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年代,放牛日子

2012-10-26 23:02 | 作者:林江文 | 散文吧首发

时候纯真童年转动一双乌黑的眼珠,对周围世界充满了许多的好奇心。它仿佛急吹的风,吻遍了各种各样的事物。放牛,记忆深处的一段时光,陪伴着一颗贪玩的心灵,走上了喜怒哀乐的路上。我像众多的牧童一样,怀揣着一份责任,一份兴趣,与亲切的牛群们咀嚼时光的滋味。自在悠闲,恬淡宁静,融入在大自然的山山水水里,搜寻田岸的绿草,打扰解渴的水塘,向往着翠绿欲滴的水草。

在那时,食物极度缺乏的年代里,家乡的田地与庄稼显得尤其重要。田野成为解决饥饿的珍贵土地。牛的重要性便凸显出来,成为每家每户的伴侣。每个生产小队都必须用威猛的牛犁田。大人们难得片刻的休闲。牛,人们心中极为重要的劳动力。它无可替代地成了必须供养的成员。家家户户据人口与田地轮流放牛。于是,放牛成为孩童们的光荣任务。一年中,有一段时光让我充满期待。我跃跃欲试的日子,便自然而然地来临。

放牛了,许多日子里,太阳已升上湛蓝的天空,骄傲地把光和热洒满大地。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向八点多的时段,我们邻居的一群小孩们,呼朋引伴地赶着牛群,踏上放牛的路程。我们喜洋洋地吆喝着,卖力地指挥牛群出发,宛如发号施令的将军,威风凛凛,神采飞扬。我们走了一段不算的路,便把牛绳灵巧地,一圈圈绑在牛角上,让牛自由自在地吃着香喷喷的野草。尤其在秋收后,放眼望去,一大片梯田毫无遮拦地展示在眼前,一眼就可以望见自己的牛在专心地、旁若无人地吃着草。我们不必担心,不必牵挂,不必费神。我们纯真的年代里,兴冲冲地玩起了各种各样的游戏。我们尽情尽意地玩耍,一心一意地嬉戏。你追我赶,笑容不时展露在脸上。稚嫩的嗓音不时在空中飘扬。那如蜜似的甜味在心中慢慢地弥漫。

我们扑入田野的海洋里,幼小的坦荡与真诚,让彼此默契与贴合。一颗颗红心紧挨着,一个个笑脸红彤彤地,一个个天真的“游戏”连串着,一个个欢心的节目让我们亢奋与满足,丰富了放牛的日子。纯真的年代充满着欢乐与幸福,吸引着一颗颗年纪还小的心灵。

当时钟快速地走向十一点钟时,我们完成了半天的放牛任务。我们亲热地、欢喜地、余味不足地驱赶着身强力壮的、腆着肚子的牛群,赶着它们回家。把牛绑在各自的牛棚里后,我们独自向父母报告半天的成绩。大人们常常都笑容满面地夸奖我们,让我们心里美滋滋地,浑身透露出一股乐劲。

中午,常常在十二点多,我们八、九个年纪相仿的孩童,又怀揣着向往,赶着牛群向目的地冲刺。就这样,渐渐地,随着日子的推移,与自己的牛熟悉起来,有时接触接触牛的头,有时轻轻地拍打牛的肚子,有时亲近地抚摸牛的背。有些孩童本事大,大胆地骑在牛背上,像驾驭着可的马,牵着缰绳,让牛慢吞吞地一步一步向前走。我羡慕极了,也依葫芦画瓢,站在较高的田岸边,在自己的水牛牛背上坐了一下。牛却突然受了惊吓,猛地往前冲。我突然一惊,不知怎么办,从牛背上跌了下来。我心有不甘地、沮丧地看着自己落魄的样子。那些成功骑在牛背上的孩童,耀武扬威地卖弄稳妥的骑术。这真是让我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有时,水牛吃着草,寻觅更丰茂的绿草,竟然不声不响地跟丢了牛群。我一时间找不到水牛,焦急冲向脑际,漫山遍野地找寻自己的水牛。我走了一片田又一片田,爬了一段又一段山路,始终不见牛的踪迹。气急败坏的我一边咒骂,一边怨恨牛的不懂事。由于自己的贪玩,没有看好牛的动向。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急切也在一分一秒递增。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最后,终于在某个隐蔽的角落,看到了心满意足的水牛正在贪心地吃着草,尾巴一左一右地甩着,驱赶着身上的苍蝇。于是,一颗焦虑的心放下来。怒气让我不顾对牛的感情,拿起泥土,击向牛身。牛由于疼痛,向前冲走几步,害怕地喊叫几声,仿佛在向主人投降认错。于是,我牵着牛,寂寞地、无可奈何地独自一人与牛急急忙忙地回家。

回家晚了,母亲正在门口望着,看见了我和牛的身影,才放心地说:“怎么回来晚了?别人都回家了。”我委屈地、怒气冲冲地向牛大声嚷:“该死的水牛跑向很远的地方去了,让我找了很久。”在母亲的理解与安慰中。我才收住了想要往下流的泪水。那时刻,凄凉的表情申述着放牛的不幸。

放牛的日子,就这样有时伴着我的纯真的童年,让我欢喜让我忧,但是,更多的是记忆中难以抹去的快乐与无忧无虑。放牛的日子,宛如岁月中的万涓溪水,留在记忆深处,有时竟然汇成一条思念的河,不时流淌在现实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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