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曲,离人泪

一曲霓裳惊天下,爱恨情仇风云起.几多风雨几多愁,徒增离人眼中泪…

---题记

前序

茶楼里传来一阵喧闹声，走进一看，原来是一个国字脸皮肤黝黑的男子在说书：“大家听说没，曾经名动天下的霓裳曲？”听书的顿时沸腾了,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争先恐后的向别人诉说自己所知道的内容.这时说书人将惊堂木一拍,只听“啪”的一声,“大家想知道当日的情景吗?那就安静片刻,听我细细讲来.我的一个表亲曾在离城当差，有幸目睹了当日子莘姑娘的霓裳舞.说起来,“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只见那个人绘声绘色的讲述，底下的听书人都不禁入了迷…茶馆只有说书人的声音久久回荡...

离殇国,是一个三面环水,山清水秀,民风淳朴,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人们安居乐业,国泰民安.百姓过着幸福的生活。人们在闲暇时总会聊起，传说中一个名叫子莘的女子,一曲梦幻的霓裳曲.可惜天妒红颜,美人早逝,空留无数叹息.一切又归于平静,偶尔也许会有人说起子莘,说起霓裳舞.可是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所有的一切都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埋没在岁月的长河中…

在离城的郊外,有一处很大的庄园,没有人知道庄园主人的来历,

平时很少有人来探望.但是每年都会有一名男子,会在盛夏的时候来找庄园主人,他们一起来到庄园后面的一片空地,周围都是绿草,野花.没有木牌,也没有墓碑,只有一个长满绿草的坟.坟前摆着一束刚摘下还带有清晨露珠的梨花.两名男子都只是望着坟,没有说话,他们的思绪也飘远,回到和她一起度过幸福快乐的回忆中.他们久久停驻在那里,从天明到夜幕降临.华服男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去.而庄园的主人脸上不知何时留下泪水早已风干,男子又独自站立很久后,深深望了一眼坟,才转身离开.

正文

(一)

远处的山谷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约七八岁左右的男孩,虽然面貌稚嫩,但已显现超出同龄人的英俊,身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头发用黑色的发带竖起,手里拿着一枚看似朴实无华的玉佩在前面跑.一个约四五岁的女孩,束着两个小辫,身穿绯色长裙,相貌清秀,每当小女孩说话或生气时眼中都会流光溢彩,仿佛有一种魔力,会让人不自觉地沉迷在其中.这时只见她满脸通红的在后面追,风中传来一阵阵零碎清脆的声音,“月漠,我真的生气了,赶快把玉佩还我,要不告诉师傅了…”,听到传来的声音,男孩突然停下来,灵动的眼睛一转,转过来等师妹,不知道又想到什么鬼主意.小女孩终于追上了,伸出小手,气呼呼的说:“赶快把东西还给我”.小男孩笑嘻嘻的说:“怎么这么没礼貌,也不叫师兄.还你东西可以啊,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女孩生气的说:“你抢我东西,我才不叫你师兄”“不叫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只要以后我做错事了,师傅罚我,你帮我.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可以”“说话可要算数哦”“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呀”“那是，师妹说话肯定算数”“给你”女孩将玉佩贴身收好,这是唯一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两个小家伙只顾着说话,谁都没注意到当阳光照射玉佩时,上面有一只火红色的鸾凤起舞若隐若现.

没想到,儿时的一个陈诺令她以后都生活在他的压榨中,真是欲哭无泪.她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深究的人,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思考太麻烦.所以她也从未注意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师兄在捉弄她时眼中地宠溺在渐渐加深,因此也就忽略了很多事情.命运总是在不经意间捉弄人,造成太多的悲喜剧,真是几人欢喜,几人忧。

(二)

这是一个僻静的山谷,谷中四季如春,繁花似景,人称幽兰谷.里面住着一位世外高人,五经八卦，毒经医理,无所不通.传言她已年过半百,鹤发童颜,行事乖张,不容世俗,凡是只按个人喜好.无所谓是非曲直.亦正亦邪,不可小觑,世人称她“诡医”.

