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

2012-10-29 13:18 | 作者:、言不由衷 | 散文吧首发

对我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姐姐和爸了,虽然生活在贫困的单亲家庭中,但是我觉得我并没有缺少什么,我从小到大我基本上是我和姐姐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就连缺失的母爸爸也一并给我们了。随意对我们来说,爸爸就是一切。重阳节新二十四的出现说明了国家和整个社会非常重视孝的,个人也如此。

但是起初我和爸爸的关系并不好。因为从我记事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就为了生计到了外地,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寄宿在亲戚家,而爸爸只有在节的时候才能见到,也是从那时起我再没拉过他的手到零食店,生病在也不会骑着他的脖子哭着闹着不打针了。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冷很冷。上了初中,我都感觉他不在身边,自己一个人在这陌生城市很自由,很自由,就只是花着钱把自己当孤儿。

可是这次暑假的突发事件,让我牵回了七年未牵过的手。我在打暑假工,姐姐让我请了一天假和她一起去看爸爸,她只说他身体不舒服。或许看见我们他太高兴了吧,他刚挂完吊水没闲着就到街上去买菜。当然我和姐姐也一同去了。那条街很长很长,我们大概只走了一半,我就发现爸爸的腿在抖,抖得很厉害,那双长满老茧的手也不自觉就搭在了我和姐姐的肩上,知道两分钟后完全坐在了地上起不来的时候,我的心突然慢了一拍,然后就紧紧的抓住爸爸的手好久好久,那一刻我很怕很怕。直到姐夫接我们回到爸爸一贯住着的棚里,我的心还在颤动。我才知道真正的恐惧是情不自禁的。午饭他的腿不抖了的时候,姐姐一直在劝他回家治疗,他只是说等两天。我一直保持沉默,我无话可说,对于爸爸我该是愧疚的吧?他何时变得这么苍老的,身体何时这么差了,再也再不动我的重量了吧?我看到他的检查单上多想不合格,但是病历上却写着“拒绝住院的”的字样,我的心揪的很疼。坐在返程的车上时,看着车窗外的景物一直在倒退,想起了几年前的他也就是这样独自来到了这陌生的城市,他肯定有许多个晚,望着故乡的明月辗转反侧,侧夜未眠吧。汹涌的泪水时间让我伪装了七年的坚强在年近七旬的老父亲面前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八月中旬,爸爸回来住院了,我坚持三餐陪他一起吃饭,晚上上班打瞌睡,白天来来回回的晕车反而让我感到了幸福和充实。我明白了我所谓的七年的隔膜在亲情的面前是不存在的。

现在爸爸终于同意回家了,不在外操劳了,我知道他挺害怕家里的晚上,附近人少,而家里总是空荡荡的,所以我很喜欢在周五放学后坐车回家,然后蹬着姐姐家的自行车,顶着月光往家里奔着,书包里装着城市里好吃的食物,他一定在家门口往那条小径眺望,尽管见到我总是一副生气的模样,说晚上一个女孩子危险。然后我笑笑说,我车技很好,骑得很快的。

我们也会吵架的。看见他住院期间明明腿脚不好,吃个饭要我扶着下电梯,却趁我不在偷偷买了很多馒头和咸菜说是可以吃几顿呢,我就一肚子火把它们全部拿走,当我的午餐啃掉,让他下次不准买。那个时候我每次去看他的时候,他总是把买来的水果硬是往我包里塞,好几次我和他吵架都是因为这件事,最后都以他妥协而告终。我回家时他总喜欢把好的菜往我碗里夹,我就说:你不吃就扔了。我知道这样说他会不舒服,但是我只能这样了。

有一次我哭了,因为吵架的时候说他死了算了,我记得当时我时候出来的:你死我也跟你一块死。然后我们都静下来了。我知道他一身的病不该惹他生气,可是我总是很难在他的事情上控制好自己,毕竟他是我的父亲。

他总说,他怕跌倒,他不能跌倒。我也想说我也是。

我很喜欢筷子兄弟的那首《父亲》和MV。我也想把自己的父亲给描绘出来,把天下的父亲给描绘出来,让天下儿女记住他。

岁月匆匆,不知不觉,悄无声息的他们就老了,趁着他们还在,多爱他们一些,不要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时候。他们需要的正如歌里唱的,不图儿女为家里做多大贡献。他们要的不多,只想让我们在学习和工作之余常回家看看他们,陪陪他们,聊聊天,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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