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于没有那么淡定了

2012-10-22 11:43 | 作者:姑苏渔人 | 散文吧首发

用朱自清的话说: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但是他的运气比我好,在深人静的时候可以自己偷偷溜出去,在荷塘中细略月色的风采,抒发自己忧国忧民的政治情怀,可以用月色洗涤那颇不宁静的心灵。但是我们不行,因为我们学校的池塘没有荷花,只有一些臭气熏天的水草,再加上暗淡的天色很难见到皎洁的月光,那种清幽宁静的荷塘月色固然成了最奢侈的妄想。

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会抚着鼻子趁着夜色去湖边溜达一圈。虽然没有那么清幽宁静的荷塘月色,但是只要你往头上一站,自然有一种男人深沉的风范。当然,这种所谓的装男人并不是为了引起陌路异性的注意,成就一段浪漫的异地风情。只是为了在桥头那么一站,凭栏而望,感受金风送爽、当归飘香的祥瑞气息,吹散青涩的年代里落魄的红尘。

其实,回想起来,曾经刚刚走进大学校园,也是在这棵垂柳下,对着眼前这一片浑沌的湖水发过誓言:在大学里学知识一定要像抢银行一样大干一场。但是后来由于自身装备不足,抢银行的念头逐渐淡化。在岁月的侵蚀下,大学渐渐在我们的生命里烂掉。那些恢弘的想终究成为了挥霍的梦想,现在细细回忆起来,出了几篇烂稿子维持了自己的略显“阔绰”的生活开支,好像什么都没有。这就好像一位相好的朋友对于誓言的精辟描写一样:誓言,只是一时的失言罢了。

大学,诚实的说,逃过课,但是都是由原因的,只不过我不喜欢将原因上报,因为那样的原因别人听起来太高尚,不容易引起所谓领导们的相信。所以,在独来独往的大学生活里,自己干了一些别人认为很傻的事儿,写过检讨。我也挂过一门功课,不过至今不明白为什么,作为文学小愤青怎么能够将《毛邓三》挂掉,其实我不是有意的,这不是莫名之中与中国政治学背道而驰,早晚要吃亏,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补考过了,为证明中国政治学在我身上的影响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于是,大学就这样浑沌的过来了。

今年秋季一开学,我们就以大四老资格学生的姿态走进了大学校门,对于那些在操场上训练得大汗淋漓的新兵蛋子们不屑一顾的笑笑:我们都是过来人。于是我们悄然走开,转一个身,看着一群抱着英语课本的大二学生穿着拖鞋滴答滴答而来,一边啃着面包一边侃着大山,匆忙中带着悠闲,悠闲中带着匆忙,在心里断然感叹:你们迟早要变,因为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开学之初,虽然我们被学校很不负责任的安排到某个地方实习,早出晚归,在抱怨中依然坚持着闲散的实习生活,但是我们还是淡定着,好像有足够的时间在那些所谓新面孔的面前尽情倾吐我们对于大学的金玉良言。

但是十月一过,皮软软的心开始绷紧的像一根弦。前几日,由于专注于某篇稿子的书写,没有感受到外界躁动的氛围。近几日,闲得很,也慌得很,学校早就组织了一大批企业进校招聘了,虽然基本上没有我们什么事,但是无形之中总是能够引起我们在心里的叩问:毕业了,我想干啥?其实,以前想过,但是没有那么彻底,没有像现在具有太过明显的目的性。那时候,想干什么都可以,不想干什么也可以,想不通大不了来个二锅头一醉方休。但是现在,我们像一匹迷茫地奔驰在隔壁上的野马,由于风沙太大掩盖了来时的足迹,我们好像迷路了,终于我们没有那么淡定了。

是的,我们开始焦急了。当然,我们只是一群像我一样的人,因为在这个拼时代,有些人在没有必要这样在闲散的环境里显得太过于躁动不安。哎,有爹就是好啊,有一个可以拼的爹,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但是像我一样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在不淡定的淡定下来,慢慢开辟自己要经过的那一段荆棘满布的丛林。这几天,我们学校的招聘来的像像电又像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场赶着一场。为了去感受氛围,用在最近写关于党建研究的论文口吻说:那叫深入基层,体验民情。我象征性的去了,而且我拼劲力气挤到中间,定住脚环顾四周发现:四周都是企业,家伙儿都在七嘴八舌地讲话,闹嚷嚷的像菜市场。我转了一圈,头脑一昏,好像感觉都在砍价,心头感觉不爽,随后眼前出现了幻觉:妈的,我们就像猪,学校把我们养得半瘦不肥的,卖给企业这些大买主。他们还挑三拣四的说,这个猪儿太瘦,不够滋润,那个猪儿太肥,又太腻了。而后,面试官把另外一本简历一翻,自言自语:嗯,这个猪儿肥瘦刚好,但是就是体重不达标。随即,这些面试官仰天长叹:现在的养殖户太多,养的猪都是一些次品,我们挑猪的也难啊!猪挑选的不好,回去吃猪的人也就是老板就要骂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妈的啥世道。是啊,现在办教育,水也太深,最伤不起的还是我们这些猪儿们。站在现场中央,头猛然惊醒过来,原来这只一场漫无边际的遐想罢了。

虽然我没有投简历,但是感觉好像还是被退货了。转了一圈,抬头望望西天,铅白色的云从西边直铺过来,还是快点回去吧!在回去的路上,看着一些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作为一个标准国际化的猪儿们正急匆匆的赶去菜市场出售自己了。他们一脸沉着,青的脸上好些没有睡醒一样,写满了历尽艰辛的沧桑。可怜的只是那些雌性的猪儿们,为了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国际化标准的猪儿,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高跟鞋哐啷作响左摇右摆地小跑过来,呼唤着前面的猪儿们等等。

原来,不光是我,他们也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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