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护
记得曾写过一篇《芙蓉花开》的短文,有文友留言:“读你的文章,尽是美文花开。”
的确,“美”和“花”确是我文中频率最高的字。我想爱美惜花之人,天下尽有之。无论从前人或者现在的作品都能看出,这里就不罗列了。我想,花应该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之一。
曾有朋友言我脾气好,不记仇。假使与哪位发生了不快,哪怕是他的不对,我心下也很快将他原谅。有时很为他的内疚担扰。不至于背负交往的包袱。于是主动冰释了前嫌。所以,我成了大伙眼里的好人,甚至好得不忌原则。
我思想很简单,人生苦短,相识是缘,何不相处若春风盈怀,何故冷眉霜脸以拒之?
晚饭后,我推门出去。
“干吗去?”老婆的拮问追在后头。
“转转”。
“到哪儿转?晚了——你不还上夜班吗?”
“就门口吹吹风!”
她才罢休。所以有不少朋友说我窝襄。
真的是吹风!
“呼呼呼”的风迎面吹来,让我有闭气的感觉。它们狠劲地摇晃着树身,树冠。
风是秋风,冷嗖嗖的。
我的石榴树夹在冬青中间,但它执著地突破了它们的桎梏。凌然于其上,舒展了枝叶。虽然叶子依然琐细,树形依然苗条。但最高处已两米多高了,树冠上零落地挂着七八个青果了。有一只在树梢,现在已显出铁锈红的羞色。而个别的枝头,却闪烁着几朵晚开的花儿。虽然在冷风里,怯怯地显示着瑟瑟的红。
我若爱什么,就会对它非常地上心。
春天里,我怕孩子们摘花折枝,最终还是被折了一枝去;夏天里,天热,人们休息也晚,孩子们得了假期,在暗夜里嘻闹,骚扰着我的心。
有老人抱着小孙女走过树旁。
“要蛋蛋!”小孙女指着石榴要求。
他小心地放下怀里的孙女,说着爷爷给你摘,顺手就摘一只去。
我立定在屋内的纱窗后,眼里装满了一切。
“摘就摘吧!只一只而已。”我想。
其实当时我是想制止来者,可是想法止于行动,——怎好驳了他老人家的面子?。。。。。。!
一天,正忙着,听到两个小孩的话。
“石榴啊!快看!”
“等着啊!给你摘一个!”
“嗯!”
我快速地冲到窗前,那个小女孩的手刚触到枝。路边站着更小的弟弟。
“小朋友,石榴还小,熟了再摘吧!”我微笑。
她的手缩回去了,
”我只想看看。”她辨解。
理由并不很重要,——反正她们走了。
我想起杭州莫干山下的海军疗养院里那馥郁的桂花,香遍了我的晨昏。
我想起了青岛料峭春寒里大瓣大瓣的樱花,最爱雪白的那种。
美丽的花伴我一路行来,装饰了我的梦。
我打开窗子,迎接这满怀的秋寒,迎接这株石榴带给我的美好心情。——既然给了我窗外的守候,我将永世地倍加珍惜!
练笔于咸家中。
2012。09。06。23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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