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声声

2012-11-12 21:19 | 作者:张剑锋 | 散文吧首发

漫步于江南绵绵细中,偶尔远方隐约传来清脆悠扬的笛音,我的思绪便穿过这拥挤的雨,细密的风,飞回到我的故乡,飞回我过去岁月

儿时,每当父亲闲暇时分吹起竹笛时,我便手托腮帮依偎在父亲的身旁,望着那竹笛,总以为那里面藏有什么可的小人儿,定是那小人儿在里面唱歌。那时,笛音是父亲带给我的乐趣。

竹笛声中,我渐渐长大上学了,识得1,2,3,才知那几眼笛孔各负使命又统一行事,才会有一支支好听的曲子在它们共同吟唱中流淌出来,于是才有父亲每每吹完一支曲子后的微笑。父亲说,这一眼眼的笛孔便是我们家一个个人了。

记得有天晚上,父亲坐在庭院中,手拿竹笛对着月光出神,我以为父亲又会吹出什么好听的曲子,便端坐于父亲身旁。直到月落时分,父亲也没有吹出一声。我不敢惊动父亲,只好独自上床睡觉。后来才知道那天是爷爷的祭日,那支竹笛是爷爷留给父亲的。

高考落榜那天,父亲劳累了一天之后,仍对着繁星吹着一支支曲子,似万马奔腾,似百川汇海,似鹰击长空,似潮落又起。那我明白父亲是在用笛音鼓励我,催我奋进。

去年回家,父亲说他已无力吹笛了,那支竹笛已经被烧掉了。我听了浑身似失去什么——那是永远再也得不到了的。而此时我才感觉到,父亲的笛音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在笛音声中,我长大,我站起。我前进。笛音就是父亲对我深深的爱!

后来,我问妹妹父爱怎么难以写出,妹妹说父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今天想起确也如此,就像那声声笛音,我虽然写不出它的曲调却永远在我脑海中萦绕。

再听笛音,仿佛看到背负苍天面朝黄土的父亲,不是在耕耘土地,而是在默默地耕耘着自己的爱。

笛音声声,声声笛音,是父亲深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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