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似梦,丝雨如愁
青色的山,薄薄的雾,一张来自远方的明信片,你说:“勿念,望安”。很漂亮的小楷,很细腻的笔迹。回忆跳不出时间的九宫格,我把你镶嵌进心里,丝丝缕缕,深入血肉。
#你,还好吗?###
远方,你说你要去远方,你说等待是个很伤人的词,你对我说不出口,你说,会给我寄明信片,你问我,你不在,我会不会怕?我就那么怔仲的摇头,“君问归期未有期”。我知道答案,便不问,只要你不说出来,我便可以心安理得的告诉自己,会回来的,不管是什么时候,左不过是过了一天又近了一天吧!
每天,对着朝阳说早安,对你,也是对自己。每天,看着繁星说晚安,对你。因为我睡不着。脑海里的画面越想抛弃就越清晰,那便随它吧!有人说,时间是一切伤痕的解药,我宁愿痛着,也不想忘了,因为,痛,便说明你还在我心里,那样,我就可以说服自己,你还在。
当第一张明信片带着海风的气息安静的躺在门口的信箱时,就那么看着它站了一上午,白色的信箱上,有意去涂鸦过的花瓣,黄的、红的,明明是静的,却飘进了心里。
“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只是流泪了。”我在一道疤刚结痂时揭开,一次又一次,只想把它变成一个烙印,延伸出最深刻的模样。
一切未变,你,还好吗?
#学不会的伪装###
天又阴了,会下雨吗?橱子里的那件白色连衣裙还在,却成了摆设。现在习惯不撑伞在雨里奔跑,害怕撑伞,害怕想起你认真的侧脸,害怕留恋你掌心的温度。
我的头发又长长了,就那么自由的散着。曾经,在某个黄昏,你摸着我融融的短发,轻声说:“好期待看见你长发的模样!”阳光就从你的侧面倾斜进了我的世界,温温软软,让人不自觉的沉沦。现在头发长长了,你却不在我身边,不敢剪,害怕你忽然回来,看不见你期盼中的我的模样。
阳台上还种着你喜欢的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学会了安静,可以坐在窗边发呆一整天,耳机了循环往复的只是一首歌,低低的声线,唱着我现在的心情。
等待,是希望?还是绝望?
我终究还是学不会伪装,伪装成自己心里期盼的坚强的模样,若我足够坚强,又怎会抓着回忆不放,我害怕,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你不会,忘了我。
#手放开###
三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撕心裂肺。
回忆,尽管我每天都将它擦拭,看它晶莹剔透的模样,可是,回不去了,纵使你我仍旧可以一起手牵手逛街,纵使一切还能像从前一样。只是“像”这个字的背后,是我挣扎过的无数个日子,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第19张明信片。第19个月,第19句勿念,望安。
第无数次祭奠。
谁最先投入,谁万劫不复。
谁最后放手,谁痛彻心扉。
偏偏,我就是一个恋旧的人,只有痛到习惯,不知道什么是痛了,便知道自己开始放下了。
我的第一封回信,你最喜欢的蒲公英信纸————“勿念,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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