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窗

2012-11-01 17:16 | 作者:井红艳 | 散文吧首发

,有,纷纷洒洒,疏疏离离。浮华、迷乱,与整座梅城一起淹没于时缓时骤雨声当中。窗户是半开着的,时不时便会有有一阵夹杂丝丝寒意的细风钻进来。昏暗中,一股暮独有的味道悄悄地在整间屋子开始扩散。-

长夜糜漫,本想是在枕边找卷旧书做伴的,无奈所仅有兴致都被这场春雨打的淋漓破碎了。于是索性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听起窗外哔哔波波的雨声来。任几许落寞,分外浓愁与窗外的梧桐一起被雨打湿。置身心于寥静空灵之地,放任一缕蠢蠢欲动的春思——春自浅,乍暖还寒,艳莺学唱,执酒赋殇惹杏风。春愈浓,春烟迟暮,舞榭飞花,流连巷陌折残枝。若非得把春拟喻于人,则春之态极致艳丽,春之魄无限柔情。

一直以来我对春天就有种近乎依赖情感,往往等不及它落脚,便去它经常光顾的山野,田垄,总不知疲倦的愿意去追随它,而当它还来不及跟我道声别便悄然离去时,我会小心翼翼的把它最后一抹气息埋葬在泥土里。但近几年寄居于城寓,受世俗杂槲侵扰,再也没有了机会去与春产生肌肤之亲。于是当这场夜雨混杂着阴冷的寂寞袭来时,我竟有点不知所措起来,而后这种感觉渐渐升华,又变成了藏在记忆最深处的单纯享受。

我不得不打开岁月这部放录机,一样的场景,我辗转反侧盼望着窗外的雨能下一整夜,最好是明天起来时还没停下来,明天就能取下墙壁上那个比我头还大一倍的斗笠,去水田里抓被雨淋的迷迷糊糊的鲫鱼了,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会逮着一两条大鲤鱼。不过万一第二天天晴了也没事,坡上那群蝴蝶肯定会跑出来,下午刚做的捕蝶网正好派上用场,早就该把它们给收拾了……在那时侯,一场普通季节性的春雨可以带来如此多的遐想、期待。或许少年不知愁滋味吧。而今同样也是春雨溅窗,我却只能去雨声中拼命寻找到那点渐渐消失的快乐,记忆的残存只剩下了这么一点点。除了这个我还能拿什么来撩以慰籍。

或许早该把这最后这点残存抹掉,把关于春天的一切忧伤文字都删除,我就不会对春有这么大的奢求。也许明天过后便会获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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