆的迷雾刹那似乎被阳光冲散了,我睁开了眼,忍不住微笑,世界语花香。突然间明白了,原来幸福,就是可以让你泪流满面却心甘情愿的东西。你会宠溺我的肆意么?你会原谅我的失态么?你会含着泪水,而又微笑地迎向我吗?你会张开你的双臂,就像鸟儿张开它的翅膀吗?

若我果真能奔向你,那么,所有旅途的恍惚和遥远将会沉淀为酝酿许久的甜蜜。从此在心中生长着一棵信念之树,为相逢的金秋精心筹备一个盛的丰腴。我将不再彷徨,季节的枝头,许我幸福地啜泣。你可愿负载我眼眸里湿漉漉的红尘旧事?

若我们真能相遇,必然是佛主听到了我日日夜虔诚地祷告。我终于可以相信,在阳光下,没有抵达不了的地方。只要坚持,没有抵达不了的目标。一路的风雨兼程,只为了拨开云翳那一束温暖的阳光。在你的温存下,我终于可以沉沉睡去,不必孤单跋涉。请引领我前行,穿越生活形而下的混乱和凄迷。请做我的路标,我愿为你的手杖。就让曾经的荒凉与痛楚,来验证我们此刻相爱的幸福:原来一切跌宕折磨,都是为了迎接相逢的这份不易与美好。

请爱我,请温存地待我。爱我,只因为我是我,有一点好友一点坏有一点痴有一点无赖的我,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我。我是那样虔诚地相信:我们相爱,只因为在相遇的那一刻,有天使为我们照亮彼此真正的容颜。我不是绝色,我不会倾城倾国,请像小王子驯化狐狸那样,驯化我吧,我会焦灼地等待你,再热切地欢迎你。这样,我便是你世界里独一无二的玫瑰,你便是我世界独一无二的小王子。我要轻轻地转身,再轻轻地转身,灰姑娘变成了白公主。

我会用尽全身力量来爱你,如同你爱我一样。让我们彼此成为海绵,吸干生命中那些潮湿的忧伤。请相信,爱上我,更加丰盈了你的生命;爱上你,更加斑斓了我的心境。如果青春已绝版为一部唯美的童话,就让我们在彼此的爱情音域里,昂扬,永不走调。请做我流浪的天空,我做你旨归的云朵。请你相信,爱自有天意。我们无数次的错过,只为了生命中执着等待的另一个人。

请原谅我的贪婪,我要很多很多的爱,我要繁密如花蕊,温暖如花蕊,美丽如花蕊的爱,数都数不过来的爱。爱你,才更爱有你在的世界。爱那春雷阵阵,爱那盛夏光年,爱那秋风瑟瑟,爱那雪绵绵。请给与你的爱,我将从此珍藏你的喜怒哀乐,收藏你的寒暑晨昏,收藏你的美貌和青春,收藏你的疾病与衰老,收藏你的一生,小心轻放,仔细保存。免你惊免你苦免你无枝可依,免你四下游离。寒冷的夜晚,我在你的身边,用我的体温,驱逐你的孤寂

请低下你尊贵的头颅,轻轻告诉我:你也可以,盛放出莲花的清雅或金盏的艳丽。在世界千千万万人之中,我只要你,懂我。拥有你的爱,我便是世界上最富足的女子。让我为你起舞,为你歌唱。我们是否可以和童话里一样,彼此相濡以沫个很多日日夜夜,并且可以天长地久,相信彼此可以互相快乐依靠。如果是,请牵起我的手,领着我走过四季穿越人世的栅栏生命的沼泽。

在我忧伤的时候,用流水的声线,呢喃古往今来异曲同工的爱情寓言,不需华丽的辞藻,只要足够的诚挚,便可以托起我每一天星月的清辉。就让我们把彼此的掌纹印在对方的手上,连绵成不断的山脉。

你会懂我的热烈么?你会懂我的憔悴么?你会包容我的幼稚么?你会纵容我的天真么?

在我蜷起身体睡觉的时候,你会用心一点一点板直,给我你的温度么?

在我噩连连的时候,你会紧紧地搂住我,就像珍惜你自己的生命一样珍惜我么?

在我发痴发傻时,你会像哥哥一样宠爱,刮我的鼻子,再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么?

我们也许真的相遇过,在某年某月某时某刻。也许,你就站在上,我就站在桥下,我们曾不约而同许下一个亘古不变的誓言。又或许,我们沐浴在同一片月色下,面向那遥遥的未来,不期然生出同样一种情愫。你甚至装饰过我的梦,但我不要做你的断章。我要完整的爱,完整的你,在相遇的那刻,我们抛下了其他,拥有了彼此。然后,你无比满足,就像得到了整个世界,我无比幸福,就像拥有整个春天。

亲爱的,请允许我用这么甜蜜这么私密的称呼来称呼未曾谋面的你。

我假设了那么多个假设,你会爱上我的天真么?再下次相遇的时候,你会毫不犹豫地抓住我吗?我的未曾谋面的恋人,请允许我把辛波丝卡的首诗送给你:

他们彼此深信

是瞬间迸发的热情使他们相遇

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

但变幻无常更为美丽

他们素未谋面,所以他们确定彼此并无瓜葛。

但是自街道、楼梯、大堂传来的话语......

他们也许擦肩而过一百万次了吧。

我想问他们

是否记得......

在旋转门

面对面那一刹

或是在人群中喃喃道出的“对不起”,

或是在电话的另一端道出的“打错了”。

但是我早知道答案。

是的,他们并不记得。

他们会很惊讶,原来缘分已经戏弄他们多年。

时机尚未成熟变成他们的命运,

缘分将他们拉近,驱离。

阻挡着他们的去路

忍住笑声

然后闪到一旁......

有一些迹象和信号存在,

即使他们尚无法解读。

也许在三年前

或者就在上个星期二,

有某片叶子飘舞于

肩与肩之间?

有东西掉了又捡了起来?

天晓得,也许是那个

消失于童年灌木丛中的球?

还有事前已被触摸

层层覆盖的

门把和门铃。

检查完毕后并排放置的手提箱。

有一晚,也许同样的梦,

到了早晨变得模糊。

每个开始

毕竟都只是续篇,

而充满情节的书本

总是从一半开始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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