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活,但我不愿活

2008-06-13 00:10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一个你们认为可怕的想法:人活着真没啥劲,还不如死了痛快?不知道是自己故意对红尘凡世的逃避,还是自己的心给自己施加无形的压力从而使自己心累大于身累,总感觉我活着异常的疲惫。有句歌词说:“矛盾心理总是强求,劝自己要放手……”我是想放手一去,撒手人寰,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再想念。我突然想到为人的悲哀,这种天生的悲剧性渗透于每一个芸芸众生的血脉中骨子里。我绝对不是一个乐天派,能够像子尤那样对艺术充满着无比的狂热,对生活充满着非凡的热情,我望尘莫及。仰望苍穹,我不过是一粒埃尘。

我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像绝大多数平凡人那样平平淡淡的活着。可我深深地感觉到成就一番伟大需要坚韧不拔还需要忍耐。这种忍耐是上帝赐予人类所特有的坚强品质,忍耐着尽量做到不让自己于尘世中过早地死去。即使他们向往天上的群星明媚的月亮和那散发出万丈金光雄奇的太阳。他们还要忍耐孤独,不会忍耐孤独的人是可怜虫。在孤独中死去也许比在宁静中死去更觉得可悲,但我宁愿选择孤独,死去在没有人知道我的地方。

当上苍注定我要孤独一生,我别无选择。如果求救于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毛泽东,我想他也无济于事。人活着注定要坎坷一世注定要尝尽人世的酸甜苦辣也注定要有喜怒哀愁,更注定他终究要死去。人的一生也不过两个状态:一活着一死着。也许活着真的比死着漫长,可是细想来,活着终究要死去。可我深深地觉着我的的遥遥无期。假如梦是那太阳,那永远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苦苦的支撑一生,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梦想不是现实,明知道理想难以实现,明知道我无法扼住命运的咽喉无法握住生命的绳索,明知道到头来一切只是枉然一切都强求不得,我这又何苦呢?为了一个无法成为现实的梦,我活了二十一年,也许人的一生注定要为了一个或大或小的梦儿活着,这个梦破碎了,他们又会寄希望于另一个梦。这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也是我的:“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希望家人朋友永远都能过得很好,能得到一个人的与理解。”难以料想,如果我没有目标与追求,我没有梦想与希望,也许我会早早地“离去”。也不致于写着这篇痛恻心扉的文字

我不能看穿,我更不想看穿,可我偏偏又看穿了一些什么。我不敢想及,我也不想想及,可我偏偏又在此时想及。死就像人的情感一样是与人类相伴相生的永恒话题。活着真累,但愿我能痛快地死去。可我很不甘心,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可我过只留下一副躯壳。这副躯壳的内里却追求着一种超脱:心灵自由无所拘囿的人生大境界。我不能像庄子那样无为而无不为,然而庄子真得能像鲲鹏一样逍遥游吗?鲲鹏再大,也有它的局限性,它们也不过是在无限的天空下飞翔的一个“有限体”罢了。绝对的自由是不存在于外在世界的。只有内心之思才能把它无限放大。我们可以随意地想象,伴随着人(我)的唯心意识,一切就没有不可能的了。我追求这种随心所欲的境界,但也只能寄托于我心,外在的束缚是我无法超越的。比如自身,这个物质实体“人”,我无法超越我是人而存在。就像我无法超越本身是“是”而让它成其为“不是”的东西。比如自身的美丑善恶,社会环境,家庭背景这些带有天性的事物。

我无法超脱,更不能忘我,所以我终究苦恼。任它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明月,这是一种逃避现世,但能愉我心情悦我性的极佳办法,中国的失意文人向来都是如此。官场一旦失意,便寄情山水寻求解脱,可是他们往往心有不甘,字里行间往往透露出一种忧天下的情怀。我与他们不一样,我注定徒劳无益的活着。有人的观点是每一个存在的人对社会来说都是有价值的,相反而言,我的观点是每个人的存在对社会而言没有任何价值。就像一句话说的:“这个世界没有‘我’地球照样转动”。这个“我”是“大我”,小我之“我”也在大我之中。“我”指整个人类。没有人类地球依然是地球,宇宙依然是宇宙,他们是永恒存在而不至于消失的,即使消失,也会成为另一种物质形态。(正永恒的我想也只有宇宙的本源吧。也许地球也只有在有人类的情况下才变得如此有意义!)这足以明我是多余的人,或者说有我无我都是两样,两样与一样总是一样的。回到人间,我依旧做着上天注定我一步应该做的事。我在想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一句话:“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而斗争。”也许他是对的,我无地自容,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如果死了,岂不死无葬身之地?那么我愿,化成灰随风灿烂的狂舞天空,随水索性的漂流而去。这样我便死得其所,那样我将多么快活。

我能活,但我不愿活。因为死后比活着更快乐。上帝每天清晨都朝我微笑,我的生命开始复苏,丘比特天天都拿箭帮我射中维纳斯,普罗米修斯教我如何战胜恶魔,莎士比亚吧他刚刚写完的《哈姆雷特》给我看,晚听听夜莺的歌唱再听听安徒生讲童话,而牛顿还傻傻地坐在苹果树下面呢?2008年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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