谷中有几座由竹子撘造的小屋,虽然外面看似简单,但是走进去,就能感受到一种温馨萦绕心头.屋中摆设简单,清新别致.一张不大的圆竹桌,几张小竹椅,竹桌上放着刚从谷中摘下的梨花,几滴清晨的露珠,一阵清香.旁边的一张长一些的竹桌上放着一把半新,一尘不染的古筝.屋中只放置了一些日用品,没有华丽的装饰,但给人一种舒心自然的感觉.

屋前散放着几个呈药的箩筐,里面放着三七,当归，红花等药材.有个看起来约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姑娘在晒药草.她容貌秀丽,姿色偏上,身着姿色罗裙.亚麻色的长发随风中轻扬,只用一根羊脂白玉簪束起,简单不失典雅,这就是外界所传得“诡医”.实际上她真正的名字是清幽,已经快四十岁了,可是在她的脸上找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只有每当月圆之夜时,她都会对月抚琴.那是一首不知曲名,只是听后感觉很悲伤,无助.仿佛世间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世上,寂寥惆怅.她的眼中流露出看尽人生百态,世间沧桑,透漏出苍老.得眼神。

(三)

十年后

清幽坐在竹圆中，不禁又回忆起年轻时的美好时光，不知何时月漠悄悄的站在她的后面,突然大喊一声“师傅”,清幽顿时一惊,飘远的思绪被拉回,转过身来，面色严肃的说:“最好是真的有事,否则你就去静心崖打坐!”月漠一听，两根浓黑的眉毛一下子邹到了一起，苦着一张脸说“师傅,不要啊，外面真的有人找你”。要知道自己最讨厌写字了，坐在那几个时辰不能动太痛苦了，宁愿去练武。清幽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个徒弟天赋很高就是缺少耐心，否则前途无量。

他们来到竹屋,看到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青年站立在屋中,他向清幽微微的一欠身沉声说道：“冒昧打扰谷主,还请见谅.”清幽走到桌前坐下，心里已经开始猜测这人的来意，要知道幽兰谷地处险境，其中不乏各种沼泽，陷阱，能走到这里一定不是无名之辈。心里虽然有种种疑惑，可是脸色如常，缓缓的开口说到：“公子请坐，不知到此有何要事”？我乃离城城主子陌的贴身侍卫夜冥,此次登门造访是事出有因。不知谷主在五年前是否收养一个女孩，名叫子莘。听到这清幽已经猜测到她的来意。“她是我的弟子，不知公子找她何事”？“她乃我家城主的亲生女儿，自从丢失已苦心寻找多年，城主和夫人一直不曾放弃，每日惦念，今日才得知原来在谷中，命我特来接回小姐，还请谷主同意”。“不知有何凭证”？“小姐当时丢失在离城的闹市，恰逢上灯节，身穿绯色衣裳，身上有一枚祖传玉佩，日光照射时会有一只火红的鸾凤起舞”。听到这，清幽心里百感交集，有喜有悲，喜的是子莘终于要与家人团聚，悲的是自己要与她分离，心生不舍。

子莘是自己在五年前的上灯节，去离城办事时遇到的，当时她与家人走散，伤心害怕，清秀的小脸满是泪水，她于心不忍于是将她带回到谷里，收为弟子，通过这几年的相处，已情同母女。当时她衣着讲究，料想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子女，当时年纪尚小，对家里的情况她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家里很大，很漂亮，仆人也多，爹和娘都叫自己子莘，其他的也说不清。

回忆到此，于是对夜冥说：“我的徒弟子莘的确是你家小姐，公子请先回去回报城主和夫人。三日后再来，不知意下如何”？“好的，我三日后还会再来，相信到时谷主一定还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告辞”“慢走，月漠送客”。

夜冥走后，夜幕已降临。清幽回到屋中，满脸疲惫。这时月漠走进来，“师傅，师妹真的是城主的女儿吗”？“是的”“那师妹要离开吗”？“不知道，我要好好想想”“好了，我想静静，你出去吧，先暂时不要告诉子莘”“哦，师傅，那我先出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这个夜晚，只有子莘睡的依然香甜。清幽一晚未睡，想想怎样做才是对子莘最好。月漠长这么大第一次失眠了，头脑中浮现出这几年和师妹在一起的一幕幕，一想到要和她分开，心里就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撕扯，痛彻心扉。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了。

