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里的花

2012-11-04 20:34 | 作者:秋雨 | 散文吧首发

时光飞逝,又至晚秋。秋婆娑,冷峻峻的下个不停。

工程封顶后,工地恢复了宁静。里那些吵闹的秋虫早已不知去向,若不是雨声,夜,甚是空寂。

一个人,一间小屋,一台不能百度的电脑,就把这个空间挤得满满的。充满这个空间的,当然还有从门缝钻进来的冷风,打开小太阳,冷风便围着它跳舞,然后,还我一个温和。

我在这个小天地里,独守着一份宁静的同时,心却隐隐的不安分起来,总是下意识地瞥电脑前的手机,希望能在此时响起,或是收到一条短的问候短信也好,慢慢品咂着其中的滋味,然后将问候化作黑夜里的流星,开着璀璨的星花,融化在心灵的天宇间。

“遇见了你,心低到在尘埃里,又在尘埃里开满了花……”电脑没联网,只好听手机音乐,陈瑞那独特嗓音的歌,轻轻地在小屋里弥漫开来,音乐缓缓地流淌,像雾像雨又像风。此刻想你,竟成了习惯,原本自以为清高于红尘中,洗尽铅华,淡然世事,却被这首歌唱得心如同在刀尖上跳舞,颤颤地律动着一种隐隐的痛。

窗外的雨声渐息,推开房门一看,原来下起了。地面上厚厚的一层,这是暮秋的一场早来的雪。雪花从云端飘落天涯,不知飘了多久飘至我的门前,只是为了告诉我天就要来了吗?这份遥远的牵挂,让我心头一热,于是,掬一捧雪花,将它融于我的体温,慢慢融化在我的手心里。

曾读过这样一句:雪是雨的精魂。雨转化成雪,其间历经了冷空气的凝练,然后在不经意间形成柔软且缠绵的花朵,在寒冷中开放。我轻声一问,雪花啊,你是否是为了给晚秋的雨一场虚幻的而落在尘埃里的花呢?我不知是喜欢雨点点滴滴的倾诉,还是喜欢雪花飘飘的风情,感觉到的是它们那湿漉漉的心触碰尘埃时的痛。

关上房门,小屋的空气恢复了热度。一扇门,把冷暖相隔。外面的世界很大,但却很冷,我只好藏在小屋中,可这不安分的心却一直想着门外的雪。这雨的精魂,摆脱不掉俗世侵扰,落地为花,而即便它是沾满尘埃的花,至少,落下时,正如林清玄说的,它是冷面清明纯净优美的。

“遇见了你,心飘上了云端,又在云端上各奔天涯……”不知为何,竟喜欢上了这首歌,我喜欢听,不知门外的雪是否也喜欢听?只知道它本是来自云端,可又与谁各奔天涯呢?倏然觉得,雪的故事里一定有云端上的雨,落在尘埃中,便开满了花!

写到这里,手机还是没有响铃,若在此时铃声响起,我的心是不是会跌倒在尘埃里,然后开满了花……

——2012。10。21雨雪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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