第二天，子莘还是像平时一样，来到清幽的卧室门前，们还是关着，奇怪，师傅平日起得起来，于是轻敲两下，没有回应。推门一看，屋中在已没有人，被子整齐的摆放，没有动过的痕迹，师傅去哪了，估计又去采药了吧。算了，去找师兄玩。一蹦一跳的走了。子莘站在月漠的屋前，大喊一声“师兄，出来玩呀”只见月漠从屋中走出来，显然没有睡醒，两个大黑眼圈，“你喊什么，我还没睡醒”“都什么时辰了，还睡，你猪呀”“你…”月漠正想反驳，又想到也许马上就要和她分别，也就那样吵架的心情了“算了，好男不和女斗”子莘正等着和月漠吵呢，一看他不说话，今个奇了，转性了，不吵算了。“走去山上玩去”“我想睡觉，不想去”“真的不去”月漠一想以后也许没有多少相处的机会了，笑笑说“去，怎么会不去”“走吧”

他们一起爬树，放风筝，捞鱼，爬山，漫山遍野的疯跑，玩的很开心，一直到月亮爬到了正中，他们才回去。多年后想起，还是感觉到甜蜜和快乐，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回去后，想到又要挨骂了，灰头灰脑的，结果师傅淡淡地表情，什么都没说，让他们去休息了。子莘也没多想就去睡了，月漠等子莘走后，走近小声的说“师傅，你准备什么时候会告诉子莘她的身世”？师傅长叹一声，“明天吧”月漠听了，什么都说就离开了。月漠的心情她能理解，她又何尝不难受。

次日，清幽将子莘叫到竹林。子莘感到奇怪，心生疑惑，平时师傅只有教训人的时候，才会在这竹林呀，我最近没做错什么事呀。清幽看到子莘的小脸，表情丰富，知道她又在乱想了，这个徒弟，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一样。于是大声咳嗽一声，将子莘从自己的幻想拉回“师傅，你嗓子不舒服吗”听到这，“咳，咳”本来假咳的，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真的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清幽有些无奈，真是好奇又好笑，这个徒弟做事总是这么逗，真是个活宝。可是她就要离开了，想得到这，于是她的眼神一暗。“子莘，如果你的父母来找你，你想和他们回去吗”？“他们没有抛弃你，是走散了”。“真的吗”“他们真的没有不要我”“是的，他们一直再找你，很想你，没有放弃过寻找你”“我也好想他们…”说着，她眼中已有泪珠滚动。“后天就有人来接你回家”。“师傅，那我先回家看看，然后再回来，好不好”“好呀，师傅随时欢迎你回来”那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吧“知道了，师傅”。子莘高兴的往竹屋走去，边走边想，“原来我不是孤儿，父母没有抛弃我，我有家了，我要回家了，好高兴啊。子莘陷入到一阵狂喜。月漠迎面走来，看到子莘自言自语，很高兴的表情，想到师傅应该都告诉她了，走过去强颜欢笑的话说：“子莘，你自言自语在说什么呢，什么事这么高兴”?“师兄，原来我有家，我就要回家了”“恭喜你”“谢谢，希望你也早点找到自己的家人”、

“嗯”其实自己是一个孤儿，父母早已不在这个世上，自己还有什么奢望，真的为师妹高兴，可不得不与离开，不能自私的留下她，她从小就那么的渴望有个家，无数次的设想自己的家，爹和娘的样子，她既要实现自己多年的愿望了，多么值得庆贺，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感觉不到高兴。子莘看师兄在发愣也就离开了，兴高采烈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期盼早点回家。三日后，子莘恋恋不舍的与师傅分别，可是找遍谷里也没有找到师兄，她一直一直在等，最后在师傅的催促中才不情愿的离开，只能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给师傅，转交给师兄，本来想亲手交给他的。子莘走后，天后了，月漠才回来，满身酒气，脸色憔悴。“这是子莘给你的”他的两眼恢复神彩，一阵狂喜，赶紧接过来一看，一看傻眼了，这是什么啊，针脚真粗糙，看了半天，勉强看出来原来是一丛青竹，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师妹，不快也一扫而光，师妹原来还记得我。心里默默地说：师妹，我很快就回去找你，可不能忘记我哦。

子莘随着夜冥回到阔别多年的家，城主好人夫人早已等候多时。城主是一个近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相貌冷峻，一种肃然之气围绕在身边，让人生畏。夫人虽已过不惑之年科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的美貌，举止大方，待人祥和。见到盼望已久的爹娘，多日的想念都化作一声声“爹，娘”，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从何说起。吃过团圆饭已月上柳梢头，子莘随母亲回到他们给自己布置的卧房，淡紫色窗幔轻纱，屋子以淡绿色为主格调，清新自然地气氛。终于可以睡觉了，累死了。在兴奋疲惫，带着一丝微笑中入睡，月光透过小窗照在她娇小可爱的面容上，清风拂起她的青丝，真是一个愉悦的夜晚。

（四）

五年后

“听说没，城主设下“樱花宴”，宴请天下青年才俊，共赏樱花，共品美酒。”两个路人在旁边闲聊。

此时月漠正坐在离城最大的酒楼醉风楼中，周围的人都在热传“樱花宴。”他也是莫名而来，五年没见师妹了，不知师妹变得师妹什么样了。月漠现在青涩已退去，已隐约显现些男性魅力。轻酌一口酒，思念满溢。想到马上就要见面，心里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今天是宴请天下英雄豪杰的“樱花宴”，子莘早早的就被叫起来，梳妆打扮。过了这些年，子莘的面貌变化不大，依然是清秀的面庞，如果真的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子莘的身上多了几许超然飘渺的气质，不知不觉的被她吸引。当然这只限于她不说话的时候。比如现在“澄心，还没好吗，我坐不住了”“马上就好，再等等”自家小姐心肠好，性格直爽，对下人没有严格要求，大家都喜欢她。就是没有大家闺秀的含蓄。不过已老爷和夫人对小姐的宠溺那是没话说，所以从不苛求这些，只要她生活快乐，开心就好。“好了，小姐你看看”铜镜里的美女身穿一身赤色纱裙，如火红烈焰。只见她面色淡然，眼睛如两汪秋水，乍看清秀自然，细看又别有一番韵味，如一杯茗茶，值得细细品味。这是自己吗，有点不敢相信。从来只知道自己算得上清秀，没想原来一打扮原来也是一美女，算然没有倾国之姿，但也算得上属于中上。女人都是爱美的，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漂亮呀。

来到客厅，城主和夫人早到了，看到她也是一阵惊愕，才缓过神来。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原来这么美。过了片刻，城主说：“莘儿，你也不小了，这次樱花宴，名为和各位英雄共聚，赏花喝酒。实际上就是为你挑选佳婿，所以等会你一定要好好表现，知道吗。遇到喜欢的一定要告诉我们”“爹，我还小，还不想嫁人”“你呀，怎么还没长大”夫人在一边轻声说

客人都已到了，他们来到樱花林。如火的衣衫衬得她越发神秘，身材飞扬，吸引众多宾客的目光。落座后，无数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对此她已习惯，只是感觉到有双炽烈的眼神令人感到心慌，抬头一看，似曾相识，那不是师兄吗，于是面露喜色，“莘儿，怎么了”娘在身边轻声问，“师兄开了”随着她的目光一看，不错，一表人才，如果真的喜欢，也不错。露出满意的笑容。子陌感到她们都在笑，也朝那个方向一看，原来这样呀，眼中有一丝笑意，了然于心。“众位英雄，欢迎大家远道而开，对此深表谢意，先干为敬”“谢城主”大家齐声说。“大家客气了”“下面先欣赏歌舞，大家随意畅饮”又是那些无趣的歌舞，真无聊，好像去找师兄聊谈天。悄悄地和娘说“我想去找师兄”“今天人多，先等等吧”“那好吧”

月漠从子莘走进来，就一直就望着她，可是师妹望着自己的眼神好陌生，忘了我了吗，苦笑一声，正准备借酒消愁，这时师妹的眼中突然流出熟悉的眼神，心中狂喜，你没有忘记我真好，好开心啊，自己也露出畅快的笑容

“请安静一下，下面由小女为大家舞一曲，名为“霓裳曲”为小女自己自编，自娱之作”。

什么，让我当众跳舞，怎么提前不说，好紧张啊。这时师兄投来安慰的目光。好吧，别的不说，这个可是自己苦心冥想好久的曲子，一定要跳好。

她缓缓地走到舞台中央，火红的纱衣随风飘摇。此刻的她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右手缓慢向上抬起，身子稍稍倾斜，由静而动，突然加速，旋转，不停地变换动作，台下观众的眼睛已经深深的被迷惑，目不转睛。不知是谁突然喊道:“大家快看，天降火凤”。此时的她如一只涅槃重生后的火凤摇曳生姿，让人不敢正视。风中飘来空灵，悦耳的箫声，焦躁的心在箫声中沉静下来，使人超脱与尘世之外，超脱于世俗。随着舞步的停止，箫声也戛然而止。

子莘回头一看，一个身穿竹青锦缎的年轻男子，他面色白皙，唇红齿白，手拿白色寒玉萧，眼神纯净，一种宁静的气质，仿佛万物都失去乐光彩，使人沉迷。只是这一眼，心便已沉沦。缘，总是妙不可言。有的人陪你一生，你也不一定爱上。而有的人，也许只是一眼，可已爱上，不可自拔。

他附带磁性的男中音说;“今日有幸得见小姐的霓裳舞，此生无憾”。子莘刚跳完舞，面色潮红，平添几分秋色，令许多人彭然心动。但这只限于大部分人，比如眼前的眼神依旧，没有波动。莘略带羞涩的说：“谢谢公子陈赞”。他微微点头，转身回到座位。子莘失望的看了一眼，不舍得回到自己的座位。这一切都刺痛了月漠的心，感到心酸，只能一杯接着一杯，醉了就能什么都不想了吧。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宴会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事后得知，原来那个人就第一富商，梦篱。此后这个名字刻在了子莘心上，开始打听他的事情，关注他的一切。可是他的一切好像都是一个谜，自己对他的了解太少了。

月漠与子莘聊起这几年的生活。子莘离开后，没多久他就四处游历，途中发生了很多趣事。子莘听的很带劲，只是偶尔还是会发呆，眼神透漏出相思之情。“襄王有心，神女无梦”，月漠感到爱情无望，住了几日便要离开，说还有要事去办。

师兄离开后，自己一个人，思念就像水是堵不住的，越压抑越要爆发，多日的思念一下子爆发。好想再见他一面，只见见他，一眼就好，自己对自己说。

于是瞒着所有的人自己偷偷地来到他的府前，刚好他出来，只是为什么他神色慌张，子莘好奇的跟在后面。来到一个先手有人来的丛林中，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其他人来，正准备上去和他说话。这是有一只利箭射过来，她大脑一片空白，冲过去抱住他，挡在他的身前，箭正好射中子莘的心脏，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中，等梦篱反应过的时候，子莘已经面色苍白，倒在了他的怀里。从来不知道什么事情爱，认为那很多余，直到现在才感觉到痛彻心扉，恐慌焦急的喊道：“子莘，子莘，快醒醒”子莘艰难的睁开眼，虚弱的笑了笑“终于见到你了，真好。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但是为你而死，我不后悔。你也许不相信，樱花宴虽然是第一次见你，但我已爱上了你，是不是很可笑，可我认为值得，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人能遇到自己爱的人，所以我很幸运。我只想问你，你爱我吗”.梦篱流着泪说：“我以前没发现，知道此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也爱你”“真的吗，好幸福啊，你不要伤心，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已经很满足了…”带着一丝笑意，闭上了眼睛。“莘儿，莘儿，不要离开我…啊…”梦篱久久的一直抱着子莘几天几夜，谁都拉不开，值到子抹陌名人将他打晕才分开。

后续

当月漠赶回来的时候，子莘已下葬，那句我爱你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没想一别竟是天人永隔，徒留无数伤悲。每年的盛夏都回去看望子莘，回忆连绵。

作者感言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得到的时候就好好珍惜，把握手中的幸福。也许你的一转身，便是咫尺天涯。不知谁说过，当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却早已离开我。世间的情情爱爱又有几个人说的清，道的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